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說他既然那么想方設法的讓我們有機會去看看,我們要不就稱他心意好了?”說著又用手指了指下面。
“你傻啊,他那么做,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先生說得不錯,小安你還是小心謹慎些。好奇會害死貓的。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清楚,就這樣貿(mào)然探去,怕是會出事的。”
“就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去看看,總得打破這個僵局,老院長既然處心積慮做這些,定然不會輕易就饒了我們過去。去看看說不定有些發(fā)現(xiàn)。”老院長雖然看起來和藹,待人親切,但就只憑他一人一張口幾句話眾人都能聽之,信之,他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別的不說,至少煽動人心這塊兒必是拿手好菜,順手拈來。就一路來到這里,這個鎮(zhèn)里的人在他面前、背后的表現(xiàn)來看,老院長說是一個學院的院長,倒不如說是這個鎮(zhèn)子里人們的信仰般的存在。
“先生那邊怎么辦?不和先生說,就直接去嗎?”方丘還是不太同意貿(mào)然去探看。
“以現(xiàn)在來看,老院長是不會讓我們有這個機會和師傅說上話了。你看?!?p> 老院長身邊,除師傅外,又多了幾人圍著,老院長在說著些什么,臉上依然是和藹可親的樣子。話說到停頓時,面部肌肉拉動松弛的面皮展現(xiàn)出笑容來??赡苁切睦飳λ麘岩捎壬?,總覺得他的笑容里夾雜著陰沉。
老院長似乎是話說完一段了,抬眼看了看我與方丘這邊,即刻又收回了目光。他身邊圍著的幾人,很熱情似的,顏笑著與師傅談著話。再看師傅,師傅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一手負于背后,一手握拳置于腹前。
這樣啊。
“方丘,聽我的,我們先下去看看。師傅隨后就到。走!”說著便拽著方丘,從后門溜了出來。
人都在屋里,走廊上空空蕩蕩的,大風呼嘯著,不肯停歇,走廊上已經(jīng)積起了淺薄的雨水。偶爾雨打在臉上冰冷,還有些刺痛。
因為烏云的緣故,且又是大雨傾盆,樓梯道里,黑暗一片,只有在雷電閃過時,才能照亮一二。順著昏暗的樓梯下到一樓,才發(fā)現(xiàn),地面早已積起了大約到腳踝那么深的雨水了??磥硎怯晗绿?,水一時排不出去,都積了起來。
雖然沒見過,但就如剛剛那些人說的,這場大雨應該是像極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大雨的。也只有那么大的雨,才會讓人措不及防,依水而建的鎮(zhèn)子才會來不及有什么措施,就被淹沒在水中了。
這大雨讓我卻了步,想要到二樓去,必須走樓正前面的那道陡峭的梯子,先不說梯子好不好爬上去,就這又是大雨又是疾風的,就我和方丘兩個小孩子的小身板兒,怕還沒到梯子前就被大風刮倒,狼狽不堪,師傅等會兒下來怕是會收獲兩只落湯雞了。這……不太想去了。要不要等著師傅下來再說,這路不好走,樓梯同樣也不好上去啊。
“小安,你可還有聽見呼救聲?”方丘打斷了我的猶豫不決。
“沒有,怎么啦?你又聽到了?”確實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呼救聲了,若是確切地說應該是從老院長出現(xiàn)后,就沒聽到了。
“我也沒有。我就是有點奇怪……”方丘摸了摸鼻梁,突然拉著我就往樓上跑。
“怎么啦?”
“沒時間解釋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