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瘦子直接從兜里掏出手機,飛快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警察么?對,我報案,我們在龍海市的夜市,有人把我和我朋友打傷了,還用破掉的酒瓶捅我們....”
那邊嗯嗯啊啊說了半天,沈天成沒反應(yīng)過來,肖川倒是有些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瘦子從掏出手機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注意瘦子的手,如果正常撥打報警電話,根本不需要按那么多下,由此可見,他很可能撥給了熟人。
看到這,肖川倒是不再擔心,如果一會兒真有警察過來,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哪一個。
忙活著找店家要了些紗布和酒精,肖川和沈天成掀起王晨后背的衣服,發(fā)現(xiàn)其后背已經(jīng)滿是鮮血,二人急忙幫他止了血,簡單包扎了一下。
正忙著,遠處傳來陣陣警笛聲,肖川一抬頭,就見一輛老款的警車緩緩駛來,停在大排檔門口,從正駕駛走下一個人。
一見這人,肖川樂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來人正是市公安局緝毒科的一名警察,肖川與他有過幾面之緣,所以第一時間便認了出來。
認是認出來了,但他并不決定先開口,反倒蹲下身子,用王晨那張塑料椅子把身體擋住,等著這個警察的下一步動作。
“怎么回事?誰報的警?”那警察看了一眼幾人,目光中透出一股陰厲。
“警官警官,是我報的警!”瘦子一只手捂住受傷的地方,晃晃悠悠就來到了那個警察面前:“就是他們幾個,就是他們打人,你看我們這傷...”
說著,他把自己的傷口露了出來,一片血肉模糊。
要說這小子對自己下手也是夠狠,酒瓶在小腹上扎了好幾下,愣是吭都沒吭一聲。
“哦?打架斗毆?”警察眉頭一挑,快速和瘦子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后伸手一指沈天成幾人:“你們幾個,跟我回局里走一趟。”
其實這已經(jīng)成了瘦子的慣用手法,如果是普通女人,他也許不會走表哥這層關(guān)系,但如果像紀玲玲這樣,身邊有其他人的,那就要稍微動用一下關(guān)系,當然,代價也是不小的。
但這點代價對于色欲熏心的他來說,也就不算什么了。
沈天成這會兒正一肚子火氣,看這警察不由分說就讓他們?nèi)ゾ?,頓時如同一顆點燃的炸彈,猛地站起身,伸手一指那個警察:“你是警察對吧?既然你是警察,為什么不把事情搞清楚就要帶我們回警局?明明是那孫子出手在先,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朋友還被他捅傷了,然后...”
“閉嘴!”那警察張口一聲暴喝,一伸手把腰間的警棍以及手銬取下,盯著沈天成道:“我是警察,自然知道要怎么處理案件,需要你來教我?我?guī)銈兓鼐掷?,就是為了查清楚這件事?!?p> “好,如果最后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絕不會善罷甘休?!鄙蛱斐筛杏X肖川在拉扯自己的褲子,回頭看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語氣一轉(zhuǎn),道:“還有,我們這里有一位女士,她喝多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就不用....”
“喝多了也得去錄口供。”那警察顯然沒有什么好習慣,頻頻打斷沈天成的話。
其實從這小子開警車過來的時候,肖川就已經(jīng)看出了貓膩,一般隊里警車是不允許隨意開出來的,如果真有案件要開警車出來,那也最少要兩名警察共同乘坐一輛警車。
這小子這么晚了自己開警車出來,估計是在局里值班的,這也能說得通為什么他可以擅自開警車出局。
“你,說你呢,蹲地上干什么?”那個警察一眼發(fā)現(xiàn)了蹲在王晨身后的肖川,大聲喝道:“帶著那個女人,跟我上車,我已經(jīng)記住了你們的長相,如果想逃的話,我保你們下半輩子在牢里度過!”
肖川一咧嘴,站直了身子,目光直視著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