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問我多大,之類的情況,在這同意寫一點,鳳凰泣露的正文,最近會爆發(fā),五更左右。)
我生活在農(nóng)村,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我的父親十分愛喝酒,但沒有錢,也只能買一些劣質酒和在紅白喜事里蹭酒喝。要是哪家放了鞭炮,準有他的份。我父親沒事就坐在小房子的青石臺階上,上面很光滑,很有質感。這房子是土砌的,茅草房,且沒有門。這個房子是分家時,老爹分給父親的,而大伯自己建了樓房,為什么呢?因為大伯勤勞肯干,而我父親好吃懶做,且精神不正常,時常虐待我和我的母親。而大伯很能吃苦,在外打工,小有成就,但這房子也不常住。記得小房子里沒有什么東西,一個破床,上面堆著棉絮。右邊的鍋灶生銹的生銹,破損的破損,平時的吃喝都賴著我的老爹。
我的老爹,即我的爺爺,一位老人,他的一生都很要強。他兄弟四個,他是老小。鄰居家有個大爹爹,村上部還有三爹爹和二爹爹。其實當時我出生時辛虧是個男嬰,如果是個女娃子,就不要我了。他既封建又十分前衛(wèi),小時候的奶粉都是他給我買的。至于我的母親,我從小到大都不怎么記得她,只知道她是被我父親騙成親的,她不知怎么回事,精神不是太正常。在別人的撮合下,他倆就在一塊了。我的母親怕是懂點文化,把我放在搖籃里,任我在里面哭,她卻在小凳子上坐著,愜意的看著書呢!也不記得她的長相,只曉得,她短黑頭發(fā),臉大大的,有些矮胖。其他的卻已不知了,更不知她的姓名。這就是我的母親。
我的父親十分愛喝酒,帶著破酒壺闖蕩天下,附近的地方,該走的也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所以,人們總會看見,一個男人后面跟著一個小男孩。不管什么天氣,一直走,直至走到有酒的人家去喝酒。有時,在菜市場,父親也會給我吃一些肥膘肉,現(xiàn)今想來多難吃啊!也不知道當時是怎樣下咽的。他也會打我,或用腳踹,或用手敲頭,或拿著什么東西來打。每次都把我打的要死不活,有時老爹看了很心疼。有時制止得來,有時卻無法制止,甚至還打老爹呢!何況我的母親呢!印象最深的,是他用衣架子把母親的頭套著。從家拖向上村部,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一個人帶著憤怒回來了,坐在凳子上。而我的母親還趴在路邊在哭呢!他到快活。最后,還是老爹攙著母親回來了。其他的苦難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我父親十分愛喝酒,好像酒能帶走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帶他去美好的天堂。他喝了酒就耍酒瘋,打人還算好的。有一次,他竟然說:“那些膽小的都怕死,老子卻不怕!”說完,咕咚咕咚,這可不是酒,這是草甘瀮,一種烈性農(nóng)藥。對他死了,再多的肥皂水和鹽水都沒用了,聽說他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一會兒,他不動了。他終于死了,死的大快人心,但老爹卻哭了。老爹知道父親是愛我的,一天,父親外出討飯去了,晚上沒有回來。我就和老爹睡了樓房,很開心。但父親回來時,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第一感覺是我在老爹那。便沖向樓房撞開大門,闖到樓上,跳上床,手一抓,便將我拎走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赖臅r候,我并沒有什么感覺,只知道,小屋的東西能燒的都燒了,我搬進了家了。至于母親,從來不管我。在吃喪酒時,她上山耙松毛,耙著耙著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死生不知。那年,我五歲,但已有兩個人離我而去了。留下的,只有我的老爹和鄰居。
我的鄰居有不少,但最重要的是在我左邊的人家,我的大爹爹,還有大姑子,大姑爺,老大,大姐,以及他們的小女兒——小靜。大姑子和大姑爺是大爹爹與大奶奶的兒子與媳婦。而老大與大姐是大姑子和大姑爺?shù)膬鹤雍拖眿D。這個家很大,全家以打水泥磚維生。老大,是我一輩中最年長的,所以叫老大。大姐理應喊大嫂的,但“姐”字叫的親昵一點,姐是自家人嘛!還有一戶人家是一個稍遠的親戚,我喚作小伯母,她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我在五歲和八歲的三年里,很多事情已經(jīng)忘卻了。只記得一個放蜜子的,也就是養(yǎng)蜜蜂,放蜜蜂,留蜂蜜的行業(yè)。他在我家灶屋的前面小空地上搭帳篷。我老爹也是一個善良的人,也便讓他們一家入住了,只是占了一片空地而已。而我的姓名也這樣的被改了。是這樣的,當他們一家搬來時,聽說我叫汪海洋,便說:“水太多了,就把中間的海去掉吧!”遂得名為汪洋。他們一家對我也很好,給我們家蜂蜜是肯定有的。那阿姨會攤餅子,有次攤了韭菜餅子給我們吃。那時看來,已經(jīng)是很美味的食品了。他們家有輛自行車,有一次,竟叫我和他的女兒一起洗自行車,但我們那會洗?。傞_始還能洗一下,到后來,便只是玩水了,潑著水。他們也在看我們戲水,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放蜜子一家也會教老爹一些簡易的養(yǎng)蜜子的方法:用一個空心木桶,在里面涂一層蜂蜜,放在小石臺上,過了幾天,就有一些蜂蜜來這里安家,很快,過了月把,木桶就有一圈蜂巢了。這時還不能破巢,等把新的木桶放在旁邊,舊的木桶就可以拿走了。這蜂蜜是很美味的。用一個紗布,把蜂巢放在里面,用力壓,擠,按,蜂蜜就緩緩流下來了。當然,這蜂巢渣子也不能亂扔,繼續(xù)放在新木桶旁邊。這樣,它們建巢也容易多了。好像只住了一兩個月,放蜜子一家便離開了。希望以后他們會再來吧!
再說一下我的鄰居吧!小靜家與我家往來是最親密的。我五歲時,小靜還沒有回來,我六歲時,她才從溫州回來。她家的大爹爹,大奶奶待我很好,大姑子與大姐操持家務,但她們有時候有些不合。吵吵架已是正常。大姑爺和老大打磚,在他家屋前建了一個小型的打磚廠。在左邊,小伯母家她的孫女長我4歲實際上,我比她的孫女還長一輩。更有趣的事,在左上面的人家,這家的主人與我同輩,但她已經(jīng)有60多歲,都有孫子了。村上部,有一戶人家,我不知道該叫她什么。只知道,她有一個女兒叫汪莉君,成績非常好。我家右邊,也是一個親戚,再右邊,是一個大姑母,對,她和小姑母是姐妹。大姑母有一個孫子,長我很多,好像姓孫。大伯爺愛抽煙。再右邊,有個姓劉的人家,我叫他們劉爹爹和劉奶奶,劉爹爹在老大的磚廠里做工。右上面有一戶人家姓鄭,她的孫子鄭浩與我玩了很久。在我們村后部,有兩戶人家,以前也玩得很歡。一戶人家的朋友有一點胖,家里人很淳樸,另一戶人家很苦。他們都姓汪。在我幼年時代,玩伴總是有很多的,也是七玩八玩的,小靜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