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從外邊傳來一聲又一聲虛弱的咳嗽聲。
“咳咳,聽陶驊,咳咳,說幾位大人都十分的,咳,想見我?!?p> 饒是宋公子覺得自己見過大世面,也不由得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陶驊愣愣的一直伸著拳頭,而對面的墻上赫然貼著一張人餅。
旁邊的大人包括靖海伯,都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宋公子走到陶驊旁邊,默默地,把他伸直的手給他掰了下去。
“不知幾位大人在此是何故,還有墻上的那位?”
一臉得體的微笑,也終于將幾位大人的神智給喚了回來。
“哦哦,不過是他們兩個玩鬧切磋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只不過聽聞宋公子剛到這里就病了,我等心中著實擔心……”
“無妨,本來就是陳年舊疾跟諸位大人又有何干系再者說了,我自小體弱多病,這也怨不得旁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p> 剛說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靖海伯剛剛看。公子說話連氣兒都不帶喘的樣子,還有一些疑惑。
這一通咳嗽,疑慮消了個十成十,轉而心中帶著惶恐。
“宋公子您可千萬得注意身體,不要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而撓了自己的心神。
否則,恐怕丞相大人會擔心。”
“無妨,祖父這么多年也越來越看開了,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情就遷怒。
哪天我若真出了什么事情,還望諸位大人勸勸祖父,節(jié)哀順變?!?p> 在座的諸位除了愣頭青誰敢打這樣的話題?饒世陶驊也覺得這一番話題太過于沉重。
“你還年輕,說什么死不死的,瞎鬧!”
這番話仿佛是投入湖中的一顆小石子,掀起了波瀾。
盡管諸位的心中都知道,宋公子這幅模樣已經沒有多少年好活了,可是還是會附和。
“就是,宋公子年少有為。不過是17歲的大好年紀,已經是摸到了煉氣期的人物。
當真是讓我等自愧弗如,說不定以后摻和長生大計,還有宋公子一份呢?!?p> “是啊,是啊,我家那小子天天讓他修煉就是不愿意,如果他有宋公子一半兒天賦,我也就認了。
可是他偏偏沒有人家宋公子的天賦,還不如人家宋公子努力,可把老夫氣死了!”
說著說著就跑題了,變成諸位的秀娃大賽。
唯一沒有摻和進去的,也只有靖海伯和他的心腹。
“剛剛宋家的公子可去了我們的府?。俊?p>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去的痕跡,只不過聽說西北角的魔獸又暴動了。”
“回頭再向王爺要點兒鎮(zhèn)定劑?!?p> “是,大人。”
靖海伯撫了撫胡須,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他心中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愚蠢。
國難當頭,居然還有時間去拍一個小子的馬屁,還好自己投靠王爺?shù)脑纭?p> 否則,恐怕也是這群人當中的一個,整天為自己的前途堪憂。
越想越覺得自己飄飄然,正逢這個時候,宋公子又過來給他敬酒,更是二話不說的就喝下了。
宋公子給陶驊使了一個眼色,陶驊就十分客氣的去扶著靖海伯。
“伯爵,恐怕你也累了吧,不如我扶您上去休息休息?!?p> 靖海伯十分想拒絕,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走路也不太舒坦。
第一時間他就覺得宋公子遞給他的酒有問題,可是轉而去看宋公子也在一旁呼呼大睡。
“這酒,是什么酒?”
陶驊假裝十分專業(yè)的瞅了之后,大吃一驚。
“呀,這宋公子估計是低血壓又犯了頭暈,居然把酒都給拿錯了。
我跟他說讓他拿旁邊兒那十幾度的小酒,怎的拿成了五步倒??!”
“這以后這活兒可千萬不能再讓他做了?!?p> 說完靖海伯就直接倒了。
陶驊跟其他的人一一告辭,最后終于和心腹一起將靖海伯扛走。
將他放到床上之后拍了拍手就在身上開始摸索了起來。
宋公子在旁邊兒看著他蠻翻,著實看不下眼。
“摸摸他腰間和靴子底下,有沒有鑰匙或者令牌什么的?”
陶驊聽從宋公子的建議,從靴子底下翻出了一把十分古樸的小鑰匙。
兩人對視一眼,這恐怕就是某個秘密地的鑰匙。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將現(xiàn)場還原,所有搜到的鑰匙或者是模型都用泥備了份。
陶驊拍了拍手,抹了抹自己手上的泥巴。
“你去他的府邸,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賬本,或者是秘密書信往來?”
宋公子眼眸暗沉,想著自己發(fā)現(xiàn)那些事都覺得惡心。
“這件事情太過于重大了,這樣,你跟我一起再回一趟京城。
必須跟國師說清楚,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否則他不會搭理我們的?!?p> “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居然這么嚴重?”
“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走吧?!?p> “可是外面的那些官員……”
“小四子,你留下來就說我和陶驊喝了裂酒,身體突發(fā)不適,要回宋家取藥去了。
等到明天你再從這里堂而皇之地出發(fā)。”
“好的嘞,公子您請放心。”
經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兩人也終于到了京城。
不過是一個下午,宋公子卻覺得眼前物是人非。
“哎,走吧,跟我一同進宮面圣。”
皇宮當中的國師睚眥也十分納悶。
“這兩個小子中午不是剛剛走,怎的現(xiàn)在又回來了?”
“咱家也不知道,不過將他二人傳喚進來自然而然就會知道。”
“行吧,宣了?!?p> “宣,左驍衛(wèi)統(tǒng)領與桃花縣令覲見~”
陶驊聽見這個破封號嘴角一抽。
麻蛋,跟旁邊的左驍衛(wèi)統(tǒng)領比起來就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好嘛!
“臣等,見過國師?!?p> “無需多禮,兩位卿家,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否則怎會如此急忙趕回?”
兩人面色一肅,將所發(fā)生的事情和所聽見的話語都娓娓道來。
“事情就是這樣了,還望國師指點?!?p> 睚眥氣的將扶手拍個稀巴爛。
“好一個靖海伯!是誰給他膽子居然敢做這種通敵叛國的事情!
還養(yǎng)魔獸?居然給他們弄成功了!他可知道這一但大規(guī)模的投入到戰(zhàn)爭當中,又會有多少家庭血流成河!”
睚眥現(xiàn)在恨不得講靖海伯扒皮抽筋。
隨后宋公子又將鑰匙模具送上。
“這是我等在他身上所發(fā)現(xiàn)的各種鑰匙小模型。
具體哪一個是真的開啟魔獸大門的,并不知曉,只不過我二人已經盡力?!?p> 說到這里,宋公子還頗有些慚愧。
這是第一次他的任務沒有完滿的完成,而是只摸到了一絲線索。
“你不用感覺到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是他們太過于膽大妄為,是你我都沒有想到的?!?p> “臣慚愧?!?p> “這倒沒有什么,不過你說魔獸的事情可當真是熟食。可是天利28年當中所記載的不會痛的攻城機器?”
“這件事情千真萬確,你就是給我三個膽子,我也不能用這件事情去欺瞞你。”
“唉,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定奪的了,你先回去吧,我休書一封交給日月王朝再說。
短時間內你是不適合在京城呆著了。
為了以防萬一,你跟著陶華一起回到桃花縣吧。
對外給你一個身份,讓你當個欽差,去各個基層查看工作?!?p> “臣領命。”
陶驊除了臣告退和參見國師這兩句話之外,就一句話沒有說,在那里愣是全程看完了。
一直到出門兒還蒙蒙的才反應過來自己旁邊是欽差。
“宋公子,你看我們兩個都這么熟了,到時候查工作可不可以放一點點水,讓我混一個優(yōu)等?。俊?p> “你放心,咱倆什么關系?我自然不會做這些坑你的事情,如果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我只會幫你一起去整改,加油!”
陶驊聽完就苦著一張臉,這家伙當真較真了啊。
那朱家和張家的事情恐怕就算自己想徇私也沒有辦法了。
陶驊帶著宋公子二人舟車勞頓乘坐著專屬飛舟就回到了桃花縣。
宋公子當真沒有想到這偏僻地方不僅靈氣充裕,而且空氣仿佛也比京城的要新鮮。
“你這地方當真不錯,以后我準備在這里建一個度假山莊,有空的時候就常來玩玩?!?p> “那當然是這里的榮幸啊。”
孫可可等人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方飛舟,跑過來之后就看見了陶驊二人在這里談笑風生。
孫可可看著眼前的宋公子,則頗有一些心情復雜。
“你身體還好些嗎?真的會讓你如此奔波?!?p> “無關祖父他們的事情,這一次是我卷入到了不該卷入的事情?!?p> “再怎么樣他們也不應該放任你跑到這種偏遠地方來?!?p> 巫祝遙感覺這情景有些不妙,難不成自己要失寵了?
他不管氣氛,強硬的插到兩人中間,就開始自我寒暄。
“可可,這位是誰?你不跟我介紹一下嗎?”
“這個小哥你是哪里人?方便認識一下嗎?我是可可的男朋友啊,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見過你,怎么總感覺你有點眼熟?!?p> 說著說著她就知道為什么眼熟了,可可的書房當中有一幅畫畫的正是面前的男子。
雖然跟畫上相比已經長相偏向于成熟,可還是能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