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一直陪在老高身邊,沒有說話。老高哭累了,終于抬起頭,跟我們說話:“我,我,我又失戀了?!?p> 琳、小隋和我三臉驚訝,異口同聲的說:“啊?”
小隋:“老高,你什么時候又談了一個呀?”
琳:“是呀,什么時候的事兒呀?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老高:“就是和我一起玩游戲的那個?!?p> 我更加驚訝了,“老高,你認(rèn)識那個人嗎?”
老高:“不認(rèn)識?!?p> 琳:“那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老高:“我們就是在游戲里在一起?!?p> 我:“游戲里?”
小隋:“就是游戲里兩個人也可以談戀愛,結(jié)婚,甚至還可以生寶寶。”
琳:“什么意思呀?”
老高:“就是我們倆在游戲里組了CP,我每天在宿舍里打游戲就是和他一起?!?p> 我:“然后呢?”
老高:“然后他突然就不和我組CP了,說要和別人組CP,還要結(jié)婚?!闭f著說著又要哭起來了。
小隋:“哎哎哎,那你倆在現(xiàn)實生活中認(rèn)識嗎?有沒有見過?”
老高:“沒有啊,我們倆就是在游戲里認(rèn)識的,也只是每次游戲的時候會語音通話?!?p> 琳:“沒有其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
老高:“有,后來,我們加了QQ好友,在QQ上聊天來著。”
我:“那你們有真的說過在一起這樣的話嗎?”
老高:“沒有?!?p> 小隋:“那你那么傷心干什么呀?你都不認(rèn)識人家,玩?zhèn)€游戲嘛,還那么認(rèn)真?!?p> 琳:“老高,游戲里的人你都沒見過面,那么傷心干什么,大不了就換個人一起玩游戲嘛?!?p> 我:“對啊,打游戲的男生不是多的很,再說就算要談戀愛肯定要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過面互相了解了才可以的呀?!?p> 老高:“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突然特別想哭了。”
我:“哈哈哈哈,沒關(guān)系啊老高,發(fā)泄出來就好了哈。”
琳:“就是,正常的嘛,發(fā)泄一下就好了,我們一會兒一起回宿舍去?!?p> 我:“就是呀,你看我著急出來著急,我還穿了兩只不一樣的鞋子?!蔽野褍赡_舉起來,給老高看,想逗她開心。
小隋:“是啊你看晚兒,得有多傻才能穿成這樣子出來?!?p> 老高終于破涕為笑,“哎呀,哈哈哈哈,我沒事兒了,咱們走吧?!?p> 我:“真沒事兒啦?”
老高:“真沒事兒了?!?p> 我:“那我們走吧?!?p> 琳也從臺階上站起來,撣了撣褲子上的灰,“走!”
小隋:“走啦走啦!”
我和琳一左一右的挎著老高,小隋在老琳的身邊,我們四個邁同一只腳,走相同的步幅,在校園的馬路上大步流星的向宿舍走去。
青春呀,不就是眼中帶淚,嘴角帶笑嘛。
我:“哎,我突然有個想法?!?p> 琳:“什么想法?”
我:“嗯——我們一起去剪發(fā)吧?!?p> 三人異口同聲的問我:“為什么?”
我:“你們看,今天正好是3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一個新的月份,老高呢又丟掉那些垃圾渣男,開始全新的自己,那我們就做個有儀式感的事情嘛,一切從頭開始,怎么樣?”
琳:“不怎么樣,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剪的和你一樣短吧?!?p> 我:“短發(fā)怎么啦?短發(fā)也可以很美嘛,不過老琳,你要是剪了短發(fā),估計就更像外星人了,哈哈哈哈哈。”
小隋:“我們不用剪那么短,也可以修剪一下嘛!”
我:“就是呀,我們走吧!”
琳:“說走就走?”
我:“對呀,說走就走的旅行嘛。”
老高終于下定決心:“好!我要忘掉那些垃圾渣男,重新開始!走吧,我們就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好不容易來次旅行,我還穿成這樣!”
琳:“你呀,說你傻你還不承認(rèn)。”
都說一個女人是500只鴨子,我們4個在一起,起碼得5000只鴨子,一路嘻嘻哈哈,東扯西扯的就到了南門。其實西門也有理發(fā)店,但是剪得實在太差,我們四個心照不宣的到南門外的理發(fā)店去。
南門外還不只有一家,就這一條街大約就有5、6家,我們選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叫炫發(fā)藝的門店,推門進去。
小隋:“師傅,現(xiàn)在可以剪嗎?”
剪發(fā)的師傅年紀(jì)不大,正幫一個男生剪頭發(fā)呢,抬頭看看我們:“稍等一下,剪完這個就是你們。你們幾個人剪?”
“都剪!”四人一起回答。
師傅沒想到,“啊,哈,那你先坐著等一下,我得再叫個師傅過來,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p> 店里的空間不大,我們四個擠在一小張沙發(fā)里,玩手機的玩手機,摳手指的摳手指。不大一會兒功夫,外面進來一個穿著店服的黃頭發(fā)小哥,應(yīng)該就是另一個師傅了。
黃頭發(fā)小哥:“你們誰先來?”
我看了看她們?nèi)?,“我先來吧?!?p> “好,這邊洗頭。”
雖然一直是短發(fā),但是從冬天以后就沒有剪過,尤其是進了正月里,就更不能剪頭,老一輩兒有說道,說正月里剃頭死舅舅,非得要等到二月二龍?zhí)ь^以后才可以剪,雖然知道是封建迷信,但我還是不愿意去打破,所以這時候我的頭發(fā)已經(jīng)可以在后面扎個小尾巴了。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留過長頭發(fā),稍長一點兒都覺得難受,正好今天討個好彩頭。
“想剪個什么樣子的?”
“就剪短一點兒,利索一點兒就行?!?p> 世界上最難的溝通就是和理發(fā)師的溝通,你理解的一點點和他理解的一點點真得差的不只一點點而已。
“那個師傅,也不要太短了,就干凈利落一點就可以?!?p> “好的?!?p> 琳是第二個坐在椅子上的,一直都在和師傅嘮叨,不要剪太短,不要剪太短。我是最快剪完的,干凈利落,整個人都涼爽了,腦子都清楚了,琳心疼頭發(fā),剪了和沒剪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小隋和老高也是簡單修了修分叉的發(fā)梢,只有我變化最大了。
原來眼睛經(jīng)常被頭發(fā)擋住,現(xiàn)在可好了,眼前清晰了不少。
我:“你們真是一點兒冒險精神都沒有,剪了和沒剪一樣,都沒有什么變化,只有我的變化最大。”
小隋:“我也剪了挺多的呢,你看,現(xiàn)在扎起來都短了?!?p> 我:“恩恩,好,算你剪了,老琳是剪得最少的了,你說是不是怕變外星人。”
琳:“去去去,你個大饅頭!還好意思說我?!?p> 我:“哎,你小點兒聲兒。”
琳:“這是你的資本呀,怕什么?”
老高:“就是呀,事業(yè)線那么深,以后肯定事業(yè)順利?!?p> 我:“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今天穿拖鞋不方便收拾你,等我回去的。”
小隋:“哎,我可沒摻和奧,可別算上我?!?p> 我往前跑想去追琳和老高,一瘸一拐,還穿著拖鞋,特別不給力,本來想不理她倆,但是琳站在前面沖我做鬼臉氣我,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拖鞋,想都沒想抄起拖鞋就先前扔去。
小隋在我身后大叫:“是我的拖鞋!”
就我的力氣,扔一只拖鞋是小意思。那只鞋站在空中飛了好久,飛過琳和老高,在她們身后落下,砸在了一個穿籃球服的男生身上。
這下就尷尬了,琳和老高趕緊轉(zhuǎn)過頭來,裝作沒看見,和她們沒關(guān)系,我站在遠處扶著小隋愣了半天。
那男生捂著腦袋,轉(zhuǎn)身大罵:“誰呀?這是誰呀?”
老高和琳假裝往我的方向走,我心想不妙,這是真生氣了,要是不出來認(rèn)個錯沒準(zhǔn)兒會發(fā)生什么呢,想著我就從縫隙看了看,想觀察觀察他的表情,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就笑了。
我:“是你呀!”
男生:“誰?”
我:“我呀,是我?!蔽乙贿厓赫f,小隋在一邊兒攙著我單著腳往前蹦,“是我,小壯兒。”
男生:“是你呀,剪頭發(fā)啦?”
我:“對呀,剛剪完回來。”一指小隋,“這個是我室友,小隋,還有那邊兒那兩個,也是我門宿舍的室友。”說著我沖琳和老高擺擺手,“嘿,你倆過來吧,沒關(guān)系是遲莯寒,我們班同學(xué)。”
她倆從遠處走過來,我簡單介紹她們認(rèn)識,就讓她們?nèi)齻€先回宿舍去。
遲莯寒扶著我,“你還是先把鞋穿上吧?!彼麖牡厣蠐炱鹜闲?,遞到我腳下,“哎,怎么兩只鞋還是不一樣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啊,剛才出門著急,沒注意。”
遲莯寒:“怎么還是一瘸一拐的?”
我:“就今天上課被阿斌撞的嘛?!?p> 遲莯寒:“那你還是抓著我吧?!闭f著他伸出一只小臂,我也毫不客氣的抓了上去。“剛才怎么了?拖鞋還扔了?!?p> 我:“就是鬧著玩兒的,我是想扔她們倆,沒想到勁兒使大了,就扔你頭上了。”
遲莯寒:“說來也怪,我今天一直右眼跳,剛才被你砸了一下,現(xiàn)在不跳了?!?p> 我:“哈哈哈哈,真的那么神奇?那你還得謝謝我呢。”
遲莯寒:“奧,你用拖鞋砸我,我還得謝謝你?”
我:“你自己說的嘛,被我砸一下你眼皮就不跳了?!?p> 遲莯寒:“好吧,那我今天就請你去西門吃好吃的,好好補補。”
我:“你一說我還真餓了,走著。”我邊說,邊加快步伐,抓著他的胳膊往前使勁兒。
遲莯寒:“哎哎哎,你怎么還跑啦,一提吃病都好了?!?p> 我:“因為我是吃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