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山腳下剛有異動出現(xiàn),瞬間就出現(xiàn)一團巨大的黑影將他直接吞噬。黑影仿佛黑色的火焰一樣,剛一出現(xiàn)便給人莫大的壓迫感,仿佛這是九幽深淵中冒出來的死亡火焰一樣。
黑色火焰猛地出現(xiàn)又驟然消失,宋輝山好像只是被沖擊了一下,但當黑色火焰消失之后,他卻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遭受了重創(chuàng)一動不動。
眾人驚詫之際,黃權(quán)再度沖向宋輝山,一拳狠狠轟在他的肚子上,宋輝山瞬間身子佝僂的倒在地上,竟直接昏死過去。
“都愣著干什么呢,還不撤了法陣?”包龍的聲音忽然在擂臺外響起,緊接著他大步?jīng)_向擂臺。
宋家子弟被他一聲大吼驚醒,馬上有人去關(guān)閉法陣,另外一批人匆忙沖上擂臺圍在宋輝山身邊。包龍隨后趕到,拉開了擋在前面的宋家子弟,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宋輝山。
此時的宋輝山身上并沒有包龍想象中的被灼燒過的痕跡,甚至從外表看起來他毫發(fā)無損,就連衣服都整潔如初,唯一的一點變化也不過就是腹部的那一團褶皺而已。
可當包龍伸手探查宋輝山的身體后卻不禁一驚,宋輝山的暗魂竟然受傷了!
“快,派人去請謝世海來?!卑堖B忙起身喊道。
包龍雖然并非宋家本族人,但在宋家地位極高,他的命令很快有人應(yīng)答,這些宋家子弟看到有他在主持這件事也都跟著放下心來。
待到宋輝山被人送走,有一些宋家子弟忍不住對包龍說都:“包師傅,你得給輝山大哥做主啊?!?p> “就是就是,敢在我宋家傷人,弄死他。”
“打死他!”
宋家子弟群情激憤,圍在包龍身邊義憤填膺的喊著。黃權(quán)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心中嘆息不已。他忽然間有些不敢確定,自己找宋家這樣的盟友到底對不對。在此之前他最多只是認為這些宋家子弟紈绔了一些,但正如宋輝山也有不俗的修為一眼,大家族的子弟再不濟也該有點本事。
可是現(xiàn)在看著他們的表現(xiàn),黃權(quán)總感覺有些疑惑。對面那些只知道躲在包龍身后叫囂的宋家子弟,他們似乎連黑店里的那些苦哈哈都不如,也許是家族的強大實力讓他們有了依仗后,連最基本的危機感和羞恥心都沒有了。
包龍現(xiàn)在的臉色陰晴不定,甚至臉皮都有些發(fā)燒,看著對面面沉似水的黃權(quán),再聽著身邊宋家子弟的聒噪,這樣的鮮明對比,讓他忽然感覺有些丟人敗興。無奈自己雖然在宋家地位不錯,卻終究是個外人,這個時候不好直接發(fā)威。
“得罪了?!秉S權(quán)看著包龍說道,他并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
包龍看著他平靜的眼神,忽然對黃權(quán)有了一些好感,下意識一拱手??上г谒砗螅渭易拥苋耘f不斷聲討黃權(quán)。
聽著無休無止的挑釁,黃權(quán)的耐心被一點一點消磨,他忽然開口說道:“我尚有余勇可賈,誰不服氣,可以繼續(xù)來?!?p> “我來?!崩夼_下,忽然傳上來一個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法袍的年輕人正站在臺下看向黃權(quán)。
“宋楚粱?”包龍看向擂臺下的那個人,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宋楚粱跟宋輝山一樣,在宋家小字輩里頗有威望,但也僅僅是在小字輩里,甚至宋楚粱的天賦都不如宋輝山優(yōu)秀,二十五歲的年紀才僅僅是6階喚靈師,就算他上擂臺,也難逃宋輝山的下場。
“哈哈,楚梁稍安勿躁,黃權(quán)今日為提親而來,與輝山不過是技藝切磋,大家今后都是一家人,莫傷了和氣?!标P(guān)鍵時刻,宋祁直接出面,擋在宋楚粱身前說道。
“他若沒有挑釁,我自不會理他,現(xiàn)在他公然向我宋家發(fā)起挑戰(zhàn),我若不迎戰(zhàn),此事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宋楚粱一臉正色道。
這番話一出口,又在身后掀起陣陣叫好聲。黃權(quán)看著他的做派,差點忍不住笑出來,這一刻他差一點以為是宋輝山又從地上站起來繼續(xù)他的表演了。
“這么看來,宋家真正的精英子弟應(yīng)該另有歷練的地方?!笨粗纬坏谋憩F(xiàn),黃權(quán)忽然猜到了一個可能。能在不良城成為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絕對不可能單純的就是因為有錢,如果真的都是這樣的后代,豈不是真要后繼無人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真正的精英子弟在外歷練,留在家里的不過是些庸才罷了。
想到這,黃權(quán)也懶得給他們留下什么好印象,直接說道:“我不欺負你,讓你帶兩個幫手跟我打。”
“嗯?”聽到黃權(quán)的話,就連剛剛出面勸阻的宋祁都一臉詫異的往擂臺上看去。
宋祁很快跟包龍對視,兩個人眼中滿是疑惑,而包龍眉宇間卻多了幾分火氣。到最后他索性不再留在擂臺之上主持局面,快步來到宋祁身邊,那些宋輝山的小跟班們見狀也都跑下擂臺。
而另外一邊,宋楚粱聽到黃權(quán)的話之后冷笑不止,似乎在做著權(quán)衡。
包龍來到宋祁身邊沒好氣的說道:“這小子太狂了,得好好治治他才行?!?p> “哪小子?”宋祁問道。
“黃權(quán)唄,還能是誰?!卑埨^續(xù)氣憤道:“虧我剛才還以為他比較識大體,剛對他有點好印象,結(jié)果沒想到也是個狂的沒邊的主?!?p> 此時薛文彩也來到他們兩人身邊,猶豫稍許后低聲道:“他看著不像這種人?!?p> “看?看有什么用,你看我像狂人嗎?”包龍撇撇嘴說道。
“像?!毖ξ牟收\懇的點頭說道。
“你!”
“好了,別吵了。”宋祁受夠了他們兩個的爭吵,連忙道:“這件事到底怎么做,是攔下還是看著他們打?還有啊,老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p> “老爺沒有明確表態(tài),我們也不知道。”薛文彩搖頭說道。
“算了,那就繼續(xù)看吧?!彼纹顡u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楚梁這個人吶,連輝山都不如,攔又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他上去丟人敗興?!?p> 宋楚粱并不知道自己在宋祁口中的評價,聽到黃權(quán)的挑釁后,他思量片刻竟冷笑著說道:“好,既然你想玩,我就好好陪你玩玩?!?p> 說完,宋楚粱直接跳上擂臺,在他身后有兩個同伴默契十足的跟了上去,除了宋楚粱,另外兩人全部都是階喚靈師,看起來年紀倒是比宋楚粱小一些。
一個6階喚靈師,兩個5階喚靈師,擂臺之上驟然出現(xiàn)了三個戰(zhàn)力不俗的人,對于宋家子弟而言,5階和6階就已經(jīng)是很高的境界。
擂臺之下有些宋家子弟終究感覺臉面上有些掛不住,雖然還站在這里,卻已經(jīng)不再發(fā)聲。但更多的人還是情緒高漲的叫囂著,不斷給宋楚粱助威,仿佛根本沒看到他們是三打一。
“怎么樣,滿足你的要求了吧?”宋楚粱似笑非笑的說道。
“挺好?!秉S權(quán)面不改色,忽然說道:“光打沒意思,不如我們來點彩頭怎么樣?”
“彩頭?”
“隨意點,就一千塊靈晶怎么樣?”黃權(quán)很直接的說道。
宋楚粱表情瞬間變得陰冷到極點,他們這邊是三打一,并且是一個6階,兩個5階,這樣的實力組合針對一個4階喚靈師,絕對是手到擒來??删退阍谶@樣的情況,對方竟然還敢主動提出要賭靈晶,宋楚粱此刻心頭甚至已經(jīng)泛起殺意。
“不如一個人一千塊靈晶吧。”宋楚粱冷笑著說道:“如果你贏了,我輸你三千塊靈晶,如果我贏了,你輸三千塊靈晶。既然要玩,咱們就玩的認真點,小打小鬧沒意思?!?p> “行?!秉S權(quán)干凈利落的答應(yīng)下來,說道:“那就開始吧?!?p> 擂臺外,宋家子弟很快把青石陣開啟,當一層結(jié)界出現(xiàn)后,擂臺上四人全部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
但就在此時,之前一直表現(xiàn)的很平靜的黃權(quán)卻忽然之間有了異樣表現(xiàn),他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奇怪的黑色紋路。
“這……”宋祁臉色驟變,連忙喊道:“快關(guān)了法陣,快關(guān)了法陣!”
宋家子弟奇怪的看著宋祁,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不過他們都并未聽從宋祁的指示,仍舊保持著青石陣的運轉(zhuǎn)。
“你瞎喊什么?”包龍不滿的說道。
“完了,這不完了嗎?!彼纹罱辜钡恼f道:“他就是變成這樣的怪物后,把韓明言殺了的?!?p> “什么樣……”包龍剛想追問,但余光已經(jīng)掃到擂臺之上,這一眼之下,他也直接愣在當場。
魔影降臨。
黃權(quán)知道,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由不得他托大,所以毫不猶豫的施展魔化武裝魔影,隨后從百寶囊里取出一把重劍。
“那是……裂天劍?”薛文彩見多識廣,一眼就察覺到此劍的特殊之處。
“殺人了,真要殺人了?!彼纹铑櫜坏门匀说难酃?,一路奔向青石陣陣眼所在,打算強行關(guān)閉法陣。
可惜為時已晚,黃權(quán)手持裂天劍的瞬間,便如同一陣風一般沖擊出去,沖到中途便毫不留情的揮劍斬殺。
怒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