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已是黃昏,李靜珍一臉愁容的坐在小宇跟前,見到自己的兒子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李靜珍暖笑的握著小宇的手,但是不敢多用一分的力氣。
“你醒了,你怎么能做出這種傻事?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欣澤呢?”
見到小宇對自己的關(guān)懷置若旁聞,開口就是冷言問著欣澤的去向,李靜珍頓時(shí)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阿姨,我來跟他說吧。”站在一旁的明希突然說道。
“好?!?p> 隨后李靜珍就走出房間,并在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暗示明希要好好開導(dǎo)他。
“他......去哪了?”
“已經(jīng)在太平間了,他們家人也在著手準(zhǔn)備把他的遺體帶回家安葬了?!?p> “什么時(shí)候?”
“應(yīng)該就在這兩天吧?!?p> 聽完明希的回答,小宇沉默了下去,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我困了,你回吧。”
“小宇......”
不等明希把話說完,小宇就躺了下去側(cè)過身子,閉上了眼睛。
在這一刻,明希突然發(fā)覺小宇變了,變得那么冷漠,變得自己都不再認(rèn)識。
最后明希只能跟著何木垣先回家,坐上車的時(shí)候,明希終于把心中想說的話,向何木垣傾瀉而出。
“世人都說同志亂,可是有多少人能看到小宇,劉梓晨這樣的深情?欣澤死了,彥龍死了,伴隨著的是他們的心也死了?!?p> 明希的惆悵使的何木垣難以應(yīng)對,想了半天才勉強(qiáng)回復(fù)道:“我們這種人,本來就不容易,不管是誰,十個(gè)人對他會有十種看法,我們不去管就行了。”
“再努力,最終還是不得善終,這條路太累了?!?p> 言語之間,何木垣察覺出來明希他似是厭倦了這個(gè)圈子,于是連忙開口安慰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們那樣累,至少......你還有我?!?p> 目睹過小宇那頹廢的模樣后,明希竟然覺得,何木垣此番話顯得特別虛假刻意。
“好吧......”
出于忠誠,趁著明?,F(xiàn)在心情有些好轉(zhuǎn),何木垣就向他講述了今天落梵天抽空見他的事情。
果然,明希聽到落梵天開始又打算從何木垣這里入手,當(dāng)即氣憤不已:“他找你干嘛!你們都說什么了?”
“哦,他說......”
“算了,你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我只要求你以后不管他以什么方式找你,都不許跟他保持來往?!?p> 明希的反應(yīng)讓何木垣始料不及,在連連答應(yīng)后,才又弱弱的開口說起落梵天的好來。
不是明希自戀,面對何木垣這異常的舉動,明希有些摸不到頭腦,不論換做誰,基本沒有人會在喜歡的人面前,說他前任的好話吧。
“落梵天是給你下了什么藥了,竟然能讓你替他說話?”明希摸著何木垣的腦門問道。
“沒有啦,只是今天他找我的時(shí)候,跟我聊了一些事情,讓我感覺他挺好的?!?p> “得了吧。不過說實(shí)話雖然他人是挺不錯,但是我跟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再好跟我也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p> “好吧?!?p> 落梵天在跟宋雅回到家里的時(shí)候,宋雅就迫不及待的問他,跟何木垣談的結(jié)果怎么樣。
“該說的都對何木垣說了,但是他沒有給我一個(gè)正面的答復(fù),不過我要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以后可以再去找他?!?p> 宋雅摸著下巴,儼然一副大偵探的樣子:“沒有給你正面的答復(fù),說明路沒有被堵死。不過你們可是情敵,他幫你的可能性不大,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p> 聽完宋雅的分析,落梵天躺到沙發(fā)上開始怨天尤人起來:“跟何木垣聊天的時(shí)候,他就是一個(gè)特別彬彬有禮的人,我感覺他這里不是問題,有問題的只能是明希那里?!?p> “不盡然,他不就是傲嬌點(diǎn)嘛,說白了就是女王受。但是心里還是喜歡你的,只要你滿足了他的女王心里,自然就跟你復(fù)合了?!?p> 聽到宋雅開口不是傲嬌,就是女王受的,落梵天的心里頓時(shí)開始不樂意起來:“多好的明希,怎么到了你這里,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形容?”
落梵天的狡辯讓宋雅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躺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位同志。
“我說落梵天,這怎么就亂七八糟的了?什么帝王攻啦,忠犬攻啦,腹黑攻啦,還有女王受,圣母受,萬年受別說你都不知道!”
落梵天咽了一口吐沫,絲毫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宋雅,會是一位女同志,說她是老腐女才更加合適。
“你個(gè)老腐女,我哪像你一樣,關(guān)注這么多?”
“老婦女?!落梵天我不就是說了明希是個(gè)女王受么,你干嘛說我是婦女?我還是女孩子好嗎?”
宋雅的靈魂回路讓落梵天無地自容,最后只能夸張的咧著嘴,加重語氣解釋道:“是腐女不是婦啊,我的大姐哦!”
“哦,是這樣啊,那只能怪你發(fā)音不準(zhǔn)?!彼窝哦氵^身子,尷尬的回道。
“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腐女?”落梵天陡然來了興致問道。
落梵天如此直白的問話,倒是讓宋雅有些不知所措,半晌過后掐著無名指,才紅著臉回道:“其實(shí)我也只是腐那么一丟丟啦。”
“切,你可真夠復(fù)雜的。還有你說的那些種類都是什么意思啊?!?p> “哎呀就是你們攻受的特性啦?!?p> “哦。”
見到落梵天有了那么些許的好奇。宋雅就壯著膽子繼續(xù)問道:“我問你個(gè)事,明希是不是也是萬年受?”
“什么是萬年受?”
聽名字都能理解出來的意思,宋雅不信落梵天竟然不知道,于是解釋道:“就是萬年都被攻壓在身下的受,稱之為萬年受。”
“哦,是這個(gè)意思啊?!甭滂筇靻渭兊哪X袋,不斷的上下抖動做著回應(yīng)。
“他是不是萬年受?”
宋雅喝了一杯水,等待著落梵天的答復(fù)。畢竟這可是難得的有對象可以八卦的機(jī)會,她可不想就這么放過。
“我覺得把他不算?!?p> “為什么?”
落梵天顯然會錯了萬年受的意思,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起來:“你剛才說了呀,萬年受是一直被攻壓在身下的,他那暴脾氣怎么會甘心被我壓在身下?!?p> “所以呢?”
“我也只是偶爾把他壓在身下,但是他太強(qiáng)勢了,更多的時(shí)候我是被他坐在身上欺負(fù)。”
落梵天的回答險(xiǎn)先把宋雅嗆個(gè)半死,她怎么也想不到落梵天會回答的如此直白,竟然都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聽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這么尷尬的話題,我們還是不要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