忽然。
有人推開了門,倏地一聲。
宋咿遮遮掩掩的站在門口,她僵硬的抬起頭,小臉漲得通紅:“那個,我……”
后面的話太過羞恥,她說到嘴邊又改了口:“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我衣服……”
“又借衣服啊?!比~言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笑聲慵懶又閑散。
宋咿立即垂下了頭,不好意思再去看他。
本來以為吃一蟄長一智,上次的尷尬場面再也不會發(fā)生了,結(jié)果反而往回長了。
看來,這次不僅要洗衣服,還要幫人家洗床單了。
宋·尷尬·咿簡直想當場去世。
……
葉言給她找了件寬松的黑色t恤,宋咿換上,剛好及膝蓋。
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抬眸就猛地撞上了他的眼睛,深沉又烏黑。
葉言慵懶的坐在床邊,看著她笑:“換個衣服這么久?!?p> 她垂下目光,不經(jīng)意地輕輕吸了一口氣,心跳加速:“你怎么一直在這?”
他眉梢一挑:“看你啊?!?p> “……”
看她愣愣的,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昨天你都偷看了我,禮尚往來,我當然要——”
頓了頓,語氣揚了幾分:“看回來咯?!?p> 宋咿氣鼓鼓的看著他,氣成了一只河豚,卻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言,在里面沒?我進來了噢,你里頭磨嘰……”
房門突然被拍得叮咣響。
南韓推門而入,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雷得外焦里嫩。
他看了一眼殷紅的床單,再看一眼剛換完衣服的宋咿,瞬間明白了兒什么,嚇了一跳。
連喊了三個“臥槽”后,洶涌澎湃的心情才平靜了一點。
南韓用指頭指了指葉言,顫抖著聲音尖叫起來:“葉言你個禽獸,居然干這種事,簡直……”
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言捂住了嘴巴給拖了出去。
葉言把人丟到門外,用眼神威脅他閉嘴。
南韓一把掙脫開葉言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你個負心漢,居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跟你沒完!”
“……”
葉言揉了揉眉心,搶過他手里的黑袋子,“麻煩你先滾兩分鐘?!?p> 說完,退回去碰上了門。
被拒之門外的南韓痛哭流涕,一陣哀嚎:
“來人啊,喪盡天良?。∮腥艘獨埡ψ鎳男』ㄑ剑 ?p> “臥槽臥槽!言爹,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你手下留情啊!”
……
葉言返回到臥室,把手里的袋子扔給宋咿,心里簡直是千回路轉(zhuǎn)。
宋咿拿著袋子看了下,臉瞬間灼了起來。
很奇怪,她今天好像思維總是慢半拍了。
她閉了閉眼,“那個,謝謝了。床單,我會……”
葉言啞著聲音打斷她:“不用。”
宋咿輕輕的“喔”了一聲,聲音有些難過。
心底竄起絲絲涼意,抑制不住的有些難受。
他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估計會直接把床單扔了吧。
她還真是,只會惹麻煩呢。
**
宋咿收拾好衣物和床單,從臥室出來時卻沒看見南韓的身影。
她微微一愣,看向葉言:“南韓呢?”
“估計,投胎去了?!?p> “……”
空氣寂默了一會兒。
宋咿忽然想到了什么,語氣極為認真的問道:“他剛才跑到臥室里,說干什么事?”
“干什么?”葉言回了一下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壞笑一下,“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