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娛樂天王:你無理取鬧30(修)
“什么?”
“你不是我們的女兒?!碧颇笌┽屓?,那冰玫瑰一樣冷艷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溫和,“他如果早告訴我,也不至于這樣?!?p> 她當然說的是假話。
如果唐父早告訴她,她只會變本加厲的,越發(fā)瘋狂的對待唐父。
她是云家人,和云孤禪一樣,流著云家最純凈的血脈,越是純凈,越是瘋子。
云孤禪是瘋子。
她也同樣是個瘋子,美麗的優(yōu)雅的瘋子。
至于她為什么會對著云歸哭,鱷魚的眼淚罷了。
她可以借此為把柄為手段,去控制操縱唐父。
一切,都只是偽裝出的表演罷了。
除了唐父,她不在意任何東西。
為愛癡狂,為愛所困的瘋狂者。
茫然不知的云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說道:“媽媽你要不和爸爸生一個?”
唐母看著她,神色難辨:“他不愛我,我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樣呢,這么多年,他在我身邊?!?p> 唐母憎恨唐父的出軌,連帶的憎恨了原主唐燕冉的存在。
但是,當知道,一切只是誤會——是,唐父是所愛另有他人,但到底什么都沒做,而他愛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二十多年……
是的,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但是同樣的,死人也永遠爭不過活人。
在他身邊的只會是她。
不離不棄,永生永世。
戀愛與婚姻就是一場豪賭,一個身心靈全部歸于自己所有,自己也全身心愛他的可能,不是沒有,而是可遇不可求。能得其一,都可以稱得上一聲幸運。更多人不過是搭伙過日子。
她選擇了自己愛的,她也曾高傲的認為,她愛的人一定要同等愛她,直到被打臉——她的愛人并不愛她。
于是退而求其次,他可以不愛她,他也可以愛著別人,但是他的身體會永遠干凈,只屬于她,他只會在她身邊,一生一世。
這樣,就夠了。
很多人會說,孩子是聯(lián)系家庭的紐帶。
但是,她不需要,她完全不需要一個孩子來和她分享他。
她笑著:“不用了?!?p> 她的笑意不達眼底。
她口里說著話,輕輕的拍了拍云歸的病床:“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唐母離開了這里。
病房里只剩云歸一個人了。
唐父不是一般的有錢,所以云歸住的地方也很昂貴。因為昂貴,所以所有設施都是最頂尖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最頂尖的醫(yī)療,以云歸當時的傷勢,可能壓根兒就救不回來,就算就回來了,植物人或全癱都得二選一,哪像現(xiàn)在,多少上半身還能活動。
她一個人躺著。
vip頂尖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固然可以按床頭鈴招來護士,那又怎么樣,她到底還是孤單的。
就很無聊。
她背有些累了。
她用手撐著,慢慢的縮了下去。
對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開始考慮要不要看會兒書,電視劇或電影也行。
咯吱。
門響了,云歸正躺在床上動來動去,試圖尋找一個最舒服的臥躺姿勢,她聽見聲音,隨口道:“媽媽,你是什么東西忘帶了?可我記得你沒有什么東西忘帶呀?!?p> 沒有人回答,只有腳步聲。
云歸覺得哪里不對,也不動了,而是抬頭看過去,只見是一個中年女人,挺漂亮的,高眉深目,過于消瘦,顴骨無肉,黑眼圈濃重,但看上去多多少少有點兒像唐父,云歸挑眉道:“阿姨,你是……”
女人湊近,嘴角神經(jīng)質的抽抽,她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來,隨后刺向云歸。
云歸:臥槽!
她這還沒好,怎么又遭遇這樣的事!
她手忙腳亂的抵抗,因為下半身的近乎癱瘓,她是無法離開的,她看著撲來的女人,一咬牙,做下了決定。頂著被刀刺穿大腿的痛苦,按響了床頭鈴。
她一邊用枕頭擋刀,一邊抽空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從護士接到鈴聲到到達房間,至少需要一分半,也就是說,她需要在一分半中和這神經(jīng)女人搏斗。
原諒她只是個氣虛體弱的病人,她未必會有這樣的力氣支撐一分半。
她有些無奈,所以她無奈的苦笑著。
那女人大概被她的笑刺激了,竟然越發(fā)瘋狂,一只手試圖抓住她的頭發(fā)。
云歸卻真的無奈了,她從沒想過,自己在這游戲里的死法竟是這樣,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雖然只是游戲,雖然覺得可笑,但是叫她這樣認命的死去,她好像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不到最后,怎能放手?
她努力的爭斗,虛弱的身體艱難的喘息著,白眼上翻,頭部眩暈,惡心的感覺縈繞在喉間,急促的呼吸著,卻沒有多少呼吸吸進肺部。
她要暈過去了,卻靠著毅力在盡力維持清醒,順便在暗暗計算時間。
四十。
她苦笑著。
四十一。
說來可笑,她明明不在乎生命的。
母親過世那一天,她就像卸下重擔,覺得死了也沒關系。
但是此刻,她竟猶豫了起來。
明明只是一個游戲而已。
她真虛偽。
人啊,虛偽的人啊……
四十二。
她艱難的呼吸著,口中傳來“赫赫”的聲音,仿佛破舊的風箱的聲音。
她的眼皮快速耷拉了下來。
四十三……
她閉上眼,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手癱軟在一旁,在徹底昏死過去前,她只覺腹部痛極了,想來是那個瘋女人把刀捅進了她腹部,可即便是痛意,也無法阻止她快速的進入昏睡的境地。
也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招來了這樣的禍患。
她想不明白,一些微弱的意識,透著好痛、好累。
對不起……她只睡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就好。
她徹底的閉上了眼。
她以為游戲結束了,事實上并沒有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出現(xiàn)的不是游戲界面,而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房間,她有些艱難的轉動著頭,目光將整個房間打量個干凈。
不是醫(yī)院病房,而是普通的住宅臥室。
說是普通,倒也不普通,因為整個房間裝修的格外奢華,整個房間的顏色都是暗色調的,可能是因為窗簾被緊緊拉上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