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慢慢的,他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倒退,仇恨,也開始一點點的增加。
他抓著天君的衣領,“你為什么要讓珞芙受天雷之刑,為什么?”
“那是她自愿的,她想陪你?!碧炀行┐贿^氣來了。
仲啟和琯珣聽到了聲響,立馬跑進庚云殿,把長庚拉住了。
“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陪她過一世,你為什么要害她!”長庚發(fā)了瘋,眼睛紅紅的。雖然仲啟拉著長庚,但他還是不是得往前沖,要打天君。
琯珣扶著天君,但長庚貌似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仲啟無奈只好打暈了長庚。
仲啟把長庚送回床上休息,琯珣看著天君,“這怎么辦?!?p> 天君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想把長庚送入凈泉,畢竟,月瑤掉進了凈泉就消失了蹤跡。
天君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天君,看來是時候把月瑤的事情告訴天君了。
“父君,姐姐她還活著?!?p> “什么,月瑤還活著?”天君拉著琯珣的胳膊問道。
琯珣點了點頭,仲啟剛剛從長庚的寢宮出來,就撞到琯珣告訴天君月瑤還活著的那一幕。
月瑤是天君的女兒,應該讓他知道月瑤還活著。
仲啟一出來,就跪在了天君的面前,說,“臣,有罪!”
“朕的戰(zhàn)神,何罪之有。”天君疑惑的看著仲啟。
仲啟磕了三個頭,“臣,未將公主還活著及時告予天君,是其一。臣,私下與公主在凡間成親是其二。臣,與公主育有一女,是其三?!?p> 說罷,琯珣又磕了三個頭。
月瑤成親了,不過,并不是在天宮成的親,這場婚事,兩千年就該成了。仲啟又何錯之有呢,他們早應該是夫妻了。
天君把仲啟從地上扶了起來,“月瑤,在凡間快樂嗎?”
仲啟沉默不語,月瑤在凡間的經(jīng)歷,與天宮不盡相同,所有人都忌諱她。
天君嘆了一口氣,“孩子,怎么樣,叫什么名字?!?p> “栗子。”
月瑤生了女兒,天君本打算讓仲啟去把她們凡間的母女接回來,可仲啟卻告訴天君,現(xiàn)在的月瑤是一個凡人。
看來,只能等月瑤在凡間壽終以后,才能把月瑤帶回來了。
“你的處境都這么艱難了,你還費盡心思的去看她,值得嗎?”
“那,你喜歡他那么多年了,卻一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待,值得嗎?”
段弋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喝酒,那個女人一直待在屏風后面。
她的心思,早就被段弋一眼看穿了。
她說,她能幫他得到江櫟喬,所以,段弋才把她留在了府中。
可兩年過去了,什么也沒有做成。
起初,她說,要等到柳扶風離開柳府的那日在下手,可現(xiàn)在柳扶風,已經(jīng)走了一月有余了,段弋卻不想在去爭江櫟喬了。
江櫟喬現(xiàn)在很幸福,而段弋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能給江櫟喬安穩(wěn)的生活。
“你走吧?!倍芜蝗婚_口道。
“為什么?”屏風后面的女人有些激動。
“我的處境你也看到了,你在這里住了兩年,你也清楚了,現(xiàn)在的我,就是一個朝廷侵犯的兒子。這段北侯府,表面風光,實則,就是一個監(jiān)牢。而且,不久以后,也許我就死了,你待在這里,也只會被我連累?!?p> 段弋拿起酒瓶就往口中倒酒。
女人本坐在屏風后面,突然站了起來,但又坐下了,她摸著自己的胸口?!八且粋€凡人,壽命本來就短,為什么,我的心這么痛?!?p> “公主,你怎么了?”
“沒事?!彼难凵裢蝗话档?。
段弋雖然被關在這段北侯府,但朝廷還是會每天都給他帶來他父親的消息,朝廷現(xiàn)在不殺他,也只是,不想失去這個他這個人質(zhì)罷了。
段弋想到這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段北侯之子,段北侯起兵造反。就算他明知道,父親造反是被人陷害的,那些都是假的情報,那又有什么用呢。當朝廷用不到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擱置他,當他的實力達到與朝廷相對抗的實力的時候,他就會想辦法除掉你。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迸送蝗婚_口道。
“放心,他和他的那個侍衛(wèi)都不在府中,我上次去的時候,打聽了一下。”段弋搖著喝酒的瓶子,抬頭看了看房梁。
心里悶悶的,想要發(fā)泄,卻又發(fā)泄不出來。
她給她的侍女用了個眼色,示意,她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但她又不能直接動手,得找個日子,把她身邊的人,都打發(fā)走,或者,讓他們,因為某些事,自己走開。
她寫了兩封信,讓她的侍女送了出去。
侍女接過信,就離開了。
段弋聽到了動靜,“你開始,行動了?!?p> 她的行動開始了,她等著一天,等了太長的時間了。
十天后。
“你走吧,他們快來了。”段弋走到了門前,想要打開,卻又沒有動手。
“什么?”女人驚訝的問道。
“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倍芜淅涞恼f道。
這一日,欒安與畫卿在街上逛街。畫卿與欒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便跟了過去。
“好像是湛木哥哥?!睓璋捕⒅莻€身影看了許久。
她們一路尾隨這那個身影像湛木的人,剛開始,畫卿很奇怪欒安為什么要尾隨那名男子。
但聽欒安說,她的湛木哥哥,只給他們留下了一封信,便走了。看著像,就一路跟蹤,還怕被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施法逃走。
畫卿一直在欒安的身后,突然,她的耳朵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樣,一扭頭,就去重越撞了個正著。
“父君。”畫卿的內(nèi)心有些小忐忑,畢竟,這一次下凡,她同樣沒有告訴重越。
重越生日的拉著畫卿的耳朵,欒安本想勸勸重越,讓他放開畫卿,可她看見重越就害怕,可能,是因為重越長得太兇了吧。
重越拉著畫卿的耳朵,要把她帶回天宮!無奈,欒安只能一人跟蹤那名男子。
欒安一路尾隨他,走進了山中。
“死亡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女人問段弋。
“血腥味兒。”
一個人倒在了段弋的門前,門窗上濺滿了血跡。來取他性命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