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鋮瑜一身白衣看起來像是謫仙,身上沒有半點(diǎn)人間煙火氣,仙氣飄飄的模樣,簡直令人驚嘆,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周身散發(fā)著白色的柔和光芒,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四哥最近不忙嗎?”她笑了笑走了過去。
“不忙,宮里就我最閑?!彼α诵Γ娝⑽⒘鑱y的頭發(fā),伸手理了理她頭上一縷散亂的頭發(fā)。
她走到貴妃椅旁邊,穿上自己的鞋子,緩緩開口道:“皇兄最近又釀酒了?”
“倒也沒有,最近天氣很熱,人就懶了,不想動(dòng)?!彼α诵?,看著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臉色紅潤好看,像蘋果一樣。
“皇兄,最近天熱了,我好想吃你做的荷花羹?!彼龂@了口氣,可惜荷花還沒有開呢。
“饞貓,還要再等些時(shí)候呢!”他笑了笑,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小壇酒。
伊傾急忙拿了過來,打開聞了聞,芳香縈鼻她欣喜地道:“四哥,這是什么酒?”
“酴(tu)醾(mi)酒,我新釀的所以拿過來給你嘗嘗。”他笑了笑看著對面眉眼帶笑的伊傾。
“可是我這里沒有下酒菜?!彼朴行┻z憾地道。
“你先嘗嘗看好不好喝?”他見她皺著眉頭的模樣,指著酒道。
她拿了杯子倒了一點(diǎn),看著微黃的酒又看著上官鋮瑜從荷包里拿出兩片花瓣放在杯子里,看著漂浮在上面的花瓣,她輕輕嗅了嗅道:“四哥,真香!”
她嘗了一口緩緩開口道:“四哥,這有點(diǎn)兒甜。”
“好喝嗎?”他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按照著書上釀的酒。
她咂咂嘴巴又嘗了一口道:“很好喝。”
她又嘗了一口,然后連喝了三杯,上官鋮瑜怕她醉了,便道:“好了伊伊,你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再喝恐怕會醉的。”
“你這酒是甜的,如何能醉人?”她覺得嘴里都是甜的,意猶未盡,還需再喝一杯。
“這……這可是酒,知道吧。”他見她又拿著酒杯遞了過來,指著手里的酒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可是某人面對美食的誘惑是聽不進(jìn)勸告的,所以,一壇酒大半都進(jìn)了她的肚子。她黑色的眼睛盈盈如水波看著上官鋮瑜,響亮地打了個(gè)酒嗝:“四哥,這酒……真……好……喝!”
見她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眼神有幾分迷離的樣子,上官鋮瑜有幾分后悔了,讓她少喝些,少喝些,還真是……
“梨兒,你家主子醉了,你拿個(gè)毯子過來!”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是,四殿下。”她應(yīng)了一聲拿了毯子來要給公主蓋上,卻見他接了過去給自家公主蓋上了。
“好了,剩下的酒留給你家主子,好好照顧你家主子?!彼戳搜圪F妃椅上的人,叮囑道。
“是,四殿下?!彼粗x開之后,又看了自家公主。
伊傾呢喃道:“酒,喝酒……”
梨兒笑了笑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幾天伊傾心情挺不錯(cuò),因?yàn)樗煲謴?fù)自由之身了。梨兒看著伊傾眉眼帶笑的樣子,問道:“公主,你怎么這么高興啊?”
“因?yàn)槲颐魈炀涂梢曰謴?fù)自由了。”她說著高興地跳著還轉(zhuǎn)著圈兒。
梨兒見她此刻如此瘋狂,默默地不說話了。
“你干嘛不說話,我可以出門了你不高興?”她走到梨兒跟前開口道。
“梨兒每天都可以出門?!彼ь^看了一眼伊傾,低頭繼續(xù)繡花。
伊傾一聽這話,臉頓時(shí)黑了:“梨兒,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讓主子傷心的話?!?p> “公主,你就快別傷心了,我繡的這個(gè)荷包是送給你的,恭喜你終于自由了?!彼f著舉著手里繡的蓮花。
伊傾看了一她手里的花,笑了笑道:“算你有良心?!?p> “好了,我今天練完舞了。我決定要閉目養(yǎng)神。你可別吵我?!彼F妃椅走去,說最后一句話時(shí)轉(zhuǎn)身手指著她警告道。
“公主放心吧。梨兒不會吵的?!彼椭^繼續(xù)繡。
伊傾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窗外的天色,手里握著的是顏如故的玉佩,心里難掩激動(dòng),明天她就自由了,她要不要去見見他呢?
可是如果見他的話,被母后發(fā)現(xiàn)的話那該怎么辦?她是真的很想他呢?要不找皇兄問問他如何了?聽說那些使臣已經(jīng)到了,那么,皇兄還有空理她嗎?
這么想著她又將玉佩放在自己荷包里。閉著眼睛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夢里,她夢見顏如故來到長樂宮了,她坐在長樂宮里的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房門被打開,進(jìn)來的是顏如故,她看著顏如故竟然看著她笑。
他笑起來真好看,比四哥還好看,如春天的風(fēng),夏天的月,令人心曠神怡。她朝他笑,他伸手牽著她的手說:“傾兒……”
她應(yīng)了一聲,臉上的笑意猶如春天百花綻放。
然而現(xiàn)實(shí)是,伊傾的母后來看她了,她母后看著她睡覺咂嘴的樣子,實(shí)在有些看不下去。聽梨兒說她已經(jīng)睡了一個(gè)時(shí)辰了,那就該起了。
夢里,她神情款款地看著顏如故:“你要跟我說什么?”
顏如故突然叫她:“公主……”
她有些不滿地開口道:“不要叫我公主……”
然后她睜開眼睛就看著母后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而梨兒自是有些不解地皺眉,她不叫公主那她應(yīng)該叫什么?
看著周圍的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緩緩開口道:“梨兒,這是怎么回事?”
“公主,是皇后娘娘來看你了?!崩鎯赫f了這句話,便退站在旁邊。
她急忙站起來,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好了,起來吧。”她伸手扶著伊傾,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傾兒瘦了!”她看著伊傾尖尖的下巴,心疼、自責(zé)地開口。
坐在貴妃椅上的伊傾摸了摸自己的臉,瘦了?不會吧,她這幾天可是特別能吃呢。不忍心見母后這么難過,她道:“母后,我這幾天可都特別能吃呢。”
“那就是練舞太辛苦了?!彼龂@了口氣,心疼地望著她。
“母后今天怎么來了?”見她如此,伊傾不想繼續(xù)這個(gè)話題,主動(dòng)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