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率先反應(yīng)過來,收斂目光起身。
身體上的不適讓夏七夕微微皺眉。
頓了片刻,下一秒面無表情,淡定的用被子把自己卷的嚴(yán)嚴(yán)實實起身。
“我先去洗個澡?!?p> 眼睜睜看著夏七夕熟練卷起被子,差點兒沒摔地上的路仲夜:......
路仲夜擰眉。
聽著洗手間傳出的流水聲,不知為何,心情莫名有些不爽。
雖然他從未經(jīng)歷過,但袁情時不時的在他面前暢談他那些“光輝事跡”,耳濡目染之下難免對這些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遍地的狼藉,以及眼前那一抹嫣紅告訴路仲夜,昨晚是怎樣的瘋狂。
路仲夜懊惱,眉心擰成一道川子。
如果是其他事情還好說,但這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稍有不慎就會毀了一個人。
自小爺爺便教導(dǎo)他們兄妹三個,做人要有擔(dān)當(dāng)。
木已成舟,他自然要負(fù)起責(zé)任。
只是話歸如此,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會和夏七夕......
是因為喝酒,所以……
不,不會。
直接pass掉這個可能性。
先不說昨天他根本沒喝酒,就算喝酒,他的酒品也沒差到這種程度。
如果他的的記憶沒有出現(xiàn)問題,昨天他將發(fā)燒的夏七夕帶到這兒以后感覺身體不適,就去了洗手間。
至于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路仲夜捏了捏有些發(fā)昏的腦袋。
雖然記不真切,但依稀還有些記憶。
為什么會這樣。
外人談之變色的路總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產(chǎn)生質(zhì)疑。
恍然間,回憶起袁情塞進(jìn)他嘴巴里的東西。
或許,和袁情有關(guān)。
思及此,望了一眼依舊緊閉的洗手間,拿起手機(jī)去了陽臺。
電話撥通的的一瞬間,沒等路仲夜質(zhì)問,對方像是打開了話夾子,噼里啪啦一通亂吠。
“夜哥,昨天晚上和嫂子兩人世界過得怎么樣,哥們兒夠意思吧,本來那好東西是給我自己準(zhǔn)備的,但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手機(jī)那邊,袁情愜意的喝著小酒,哪有半分忍痛割愛的模樣。
果然還是他機(jī)智,一粒藥就讓夜哥脫單了。
不過話說“知心”這味藥效果還挺強(qiáng)。
夜哥的意志力有目共睹,能讓夜哥俯首稱臣,至少錢沒白花。
趕明兒個他還得再弄上一粒,這么好的東西,怎么著也得自己嘗嘗不是。
袁情這邊在沾沾自喜自己沒有買錯藥,殊不知另一邊,路仲夜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塊。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搗鬼,怪不得昨天他的身體會那么奇怪。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會無顏面對夏七夕。
一時間,路仲夜想要捏死袁情的心都有了。
“所以,你昨天給我吃的......”
“哦,那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我想效果你應(yīng)該見識過了,怎么樣,夠厲害吧!”
路仲夜面無表情,語氣森然,“確實......夠厲害!”
“那是,能被我看上的東西能差到哪兒去?!?p> 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袁情依舊在侃侃而談自己的光輝事跡,即便隔著手機(jī)都能想象到他現(xiàn)在是何等的傲嬌。
“F洲那邊還缺一個主事的人,既然你這段時間這么空閑,明天就去F洲吧,我會跟袁叔叔說這件事情?!?p> 袁情:......
“不是,你這是在卸磨殺......”
驢字還沒說出口,“啪”一聲,對面掛斷電話。
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的袁情:......
不是,他怎么就被發(fā)放到F洲去了,他好像沒得罪夜哥吧!
非但沒得罪,還促成一樁好事。
等會兒,該不會是因為他算計夜哥,所以夜哥才會把他發(fā)配到F洲的吧!
哭唧唧!
袁情表示,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說。
不行,為了不被曬成黑煤球,他必須為自己陳情。
說走就走,一刻也不敢含糊。
路仲夜并不知曉袁情的腦回路九轉(zhuǎn)十八彎,不知道轉(zhuǎn)到哪兒去了。
此時此刻,他正面臨著人生的一個重大抉擇。
掛斷電話,重新回到房間的路仲夜望著眼前裹著一件浴袍,清水出芙蓉的女子,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思允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走到夏七夕身邊,拿過她手中的毛巾,細(xì)細(xì)擦拭她瀑布般柔軟的黑發(fā)。
動作柔軟的仿佛是在面對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不知何時,夏七夕動了,伸手阻止路仲夜接下來的動作。
“路先生,你不必這樣,昨晚的事情我們誰都沒有預(yù)料,大家都是成人,不必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你......”路仲夜到了嘴邊的話一梗,看向夏七夕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夏七夕很理智,理智到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手中。
但同時這樣的夏七夕又讓他心痛。
這一刻,路仲夜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澀澀的,痛痛的,似乎有種別樣的情愫產(chǎn)生。
下意識的,將手放在夏七夕手上,“我會對你負(fù)責(zé)!”
夏七夕:......
不,其實你可以不用負(fù)責(zé)。
夏七夕表示拒絕,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差點兒被路仲夜堅定的眼神晃花眼。
夏七夕煩躁的撓頭。
早知道會這樣,昨天她就不應(yīng)該逞強(qiáng)。
現(xiàn)在好了,想躲都躲不掉。
該死,為什么一想到那個人她就會變得不理智,若非如此,也不會有這一遭。
對了,她怎么把那個人忘記了。
唇角一勾,夏七夕笑的有些涼薄,“可是,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談婚論嫁了?!?p> 路仲夜感覺自己的心臟有片刻的抽搐。
看著夏七夕臉上所謂幸福的笑容,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面對此時的夏七夕,路仲夜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來表達(dá)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但......
“我不會放棄!”
既已是他的人,他便不會放棄。
至于她口中所謂的喜歡的人,倘若那人真心喜歡他,她又怎會獨自買醉。
就算他們互相喜歡又如何,即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他唯一一個,他絕不放手。
他的女人,絕對不可以嫁給其他人。
難得的,京都有名的“和尚漢”情商終于上線,可喜可賀,普天同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