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聊啥了?”骨先森從沙發(fā)后抬起頭。
顧問露出猥瑣的笑容:“當然是一些男人間才會聊的話題?!?p> 骨先森心神領會地挑了挑眉:“我覺得我也可以加入話題,畢竟君子有所同好。”
“那下次再說?!鳖檰栕哌M臥室看電腦去了,骨先森看著庫鉑說道:“誒班長,你那萬代正版新腰帶借我玩玩唄?”
“為什么你也開始叫我班長了……還是別這么叫了,聽著蠻怪的?!睅煦K抽動著嘴角,“另外這也不是萬代正版,是顧問造出來的?!?p> 骨先森馬上跳起來跑去找顧問:“喂顧問!老子也要新玩具!你給我整條出來耍耍唄!”
“感覺給顧問添麻煩了呢……真抱歉?!睅煦K把擠壓驅動器收了起來。
“誒班長那是啥?”使徒剛從廚房走出來。
庫鉑說道:“顧問給我的強化道具而已。”
“哦?!笔雇經]有往深處想,看向房間里糾纏著顧問的疫醫(yī)說道:“那兩位倒相處得挺和諧的啊。”
庫鉑吐槽道:“憑陰險和吐槽來說……那兩位確實挺般配的,畢竟是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人。”
使徒笑道:“哈,疫醫(yī)也想過要撮合他倆呢?!?p> 庫鉑虛起眼:“看你這慶幸的語氣……你還真怕骨先森把疫醫(yī)搶走了?而且顧問和骨先森可是同一個人那。”
“開,開什么玩笑,我和疫醫(yī)又不是什么關系?!笔雇叫奶摰亻_始自欺欺人,他轉移話題道:“另外如果他們真的成了的話,從生物學上來說這叫……自交?”
庫鉑:“……你變了,你什么時候跟顧問一樣學會吐這么犀利的槽了?”
“看來他們還沒意識到?!狈块g內,骨先森一邊搶著顧問的鼠標一邊說著。
顧問一邊拿開鼠標一邊說道:“今天是8月13號對吧?”
“是啊,在你有意識地調節(jié)氣氛的情況下,他們沒人意識到,最初的五十天只剩下最后三天了?!眱扇说穆曇魝鞑坏椒块g外,在房間外的人看來他們只是在普通的打鬧而已。
“娛樂至死啊?!惫窍壬爸S地笑道。
顧問說道:“我已經做過計算了,加上這段時間內剛被拉到這個世界的那些顧問使徒,在最近的狩獵下【顧問】那邊還有18人,而沒加入他們的應該只剩下四五個了。對了,你剛才進來應該關上門的,一直演戲太累了?!?p> 骨先森笑道:“如果我關門的話他們就會帶有青春期男生特有的發(fā)情腦袋一臉淫笑地在外面偷聽,雖然我并不介意他們產生這種誤會,不過一旦他們偷聽的話我們就變成要用紙筆交流了。這十幾天里他們也已經慢慢習慣了充斥生死的生活,對殺人的排斥也慢慢減弱了,我覺得你也該讓他們恢復正經了,而不是讓他們繼續(xù)醉生夢死下去?!?p> “他們終究只是普通人,在面對死線逼近的時候很容易崩潰的?!鳖檰栒f著,“最后的棋局其實都已經布置好了,就差一點導火索而已。與其讓他們像受刑一樣看著死線日漸逼近,不如等棋局開始的那一刻再讓他們帶著任務感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執(zhí)行?!?p> 骨先森微笑道:“那么,到了最后,如果棋局確實如你希望的那樣進行,你會連同我一起殺死嗎?”
“……當然?!鳖檰栍美硭斎坏恼Z氣說道。
“那我就期望你能履行你自己的諾言了?!惫窍壬⑿χ孟伦约侯^上的帽子蓋在顧問頭上,走出了房間。
“……你好像挺長一段時間都沒穿自己世界的那套衣服了?!鳖檰柊涯琼?shù)率酱笊w帽放在桌子上,繼續(xù)看著電腦。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聲爆炸聲在城市的上空響起。
顧問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者只是有一架飛機從城市上空飛過。
使徒跑進房間:“顧問,你聽到那聲巨響了嗎?”
“怎么了?”顧問轉過身。
“額,感覺聲音離我們挺近的,也許是我們多慮……”使徒的“了”字還沒說出口,又一聲巨響震動了他們的耳膜。巨響的聲源不僅離他們很近,隨之而來的還有強烈的震動。
“不可能。”顧問先下意識地否定了,然后他想到一個可能。
“不對,如果樓塌后我們只是被埋在廢墟下沒死呢……世界還是會毀滅。”顧問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說什么啊顧問?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币哚t(yī)在客廳里喊道。
“動機……動機……【顧問】會不惜驚動全城也要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他不可能把概念修改用這么多次,如果還要殺死其他顧問使徒的話更不可能……”顧問快速地自言自語著,隨即他跑出客廳喝道:“快逃出去!”
疫醫(yī)喊道:“你在說什么傻話!地震的時候逃出去……”
“這不是地震,是【顧問】的襲擊!”庫鉑從顧問的反應推理出巨響和震動的真相。
疫醫(yī)還在爭辯:“不論是不是【顧問】的襲擊,在大樓快塌的時候都應該找地方躲起來??!”
“這就是【他】的目的?!鳖檰栍闷届o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然后帶頭跑了出去。
骨先森說道:“跟著顧問吧,既然是【顧問】計劃的襲擊,【他】不可能考慮不到我們在坍塌中存活的可能性,所以震動只是確保讓我們都躲在房間里罷了,他們不會讓大樓坍塌的?!?p> 五人跑到樓梯間,看到一絲血霧從樓梯底部往上蔓延。
“使徒,你的瞬步劍仙能帶人吧?”顧問看著往上蔓延的血霧說道。
使徒說道:“沒試過,但帶一兩個人往前突進十米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如果是拉手的話三個人的手臂可能都會脫臼?!?p> 顧問聽完馬上往樓上走去:“那你帶疫醫(yī)和骨先森到隔壁樓頂,我用魔法少女系統(tǒng)把庫鉑帶過去?!?p> 顧問話音未落,一道寒光一閃,殺意從天而降襲向毫無防備的顧問。
關鍵時刻使徒下意識用智印拳打向來襲者,一道人影一分為二穿過金色光拳,但這個間隙已經足夠顧問往后一坐躲開來者的偷襲了。
“我還以為你已經跟【顧問】決裂了呢,難道你覺得【顧問】說的才是真話?”顧問仰頭看著游戲使徒的身影笑道。
游戲使徒直起身:“不,我相信你們說的話。不過我本來就是一個在萬界穿行的游戲者,【顧問】幫我把系統(tǒng)任務更改為殺死你們,等任務完成我自然能夠再到下一個世界去旅行。不得不說,你的算計如果換成另一個人說不定就有用了呢?!?p> “哈……看來這確實是我的失算,當初寫的時候我圖省事,也沒想過浣熊市生死戰(zhàn)和猛鬼街都市里的居然真的是同一個使徒。我也確實沒算到【顧問】居然敢派多個人過來,【他】不怕太引人注目嗎?”
“【他】再也不怕引人注目了。另外……你也不用怕了?!鄙硢〉穆曇魪念檰柋澈箜懫?,刀鋒劃破空氣的嗡鳴聲響起,一道血霧侵蝕了空氣彌漫到顧問身邊。
“叮!”兵器相交的火花在血舞中一閃而沒,古老的風衣掀起氣浪,單薄卻不失力量感的人影一抖手中扭曲的劍刃,看了被震飛的使徒一眼,然后重新鎖定了顧問。
“這位朋友我可沒見過啊?!鳖檰栠@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殺不掉?!惫脟绹缹崒嵉娜擞按鸱撬鶈枺缓髮⑹稚煜蝾檰?。
顧問早就暗中插好了卡,就地一滾的同時合上了腰帶,在“Girls’ Ride”的系統(tǒng)音中橫起劍鋒砍向穿著破舊風衣的人影。
人影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劍,但是卻沒有血液爆出來,劍鋒已經砍入肉體,卻只有一點接近干涸的黑血緩緩地滴出來。
“血液是稀缺的東西,我們只有在戰(zhàn)斗的時候才需要血液。”人影說完這句話后就抓住了愣住的顧問,一陣白光閃過,顧問消失不見。
“你……你是什么怪物!”疫醫(yī)顫抖地喊道。對手是人的話她還有信心用跆拳道周旋幾下,面對這種怪物她只感受到了恐懼。
“我們是獵人,也是一個怪物。畢竟在我們的世界,只有怪物才能夠獵殺怪物?!比擞疤鹧?,依稀能看出他有著使徒的相貌。單薄的身影鬼魅地出現(xiàn)在使徒面前,但使徒勉強擋下了他沉重的劍鋒。
“這個也殺不掉。算了?!贝┲婆f風衣的使徒突然一個翻滾離開了使徒,猛地抓住了骨先森的肩膀,在一陣白光中,骨先森也消失不見。
“不要——!!”接連兩個人都消失不見,沉重的絕望感襲向了使徒。
“任務的最低限度已經完成了,最大的變數(shù)已經消失?!贝┲C人裝的使徒弓起身子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那邊的家伙,接下來的安排就交給你了,我們不喜歡思考,思考會使我們痛苦?!?p> “我們?”庫鉑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誰。
“行吧……”游戲使徒彈出袖劍,“那家伙稱呼自己永遠用’我們’稱呼,你們要管的只有讓自己盡力活下去而已?!?p> “雖然我對你們能不能做到這件事深表懷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