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啟與長落買的東西都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府了。
長落邊走邊笑,她今日看到那名叫江櫟喬的姑娘,才真正相信,月瑤,從來沒有消失。
重越趕到了魔族來見湛木,就是為了,讓他與畫卿分開。他們兩人之間,是沒有結(jié)果的。
魔族與天族不能通婚,這是早就有的規(guī)矩。就算他們真的成婚了,將來也會無子。
湛木這么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魔族不能與天族通婚,重越質(zhì)問湛木,就算畫卿年紀小,不懂事,她不清楚這些事情,難道,他也會不知道嗎。
他是魔族人,但他的母親是孔雀族人,他的身上有一半的孔雀族血統(tǒng),難道,這還不能與天族通婚嗎?湛木心里想到,為何魔族可以何任何的族群通婚,為什么偏偏不可以與天族通婚!
他們的談話,湛倧一直在一旁聽著。
這他們之間的事情,湛倧本想著不干預。但湛木卻拿出了欒安與琯珣的婚事說了起來。
湛木希望重越給他和畫卿一個機會,他和畫卿是真心相愛的。
重越只是搖了搖頭,他還是不同意他與畫卿在一起。
湛木問重越,“為什么?明明,欒安也是魔族人?!?p> 湛倧也不想讓湛木在這么沉迷下去了,只好告訴湛木事情的真相,欒安,并不是魔族人,他只是,魔君抱回來的,鮫族人。
欒安只是以魔族公主的名義,嫁到天族,她實際意義上,并不是魔族人。
重越在一旁點頭,他希望湛木不要在執(zhí)迷不悟了,讓他放棄與畫卿在一起的事情,他們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
湛木看著他們,后退了幾步,他的眼睛變紅了,問道,“這是你們,為了不讓畫卿與我在一起,騙我的,對不對?!?p> 湛倧向前移了幾步,看著湛木的眼睛,說道,“不是?!?p> 湛木慌了,不可能,欒安不可能是鮫族人,他照顧了欒安那么多年,欒安是那族人,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重越走到他們之間,其實,重越也并不是很討厭他們兄弟二人,只是他們的身份,便與常人不同。
湛木抬起頭,看著這房梁,多希望,一切都是騙他的。
重越把手搭在湛木的肩上,“如果,你不是一個魔族人,也許,我會讓畫卿和你在一起。”
重越讓湛木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如果畫卿真的嫁給了湛木,他們是絕對不能住在魔族內(nèi)的,魔族的環(huán)境根本就不適合天族人久居,住的久了,他們的思維和行動都會變得遲緩,天族人的壽命,也是大大的減少,還會迅速的衰老。
湛倧把重越送到了魔界外,重越讓湛倧好好的安慰安慰湛木,他們是時候放手了,畫卿那邊,他會解決的。
江櫟喬回到家中后,不出所料的,還是被江老爺發(fā)現(xiàn)了,江老爺看到江櫟喬,就拿起了棍子要抽她,但他還是狠不下心來。畢竟,江櫟喬是他唯一的女兒。
江老爺讓下人把江櫟喬帶回房間關(guān)起來,又讓人把憐憐帶出去用家法。
江櫟喬假裝乖乖的回房間,在回房間的時候,她打暈了那些下人,然后跑過去救被用家法的憐憐。
憐憐此時就被按在板子上,還好江老爺沒有盯著行刑的習慣。于是,江櫟喬走到那些人的身后,用剛從門檻旁拿起的棍子,把他們打暈了。
江櫟喬把憐憐從行刑的板子上扶了起來,手中還拿著那個作案的工具,把憐憐帶回了房間。
“還好我有自知之明,在房間里背下了一根棍子,要不然,那些下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他們!”江櫟喬拿著棍子回了房間,便把棍子扔到了房中一角。
憐憐給江櫟喬倒了杯茶,但她還是為江櫟喬很是擔心,“每一次小姐偷跑出去,都是用這種手段打暈的那些下人,真怕會被老爺發(fā)現(xiàn),要不然,下次跑出去被發(fā)現(xiàn)的話,小姐一定會被關(guān)到屋中,而且,還不會及時趕到救我?!?p> 憐憐越想,越覺得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不過好在明日段弋便回來了。
江櫟喬把憐憐打發(fā)了下去,她一人坐在桌子旁,用雙手托著臉,看著她種的那株曼珠沙華。
“這曼珠沙華開的,確實很漂亮?!苯瓩祮逃檬峙隽伺雎樯橙A的花瓣。
段弋就快要回來了,江櫟喬說過,等他回來那天,一定會讓他看到她養(yǎng)的曼珠沙華。
江櫟喬起的很早,她悉心打扮了一番,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段弋馬上就要回來了,竟然有一絲的緊張。
江櫟喬看著鏡中的自己,心想,自己不算是最漂亮的,但應該,也還不錯吧。
她放下手中的梳子,喚來憐憐與她一起去城門接段弋。
誰知,今日剛出門,便觸了霉頭,碰上了那個,他一直很討厭的。
那個男人看到江櫟喬從江府出來,便收起了扇子,走到江櫟喬的身旁,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今日,一定會出府?!?p> 江櫟喬白了那個男人一眼,一把推開了他。
“憐憐,我們走?!苯瓩祮趟α怂π渥?,便往前走。
那男子立馬變了臉,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跟緊他,一起跟著江櫟喬。
江櫟喬和憐憐往前面走著,憐憐還時不時的低著頭往后看,看到他們都在后方。憐憐小步跑到江櫟喬的身邊,貼近江櫟喬的耳朵,說道,“小姐,梁植少爺,一直跟在我們后面?!?p> 他們那么多人一起跟著江櫟喬,江櫟喬怎么會不知道呢?江櫟喬讓憐憐拉住她的衣服,一起甩掉梁植。
江櫟喬出生的時候,可不知有祥光附體,她可也是一個有仙術(shù)的人,只是時靈時不靈罷了。
江櫟喬在心中默念,希望這次能成功。
梁植的手下走的很散漫,他還要一直組織,讓他們跟上,他只是回頭趕了一下那些手下,江櫟喬便和漸漸消失了。
梁植回過頭,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明明剛才還看到江櫟喬在前面,怎么突然就沒有身影了。難道是躲到某個店里去了,不可能吧,今日是段弋回來的日子,她肯定會去城門外接段弋。
跟丟了江櫟喬,梁植便開始對身邊的下人拳打腳踢,怪下人們拖后腿。
下人們早就看梁植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為他的家中有錢,不好惹,早就反了梁植。這次拖后腿,還不是因為他前幾日對他們?nèi)蚰_踢的傷還沒有好。
梁植打夠了,便讓他們都自己站起來,跟著他去城門外,一起去接段弋。
竺余珠那幾日,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龍宮里,自己的臉面已經(jīng)算是丟盡了。
以前她死皮賴臉的糾纏仲啟,后來仲啟死了,月瑤昏迷,她開始肩負起了照顧宋映與平若的責任,才挽回了一些好名聲。
如今,月瑤死了,仲啟回來了。天君要解除仲啟與月瑤的婚約,將她賜給仲啟。沒想到,還是被仲啟一口回絕,竟然,還發(fā)下非月瑤不娶的誓言。
她潤濕了眼角,抬頭看著這龍宮,“我好歹,也是一名公主。為何,為何他不接納我?難道,我在她的心中,就連一絲的分量都沒有嗎?”
仲啟醒來后沒多久,便離開了天界,他跟父母告辭,說,要去凡間休息一個月。
如今,也已經(jīng)過去過去半個多月了,竺余珠也已經(jīng)徹底的掌握了仲啟在凡間的動向。
反正,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臉面了。竺余珠常常想,也許,跟的緊一點,再緊一點,仲啟便會看到她的真心,便開始接納她。
月瑤跳進了凈泉,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什么換血重生,都是假的,從古至今,根本就沒有人試過。
碧兒哆哆嗦嗦給竺余珠遞過手帕。
竺余珠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便起身,帶著碧兒,去了凡間仲啟的住處。
江櫟喬與憐憐站在城門,一直盯著這城門來往的行人。
先先后后進去了許多的轎子,可卻唯獨沒有她要等的那一頂轎子。
梁植也趕到了城門,他看到江櫟喬的身影后,用扇子在手上拍打了幾下,果然不出他所料,江櫟喬果然在城門。
他開心的走到江櫟喬的身旁,還咳了兩聲,試圖引起江櫟喬的注意。
可誰成想,江櫟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梁植的下人們見,反正都到城門了,他們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去休息了,也許,這是他們最后的倔強了。
江櫟喬與憐憐一直盯著前方,生怕錯過了段弋。
憐憐看到前方有一頂很奢華的轎子,想到,在這天府國,能用這種轎子的除了皇親國戚,應該就是段北侯了,那轎子里面,一定是段弋。
憐憐看到轎子后,高興的跳了起來,還指給江櫟喬,讓她看,說,“小姐,你看,那應該就是小段北侯的轎子了。”
江櫟喬看到轎子后,有整理了整理頭發(fā),然后看向憐憐,問道,“憐憐,我今日可算美麗?!?p> “美麗,美麗,我們小姐是這天府國最美麗的女人。”憐憐看著江櫟喬說道。
江櫟喬聽著憐憐的話,心里很是高興,她難得矜持一次,她還要帶著段弋,去看她養(yǎng)的曼珠沙華。
轎子離城門越來越近了,江櫟喬的心也越跳越快。梁植一直盯著江櫟喬看,想:“何時,她也能這般等待我?!?p> 轎子在城門前停下了,江櫟喬盯著轎子門前望著,希望,這次,下來的,一定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