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霸的保鏢領(lǐng)命,立刻就要動手,手還沒落到白離身上,邢臨淵出手極快地把保鏢的手臂往后一扭,只聽見“咔”的一聲脆響,保鏢嚎叫了一聲,臉色頓時煞白——竟然脫臼了!
邢臨淵整理袖口,沉沉黑眸冷如寒冰:“趙總想碰我的人?”
趙宏霸心里一咯噔,這兩年也沒見邢臨淵身邊有什么女人,這是什么情況?
不愧是在生意場上摸打滾爬幾十年的老狐貍,孰輕孰重他當(dāng)然分得清,兒子被打事小,得罪邢臨淵,他趙家父子也不用在T市混了。更何況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他要是不去招惹人家,也不會挨這頓打。
“胡來!”趙宏霸怒斥動手的保鏢,轉(zhuǎn)頭又對邢臨淵賠上一張笑臉:“都是誤會,小畜生不懂事,得罪了。”
“爸,明明就是……”趙銳看到老爹的態(tài)度氣得要吐血,大聲吼了起來。
“閉嘴!”趙宏霸呵斥一聲,又沖著一群保鏢發(fā)火,“一群廢物,還不快帶少爺回去!”
邢臨淵臉上依舊冷漠,看不出情緒。
“我先送趙銳去醫(yī)院,穆總、邢總,改天我請二位吃飯?!壁w宏霸朝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臉就陰沉下去。無論事情真相如何,他都得咽下去。
邢臨淵看著趙宏霸離開,沉默片刻,朝穆云成點(diǎn)了下頭:“穆總改天有空到‘云深處’來喝茶?!?p> “云深處”是邢臨淵的TS集團(tuán)旗下公司的一處高端度假村,有錢都不一定去得很的地方。穆云成去過幾次,跟邢臨淵在那里下棋喝茶。
今晚是穆云成打電話給他,說看到昨晚在他身旁的女孩子被人帶進(jìn)“夜色”酒吧的包廂,那人好像是趙總的獨(dú)子。
邢臨淵一下子就明白了,白離跟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一想到在“四季春”酒店宴會那天趙銳看她的眼神,他就隱隱地覺得有些不爽。
邢總不爽,沒理由讓自己憋屈。
于是,他連司機(jī)都沒帶,自己開著車就來到了酒吧。
一進(jìn)門就看到白離的臉腫了一邊,他心頭的那點(diǎn)不爽到了極點(diǎn),很想找個人來發(fā)火,剛好那個倒霉的保鏢就來堵槍口了。
穆云成以為白離是他的人,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他。邢臨淵知道他誤會了,但莫名地不想解釋,反而還因此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他才會主動邀請他到“云深處”喝茶。
邢臨淵正往門口走去,看了一眼還愣著的白離,低沉嗓音落了下來:“還不過來?!?p> 從邢臨淵說出那句“我的人”之后,白離就懵了,這會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她看著邢臨淵的側(cè)臉,又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擔(dān)憂的秦羽,不動聲色地深吸口氣,朝門口走去。
路過秦羽旁邊的時候,她腳下頓了下,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感激,聲音低低的很溫柔:“謝謝你?!?p> 秦羽笑得有點(diǎn)羞澀,心里冒著小泡泡——美人姐姐好溫柔地看著她跟她說謝謝耶!
邢臨淵步伐凌厲走了出去,白離攥了下手,跟了上去。
他打開車門,發(fā)動車子,白離默默地打開副駕駛座坐了進(jìn)去。
車子一下子就沖了出去,白離沒防備,猛地往后一靠,嚇了一跳。她忙拉了安全帶系上。
一路人兩人都沒有開口,車?yán)锇察o得只聽得見引擎轉(zhuǎn)動的輕微嗡鳴聲,那聲音讓白離覺得耳朵有點(diǎn)癢,像有羽毛拂過敏感的耳朵般。
她莫名地覺得心慌,耳朵微微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