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為欺詐寶珠充能,這是一個問題。
但現(xiàn)在還有一個更急迫的問題,,那就是林克怎樣才能變回正常人?
像歌里唱的,時間會給我答案?
林克不知道,但現(xiàn)在他只能等了。
索性,他開始用這副新軀體練習自己在先祖之地看過的戰(zhàn)技。
他在先祖之地待了許多天,里面那些前代酋長們留下的那些法術修習技巧他大多認真看過,但他并沒有修習這些法術。
不是因為他懶,而是因為他無法修習。
先祖之地里前代酋長們留下來的各類法術基本上都是建立在先知古蒂和大賢者亞述的理論基礎上,利用身體來吸納周圍四散的能量,然后將它們以某種特殊的方式釋放出去。
不同的法術需要不同的咒語配合特殊的能量流向,這些能量在體內的流向機密無比,是無數(shù)熊族施法者們根據兩位先驅的理論革新成果一次次試驗出來的,橫跨近六百任酋長,時間跨度上萬年。
純潔者的稱呼是因為血脈純凈,可以與其他血脈相融,但是不同類人種的血脈各有差異,身體構造和筋絡走向也完全不同,即使純潔者血脈再獨特,也不可能在擁有所有血脈之力的同時還能迎合不同類人種的身體構造。
所以林克根本就無法修習先祖之地中前代酋長們留下的各類法術,甚至是需要法力引導才能完成的咒術和各類禁止也不行。
至于戰(zhàn)技也是同樣的道理,各類戰(zhàn)技本就是為了發(fā)揮更強的肉身力量而開發(fā),在施展時貼合自身實際,把自己身體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從而達到擊傷擊殺對手的目的。
林克和熊族經絡不通,身體構造也不同,根本無法修習這些體術。
或許,在瘋狂降臨前,這個世界上本來有可以供所有種族修習的法術和戰(zhàn)技,但都已經隨著血脈之力的一統(tǒng)而消失在了頹敗破碎的荒野中。
盡管戰(zhàn)技和法術一樣不能休息,但還是有區(qū)別的,法術需要在體內引導能量,林克做不到這一點,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但戰(zhàn)技不同,林克可以學習的有很多。
精妙的戰(zhàn)技都有精妙的發(fā)力方式來配合,比如刀法來說,用多重的刀,揮擊時出幾分力,哪塊肌肉發(fā)力,揮刀時是吸氣還是呼氣,刀勢傾頹時要如何回轉蓄力,轉為劈刀時又要如何壓制對手的移動,這些都很有講究。
強大的戰(zhàn)技一般也配有相應的步伐,戰(zhàn)斗時精準踩點才能充分發(fā)揮手上的威力,這些東西說起來的時候復雜,但真正熟練以后就如同呼吸一樣自然。
像烏索爾那樣的歷代酋長們,一般能在先祖之地也就學一種職階晉升的路徑,外加一兩套與之配合的戰(zhàn)技,以及盡可能多的以前老師沒有教過的咒術和禁制,這就算是悟性很高了,能從浩如煙海的記憶片段內抓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但林克不同,他有作弊器。
他打開手機里的視頻,從頭開始看,沒有講到戰(zhàn)技的地方就跳過,到有人講解戰(zhàn)技時就慢慢觀看,同時試著慢慢演練一遍,尋找其中的精妙之處,同時感受自己這幅軀體和熊族軀體間的差異。
林克以前也去過健身房,知道不規(guī)范的鍛煉方式會使健身事倍功半,甚至毀壞身體,所以他不敢過多的演練一套戰(zhàn)技,怕給自己留下不好的習慣,用利爪怪物的身體使出熊族的戰(zhàn)技時很難說不會傷害到身體。
但數(shù)百位酋長的饋贈,林克即使跳著看也要看很久。
不知道不覺間,肚子餓了,林克照例摸出一枚仙豆,但當他把仙豆捧在手里時,卻完全沒有食欲,幾次把仙豆塞到嘴邊最后都放棄了。
眼角瞥見幾個遠處地上的幾個鮮紅狼桃,似乎……還是那種食物更吸引人。
林克咽下口水,感覺像是鮮血在喉嚨間滑落。
就一個。
迅捷的身體像閃電一樣劃過,一枚狼桃已經被迫不及待的塞入了口中。
“唔……”明明是口感甘冽的水果,林克卻品出了血肉的味道,心中頓時升起極大的滿足。
但他的心中也有一絲警醒,這幅軀體對于血肉精華的渴望幾乎要壓倒林克的理智,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一本滿足的吐出狼桃核后,林克暗自嘀咕:“要不,我給他做個口球?”
…………
一天一夜以后,不眠不休的林克總算是囫圇看完了視頻里所有關于戰(zhàn)技的部分,俗話說久病成良醫(yī),林克看了這么多前人的饋贈,也算是摸到了戰(zhàn)技的門道。
一次次把身體折成奇怪的形狀,經歷各種詭異的受傷后,他終于學會了規(guī)避一些常見的錯誤,也明白了這幅軀體的優(yōu)勢,這時,他才知道這幅軀體的可怕之處。
遠超熊族的迅捷在快速移動時甚至能帶出虛影,比肉身覺醒的烏索克更強的超強力量、比熊族武器更尖銳的爪子,當然,最后這一條可能是因為大溪地的科技比較落后,無法提煉高強度鋼。
在失敗中總結經驗的林克正式踏上了自創(chuàng)戰(zhàn)技的道路。
如果沒有地上那些因為失控而被邪火燒出來的坑洞就更完美了。
而一天一夜過去了,林克覺得時間也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現(xiàn)在還是利爪怪物的模樣,完全沒有像要變回去的征兆。
萬幸,林克回來的時候吩咐過追隨者們,自己要好好休息,別來打擾。
如果那些熱切的追隨者們恰好撞破了自己現(xiàn)在這個丑樣子,那他該如何同這些憨直的熊族解釋他們的巨熊之靈變成了邪惡的異形生物?
林克還在怔怔,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顯現(xiàn)在圣所內。
“我覺得您需要我?!笔切】柆?shù)穆曇簟?p> 聲音輕柔,但對林克來說如同晴空霹靂。
“別……那什么,快出去,我光著呢!”
一陣手忙腳亂。
小卡爾瑪卻輕笑著回答:“沒關系的,我是個瞎子呀?!?p> 林克找了塊破布擋住了某不可描述,才放下心來,雖然卡爾瑪目盲,什么也看不見,當他可不是暴露狂。
“卡爾瑪,你身體好些了嗎,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呀。”
“我的身體很好,我來這里是因為我覺得您需要我?!毙】柆旊p目漆黑,但林克覺得自己在她的目光鎖定中。
“我需要你?”林克有些失神,“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我昨天就過來了,在您用盡那東西的能量時。”卡爾瑪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