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看到張晨手上那條蛇的時候,林弦沒有波動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只見他直接將那條蛇甩的老遠,之后趕緊查看張晨的傷口。
只見張晨傷口處向外冒著烏黑的鮮血。
“你怎么樣?”林弦從自己的衣服上面撕下一條布條,將她的手腕緊緊捆住,這樣可以防止毒液滲入到血液當(dāng)中。
而此時張晨已經(jīng)變得麻木起來,眼前有些恍惚。
想要回答林弦,但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林弦拿出一把小刀,在張晨的傷口上面畫了個十字刀花,用力把毒血擠了出去。
可最后還是有些許毒血殘留在傷口上。
林弦沒有一絲思考,直接把傷口放到嘴里,把毒血吸了出來。
張晨看到這一幕,想要開口阻止,卻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林弦將毒血清理干凈之后,用隨身的清水漱了口,之后又在蛇出現(xiàn)的地方尋找草藥,總算讓他找到可以解蛇毒的藥。
他直接整棵采下,把葉子拽掉,放在嘴里嚼了幾下,直到嘴里感覺到苦澀,這才把草藥吐了出來。
直接敷到張晨的傷口上,張晨能感覺到自己傷口傳來一陣疼痛,可是她只能咬牙切齒忍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傷口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就連意識也恢復(fù)了些許。
“林學(xué)長,你沒事吧,剛才...”張晨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擔(dān)心。
“沒事,你在這里不要亂跑,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水源?!绷窒医淮鷱埑恳环?,自己獨身去尋找水源去了。
眼下已經(jīng)逐漸進入黑暗,如果再找不到地方棲息的話,恐怕晚上會遇到危險。
又向前走了半個小時,終于給林弦找到了一處可以棲身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小山洞,沒有野獸居住過的痕跡,在洞口升一把火可以驅(qū)逐野獸。
林弦不敢在這里多做停留,直接原路返回找到張晨。
此時的張晨就算是毒血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身體還是十分虛弱的。
林弦再次把她抱起,朝著自己尋找的方向走去。
終于走了四十分鐘的時間,來到了這個山洞。
剛才林弦急匆匆來急匆匆走,并沒有對山洞過多的進行打掃。
此時山洞里還是有些臟亂。
而打掃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林弦的身上。
林弦把張晨放到山洞,這才放心的離開,出去尋找木柴,但最多也就是撿一些枯樹枝或者是干草。
如此往返幾次之后,終于是找齊了晚上要用的干草和枯樹枝。
把拿到的食物,和張晨分吃之后,兩人各據(jù)山洞一邊,開始休息。
當(dāng)然,火是斷然不能熄滅掉的,所以林弦根本就沒有陷入沉睡當(dāng)中。
哪知到了后半夜,張晨居然開始發(fā)起燒來。
本以為他們可以熬過這兩天,可眼下沒有藥,張晨根本熬不過今天晚上。
林弦拿起背包準(zhǔn)備尋找信號槍。
卻發(fā)現(xiàn)信號槍空蕩蕩的,子彈不知道被丟到哪里去了。
而張晨的包里,卻是連信號槍信號彈都沒有。
林弦忍不住皺眉,沒有藥物,連信號槍都出了問題,眼下只能進行物理降溫。
可若是要物理降溫的話,需要用到的水可不少,他記得自己剛才好像在前面一個地方見到了一眼泉水。
雖然小的可憐,但聊勝于無,既然有了水源,那林弦便不再珍惜這點子水,找了一塊干凈的布,直接打濕,敷在她的額頭上。
感受到一點涼意的張晨,忍不住嚶嚀一聲。
如此反復(fù),當(dāng)水快耗完的時候,張晨的溫度終于是降了下來。
林弦也只能守在一邊,生怕她再次燒起來。
而后一個晚上,張晨都沒有什么事情。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張晨神清氣爽醒了過來,可林弦卻是昏昏欲睡。
“學(xué)長,你昨晚上沒睡嗎。”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嗯,火不能沒人看著?!焙唵蔚囊痪湓?,不知包含了多少東西。
“那你先睡一會,我們等會趕路也可以。”張晨實在不忍心讓林弦在疲倦的情況下走山路。
“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并且食物和水已經(jīng)消耗完,如果不在今天走出這座大山的話,那么我們兩個都將會死在這里?!绷窒业谝淮螌埑空f了這么多的話。
“水和食物已經(jīng)消耗完了?怎么可能呢,我睡覺之前明明還有那么多水?!睆埑恳彩且荒樢苫蟆?p> “昨晚你發(fā)燒了,所以那些水全部用來給你降溫,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找到了水源,只是食物這一方面,恐怕沒有能替代的?!绷窒野櫭?。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在這深山老林里,就更是不行了。
“可是你...”
“我沒事,走吧?!绷窒抑苯佑媚_把火堆撲滅,拿著他們唯一的行李,走在前面。
張晨雖有些虛弱,但還是可以自己走路的。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在深山老林里找著出路。
按道理說,這座山已經(jīng)被開發(fā)了三分之二,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人跡罕至的地方的。
可現(xiàn)在他們兩個就被困在這樣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四面都是草地,可偏偏沒有一條出路,也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就好像這里和他們進入的山脈不是同一個地方。
如果真的不是同一個地方,即使他們都回去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不見,也找不到他們。
不過最好是同一個地方,這樣他們獲救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兩人一前一后往前走著,不知道多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公路。
而這條路絕對不是他們所熟知的任何一條路。
就連他們坐大巴車來訓(xùn)練基地的時候也沒有見過這樣一條路。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林弦也犯了難,現(xiàn)在這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就算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也走不出去。
沒有辦法,兩人只能靠著路邊一點一點往外走著,此時已經(jīng)過了飯點,都忍著饑腸轆轆,不停往前走。
訓(xùn)練場上,速度快的已經(jīng)從出口出來回中隊集合去了。
石浩和周玲玲,倆人就屬于速度快的那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