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蹦莻€人沒料到百歲會這么兇,下意識解釋道,可很快他又臉色一沉,一臉不悅道:“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百歲一臉木然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馬上又擔心的看向下面的戰(zhàn)局。
沖下山去的黃權(quán)真的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樣,帶著下山之勢,黃權(quán)一道怒斬劈出后,其中一個韓家喚靈師被打了措手不及,一下子重重的摔了下去。
隨后黃權(quán)一記金剛碎砸向地面,距離他最近那人腳下的山坡猛地震動了一下,那人站立不穩(wěn),稍稍向后退去,可就在他退后之時,一只鐵拳便狠狠砸了過來,一拳砸在他的鎖骨上,那人瞬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地不起。
可這還沒完,眼看著那人已經(jīng)被打成重傷,黃權(quán)卻又毫不留情的跳了過去,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頓時血漿、腦漿一齊迸濺一地。
這一拳讓另外兩個韓家人瞬間怒火沖天,趁著黃權(quán)出手之際,兩人齊齊沖了上來。黃權(quán)那一拳剛剛砸完的空當,另外兩個韓家人已經(jīng)沖到他身后。電光火石間,黃權(quán)的身子詭異的往右邊挪了一步。
只一步,便破了即將出現(xiàn)的必死之局。
閃身之后,黃權(quán)如奔雷般往后退出一段距離,接著一團如同黑色火焰般的暗影在兩個韓家人腳下炸開。
暗影突襲的強勢之處不在于魂力攻擊,而在于突襲二字之上。一道暗襲并未擊殺兩人,可他們的身體卻忽然變得僵硬。
隨后眾人看到了十分夸張的一幕,黃權(quán)忽然將裂天劍插在地上,雙手疾如風的掐訣,就在那兩個韓家人身體僵硬的時間里,二十幾道風刃疾馳而出,在那兩個韓家人身上留下了諸多駭人的血槽。
兩人倒地之后哀嚎不止,想要掙扎著起身逃跑,卻又根本爬不起來。
最初那個被黃權(quán)一劍砍倒的韓家人終于重新站了起來,當他看到眼前景象時臉上露出濃濃的驚慌之色,他不敢再沖上前來,站在原地雙腿有些發(fā)抖的說道:“有話好好說,我們哪里得罪你了?”
“哼,韓家盡是些這種沒出息的家伙嗎?”怪石上的三個人聽到下面的對話,露出一臉不屑之色。
“哈哈,怪不得被我們打的連個屁都不敢放?!比齻€人在怪石上哈哈大笑,就好像是他們把那幾個韓家人逼上絕路一樣。
黃權(quán)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那個試圖跟自己談判的韓家人,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慢著,咱們可以好好談,是誰讓你來殺我們,給你什么好處,我可以數(shù)倍加給你?!蹦莻€韓家人顫聲道,此刻他的身上既沒有豪門子弟的風采,也沒有5階喚靈師該有的驕傲。
怪只怪這些大家族子弟從小“見多識廣”,他們更清楚力量的強大以及力量之間的差距,所以他現(xiàn)在無比清楚站在他對面的黃權(quán)到底是一個多恐怖的存在。想要報仇是不可能的,他現(xiàn)在只想活命。
他憑著僅有的一點血性讓自己不再后退,強撐著站在原地看著黃權(quán)。
可黃權(quán)根本沒有理會他,幾步之后來到那兩個全身傷口的韓家人身前,稍稍彎下腰去。
一拳,砸碎了一個人的腦袋。
又一拳,又碎了一個腦袋。
黃權(quán)慢慢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血,甚至好像還甩掉了一些碎肉。隨后,他又面無表情的看向僅剩的那個韓家人。
那人自知多說無益,也清楚無處可逃,最后的血性終于被徹底激發(fā),重新手持戰(zhàn)刃沖向黃權(quán)??上麆倹_出一步,便毫無征兆的被暗襲擊中,瞬間癱倒在地。
對付這幾個韓家人的時候,黃權(quán)釋放的每一記暗襲都是蘊含了慢慢的十道死靈之力,這樣的攻擊無法殺人,卻可以瞬間將對方暗魂擊傷。
他沒有托大,快步上前,又一拳直接砸在那個韓家人腦袋上,血花與腦漿再次炸裂開來。
從他跟韓家人交手到將四個人全部擊殺,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也沒有片刻的松懈。直到將最后一人擊殺,他的雙肩才稍稍落下去一些。
“這樣可以嗎?”黃權(quán)施展破空身法回到百歲身邊,笑著問道。
他的臉上、身上、手上、腿上全是迸濺的血花甚至還有腦漿,這副模樣就好像個個屠夫一樣,但看著百歲笑的時候卻帶著一臉的溫和。
“可以?!卑贇q脆生生的應(yīng)道,之后湊到黃權(quán)身邊小聲嘀咕道:“其實不用每一個人都敲碎腦袋?!?p> “不行,不這樣做難解心頭之恨。”黃權(quán)固執(zhí)的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不要非得在戰(zhàn)場上挨個敲人家腦袋,多危險呀?!卑贇q認真的解釋道:“實在忙不過來,等你打完了,可以留給我去砸?!?p> “好吧,聽你的。”黃權(quán)思索片刻,同樣認真的點頭說道。
黃權(quán)和百歲交流的時無比自然,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在就是在討論一件很平常的事。畢竟殺人這種事他們早就習以為常,更何況還共同經(jīng)歷了這一次混亂的血衣試煉。
可他們的“正常交流”卻讓旁邊怪石上的那三個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黃權(quán)。其中那個剛才對百歲冷言冷語的家伙再看向百歲時,眼神里竟然多了幾分畏懼。
“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怪物呀?!比齻€人此刻心中泛起同樣的疑惑。
不多時,三人中的一個跳下怪石,稍稍整理了一下破爛的衣衫,走向黃權(quán)說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黃權(quán)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那人并不惱火,堅持不懈的說道:“在下魏施陽,南城魏家人。”
“哦。”黃權(quán)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準備帶著百歲繼續(xù)上山之路。
“閣下可愿與我等同行?”魏施陽仍舊不放棄的說道。
“沒興趣?!秉S權(quán)最后扔下一句話,帶著百歲繼續(xù)朝山頂進發(fā)。
“施陽,還是算了吧,離那小子遠點?!绷硗庖粋€魏家人上前勸阻道。
魏施陽想了想,眼神里帶著幾分不甘的點了點頭。他倒不是非得想著在這里裝得道貌岸然的要招攬黃權(quán),他是看重了黃權(quán)的實力。
此地距離山頂還有很遠的距離,就算全力趕路估計也要兩三天時間。越是靠近山頂危險就越大,如果最后這段路程可以找到那樣一個保鏢自然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遺憾的是,保鏢招攬計劃剛剛開始便直接宣告失敗。現(xiàn)在的魏施陽還想不到,幾天之后他會為自己的這次“招攬失敗”慶幸不已。
隨著傳送陣開啟的日子不斷臨近,岐云山龐大的山體上出現(xiàn)的喚靈師數(shù)量也開始不斷增多,這些喚靈師不是非得趕在最后時刻才來到這,而是他們想快卻根本快不起來。事實上,這個時候鞥夠趕到這里的已經(jīng)算是精英人物,大多最初進入岐云山脈的人早已經(jīng)慘死在山脈之中。
災(zāi)難讓所有人變得敬畏天地,也開始讓大多數(shù)人變得敬畏生命。幾乎所有逃到這的人都變得格外低調(diào),也都無比的小心翼翼。在這里,殺戮變得越來越少,原本就是為殺戮而來的人們,現(xiàn)在好似變成了守法良民一般不再爭斗。
似乎事情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大家心照不宣的保持著一定距離,力求在離開之前做到相安無事。
可在這一片“祥和”的局勢下,卻有著一個意外的情況在發(fā)生。
不管是先來還是后到的,如今只要踏上了岐云山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樣一件事。
有一個瘋子在對韓家人瘋狂出手。
那個瘋子叫做黃權(quán),在不同的傳聞中黃權(quán)有不同的形象,有人說他身高一丈身寬也一丈,還有說他是半獸人種族,更有人說他可能是惡魔一族的妖怪。但不管對于黃權(quán)形象的傳聞是什么樣,大家口中所傳的事情都是相同的。
一個名叫黃權(quán)的人,僅憑一人之力,追著韓家?guī)资说膯眷`師隊伍殺,非但不落下風,反而在不斷取勝。
在幾乎所有人都為了活命而選擇休戰(zhàn)的時候,這樣一個勁爆消息的傳開,讓所有人都變得極為關(guān)注。哪怕身處險境,現(xiàn)在也有很多人想看看那個傳說中又是妖又是魔的家伙到底是誰。
在所有想要找到黃權(quán)的人里面,有一個人絕對是愿望最強烈的,這人就是韓志道。
如果說黃權(quán)是舉動是瘋狂的,那么韓志道確實已經(jīng)被他瘋狂的舉動打的無比狂躁了。岐云山脈里的災(zāi)難讓韓家的喚靈師隊伍同樣損失慘重,他們雖然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匯聚到一起,但之后的行程卻異??部?。
好不容易歷經(jīng)磨難趕到了岐云山主峰,此時韓家隊伍里只剩下三十幾人,損失極為慘重。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他的隊伍跟黃權(quán)遭遇了。
從最初的遭遇開始,黃權(quán)幾乎從未跟他們正面交過手,黃權(quán)好似一個影子一樣,緊緊跟隨在他們隊伍周圍。但凡有人稍一松懈,變會慘死在黃權(quán)手上。面對這種打也打不到,抓又抓不著的敵人,韓志道出離的憤怒。
尤其是當他得知岐云山主峰上已經(jīng)盛傳他們的隊伍被黃權(quán)以一人之力就要掀翻時,憤怒的情緒徹底無法控制。他時不時的破口大罵,許多跟他們隊伍相遇的喚靈師全都小心翼翼的走開,生怕跟韓家人起什么沖突。
而就在韓志道憤怒的大喊大叫時,一雙眼睛卻在暗處遠遠的觀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