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臺上,寸草不生。
一名男子被鎖在鎖神臺之上,墨色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后面,俊逸的臉龐上是一雙波瀾不驚的鳳眸。一襲白衣,好似那落雪,不染一絲纖塵。鎖鏈拖在地上的聲音在寂寥的山洞里顯得愈發(fā)清脆……
“阿辰,恨我嗎……”
“恨……”他嘴里噙著一絲淡然的笑,那雙鳳眸蘊含著意味不明的情絲,“好一個流云司音,好一個寧愿負你也不負天下蒼生……”
“那記住,下次遇到我,記得要殺了我……”
“哈哈哈……好啊……”他突然笑了,一滴血淚從他臉頰劃過,“下次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那雙鳳眸滿是恨意……
“啊——”云汐錦倏然驚醒,身上被嚇出一身冷汗。
她伸手撫上額間,發(fā)愣地看著湛藍的天,微風拂過屋檐旁的桃花,攜來幾片花瓣,慢悠地落在散落的墨發(fā)和月白錦緞的衣袍上。
方才,她似乎又做噩夢了……
又是那個夢,最近這幾天,她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冤有頭債有主,若真是她負他,可為什么一醒來,她就記不起他的模樣。難不成她被什么妖魔邪祟纏身?
“又在偷懶!”低沉的嗓音清越如冰玉,一抹白色的身影穩(wěn)穩(wěn)地落在她面前,遮住了她面前光線。
云汐錦眨眨眼,一個激靈地起了身,粉色的花瓣從她雪白的衣袍飄落,原本還有些迷蒙的杏眸頓時清醒。
“哥……你怎么來了……”云汐錦迅速理了理衣袖,身上的慵懶瞬間消散,仿佛方才那個躺在屋檐上偷懶的人不是她。
“我不來,八成你是要在這偷懶一整天?!甭曇粢蝗绲赝钢鴽鲆猓橛鹂粗?,暖陽下,清風拂過,抖落了桃花,她一襲白衣如云,隨風而拂,眉眼清秀,玉帶束發(fā),幾縷墨發(fā)散落頸間,泛著柔亮的光澤,一副翩翩少年郎,駐足風流。
溟羽俊眉微皺,“云城名劍大會在即,城中事務繁忙,身為少城主,你不好好處理名劍大會之事,趁著師父閉關,這幾日你又跑去哪里玩了……”
“哪里哪里……我不正準備去嗎……趕巧哥哥就過來了。”云汐錦訕訕,“況且哥哥和安九他們不是一直都是忙名劍大會的事么,那還用得到我……”
“你啊……”溟羽很是無奈,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個栗子,“這幾日已有門派已在城中客棧歇息,你不可在隨著性子在城中惹事,凌云都的人已到府上,待他們歇息好了,你前去招待?!?p> “是是是……”云汐錦連聲答應,心里卻暗自郁悶得很。
每年的名劍大會,無非就是各路門派之間的比試,她素來不喜歡麻煩事,偏偏今年輪到云城舉辦。
“那我先去忙了,先行一步?!痹葡\輕足一點,正要離去,卻被溟羽一把拉住了手。
“等等……”溟羽用靈氣探過她經(jīng)脈,眼底的神色忽地閃過一絲復雜,“這幾日你離禁地遠些,為禁地加固封印的事我會吩咐安九去辦?!?p> 云汐錦疑惑眨眨眼,歷來少城主都是要親自去加固封印的,怎么這一年她突然不用去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溟羽松開了她的手。
“沒有。”云汐錦搖頭,能偷懶的機會她怎么能放過。
“那我先走一步了。”云汐錦一個踏步而去。
夏墨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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