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快進來?!?p> 步搖蓮就是白九槿那個所謂的大伯母。
麗薩女士沒搭理她,扶了扶自己的墨鏡,忽略過步搖蓮徑直進了屋,白鐵柱老總跟隨其后,也跟沒看見這人一樣。
白九槿更是驕傲的見樣學(xué)樣,沒辦法,她爹媽優(yōu)秀的基因證明心有靈犀是可以的。
進屋就是飯桌。
最上位坐著一個年近70的老人,干瘦的厲害,顴骨突出,尖酸刻薄之氣撲面而來。
左側(cè)坐著的男人和老人長得有些相似,不過大腹便便,吃的油光滿面。
那是白九槿名義上的大伯白成才。
“坐吧”
白票坐在高位,下命令一般的語氣。
白九槿看著她爹和麗莎女士坐下后,她也跟著坐下。
步搖蓮跟在后面進來,笑了笑坐在了她老公白成才身邊。
白票清了清嗓子:“這次叫你們回來,是有一件事要說?!?p> 他板著臉妄圖撐起威嚴,命令白鐵柱老總:“柔芷考上了Q大,和你女兒一個學(xué)校?!?p> 白票瞥了一眼白九槿,似乎很不屑的樣子:“她是你侄女,也算你女兒了,就讓柔芷住你家吧?!?p> 白九槿才注意到,步搖蓮的下方,還坐著一個女孩,年紀不大,大概剛剛18。
她注意到白九槿的眼神后,仰起臉怯怯的朝白九槿笑了笑。
一副單純無害善良的模樣,如果忽略她要住到自己家的話。
白九槿收回了目光,摸了摸自己的發(fā)梢:“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妹妹?!?p> 白柔芷馬上一臉難堪的模樣,低頭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像白九槿的話深深傷害了她一樣。
虧她媽之前還專門給她交代,李麗莎和白鐵柱都不好對付,估計他倆的女兒也不是個軟柿子,讓她留點心。
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個逞口舌之快的直腸子。
有什么可重視呢?
她怯生生又帶著委屈的看著白九槿:“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呀,我會改的。”
白九槿摸了摸自己今天背的國際一線限量牌的包,頭也不抬:“你是沒爸媽嗎?逮著一個人就叫姐姐?!?p> “還有啊,如果要改的話,建議重新投胎比較快。”白九槿終于正眼看了白柔芷一下。
她怎么這么衰,剛剛收拾了一下白蓮花,現(xiàn)在又來了個綠茶······
還是個段位比較高的······
白柔芷委屈的看了白票一眼,又低下頭咬著嘴唇,好像在很努力的把眼淚憋回去。
白票一看自己的孫女受了委屈,馬上跳了出來,對著白老總大聲說:“讓她給柔芷道歉!”
白老總一副什么也沒聽到模樣,伸出手捏了捏麗莎女士的手:“別掐自己?!?p> 麗莎女士忍著一頭火,從開始說白柔芷要往她家去的時候,就氣的不自覺地掐了掐自個的食指尖。
白票看著這三個人,簡直沒聽見他的話的樣子,這不是在挑戰(zhàn)他一家之主的尊嚴嗎?
他拐杖狠狠的敲到地上:“白歲晏,你個逆子,怎么管你女兒的?”
嗯~,鐵柱老總的大名叫白歲晏。
白歲晏為什么叫白歲晏呢?
在農(nóng)村,人們信奉有個賤名好養(yǎng)活的道理,白鐵柱老總的名字,就叫鐵柱。
鐵柱老總在家不受待見,十幾歲的時候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無意之間,他聽見有個姑娘好像在背詩。
背的是什么,鐵柱老總不知道,但是他聽見了一句“歲晏有余糧”,鐵柱老總以為“歲晏”是個人名,而這個人有余糧,便記住了這個詞。
那個背書的小姑娘就是小麗莎。
后來鐵柱老總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白歲晏”。
老白總換了個坐姿,翹起了腿:
“之前一直不停的被催,要我來這,結(jié)果一來,是想讓白柔芷住我家,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嗯?”
“我之所以來,是因為最近一直有人打著我公司的旗號,出去做生意?!?p> 老白總拉了拉大衣外套,涼涼的警告:“希望你別把這個房子作沒了?!?p> “你,你個逆子······”白票簡直氣急敗壞。
白柔芷及時的上去,溫柔的給白票拍了拍背:“爺爺,你別生氣,身體重要啊?!?p> “叔叔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心直口快了一點。”
心直口快,這個詞值得琢磨。
大概就是把心里想的話直接說出來了。
白票咳得更厲害了。
白成才卻對著白歲晏笑了笑,肥肉堆在臉上,油油膩膩的:“弟弟,什么叫打著你的旗號呢?咱們是兄弟,就是一家啊,這么較真干嘛呢?”
他最近得了個系統(tǒng),在系統(tǒng)的指導(dǎo)下,他帶著白歲晏的名號最近可是撈了不少油水,想想他最近包的那個小妞,多火辣啊!
白歲晏的名聲可是個好東西!
白九槿默默感嘆了一下,有些人的臉皮,她果然是比不過的!
白九槿及其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白成才后說:
“看長相,和身材,都不像啊~”
白成才臉上的肥肉突然就垂了下來,鑒于金錢,他還是對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笑了笑:
“我和你你爸爸可是親兄弟,我的就是你爸爸的?!?p> 白九槿有趣的看著他:“這么說來,你賺的也是我爸爸的了?”
白九槿扭了扭頭問她爸:
“爸,我大伯他最近賺了多少錢?”
“三百萬大概是有了?!?p> 三百萬!
步搖蓮和白票同時看向了白成才,白成才可沒往家里拿過一分錢!
白城才立馬轉(zhuǎn)了方向:“爸,我弟弟讓我把賺的錢給他,你看這……”
白票微微想了一下:“這錢是你哥哥賺的,就是你哥哥,還還什么還!”
他現(xiàn)在可是要靠著白成才過日子的!
誰知白老總態(tài)度堅定:“這事沒得商量!”
白票一聽,拐杖刷的一下舉了起來,打向白歲晏的方向。
白老總一把抓住了拐杖,奪過來丟在了地上。
“這三百萬就算了,我也不會來這了,下次來的時候,大概是給你收尸了?!?p> 老白總拉起麗莎女士的手就出去了。
白九槿跟著出去,起身的時候,似笑非笑的看了白柔芷一眼,意味深長。
今天的戰(zhàn)場,沒有嘴炮小天才白九槿的發(fā)揮場地啊······
白九槿為此在心里默默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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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槿回到家抱著各西瓜看電視,電視上正在報道實時新聞:
“抓住一位G國奸細,此人殺害一位犯罪嫌疑人,目前推測是G國人派來殺人滅口的·······”
白九槿抬眼撇了一眼:“不對啊,這人怎么有點眼熟呢?······”
她把西瓜放在桌子上,又確定了一下,主持人所謂的被殺的犯罪嫌疑人,不就是青河酒店那個吊帶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