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中有一處僻靜之所,百年風雨侵蝕,給此時的揚州刻上了一段風塵的印記。這個處所的主人就是曾經(jīng)隋朝名將來護兒之子來恒。
在路上長孫無忌對高士廉說:“隋朝的舊臣中不乏才能出眾之人,皇上曾經(jīng)說過,唯才是舉。因此這位故人是我們可以考慮舉薦的對象?!?p> 高士廉說:“照你這么說,此人是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p> 長孫無忌說:“東漢的一位先杰你可能聽說過,東漢開國時期的來歙,可惜死于非命,令人唏噓?!?p> “這位莫非就是來歙之后?”高士廉驚奇地說著,又說:“莫非是來護兒之子來恒,我聽說他在此處閑居,但是也是偶然聽說,怕消息不準?!?p> 長孫無忌說:“來恒雖然年紀不大,卻富有才能,他兄弟來濟也是俊才?!?p> 兩人正笑談之間,就到了來恒住處,長孫無忌先敲了敲門,又對高士廉說:“舅父,我猜這來恒的住所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過了,你看門把都生銹了?!?p> 高士廉說:“自古良才終成器,十年不聞方驚人?!?p> 長孫無忌說:“舅父的話句句有理?!?p> 倏忽之間,門開了,里面的人是一個面容清癯的年輕人,眼光炯炯有神,看見長孫無忌與高士廉后連忙作揖,長孫無忌與高士廉回禮。長孫無忌問道:“汝可是來恒?”
來恒說道:“從未見過二人,你們怎么會知曉我的名字?”
高士廉說:“公子不要懷疑,我倆是慕才而來?!?p> 來恒很小心地看了這兩人,看到其服飾華彩,說話非同一般,來恒想到莫非是朝廷的人。
長孫無忌說:“可否進去一談?!?p> 來恒把二人請進后堂,長孫無忌看到這里面,只有書畫貼墻,再無其它裝飾,其書畫頗為精妙,長孫無忌看著一幅寒梅傲霜圖,隨口便說:“此畫妙矣。”
又對高士廉說:“舅父你看,此畫是寒天時節(jié),有位僧人在雪地間行走,突然此僧回首往來之路,竟有一株梅花,傲雪凌霜,而且此僧面容驚訝?!?p> “整幅畫又注重細節(jié),又關心全景的大氣,在生動意趣上又不輸人物畫,人景相合天衣無縫。”
高士廉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學會評畫了?”
“讓舅父見笑了,只是有所了解?!?p> 兩人的話語你來我往,站在一邊的來恒說:“二位是官員吧?!?p> “不知二位大人來此有何事?”
長孫無忌說道:“在揚州尋訪,知道你是個俊才,特來拜訪?!?p> 來恒說:“小生不才,豈敢二位大人親自來訪。”
來恒連忙站起來,又對兩人作揖。長孫無忌:“實話實說,我是當朝皇帝之妻兄,長孫無忌?!?p> 高士廉說:“我現(xiàn)任吏部尚書,是其舅父,又是當朝長孫皇后的舅父。”
來恒連忙叩頭,說道:“小人眼拙,不識泰山,請見諒?!?p> 長孫無忌說道:“你父親是隋朝大將軍來護兒,你也會居朝廷要職,因此都是同僚?!?p> 來恒說:“若大人有提攜之意,我定結草銜環(huán),以報大人恩德。”
長孫無忌說:“你是這里的人,應該對這里的風土人情有所了解?!?p> 來恒見狀,說:“大人請吩咐?!?p> 長孫無忌說道:“現(xiàn)在不急,以后定有重任予你?!?p> “現(xiàn)在你和我們一起啟程去京吧。”
“還有你的兄弟來濟,一塊兒走吧?!?p> 于是四人前往長安,來恒和來濟沒有想到,他們二人從此將平步青云,做到宰輔之位。
一路上,四人乘船泛游,或是乘馬急馳。這時的太極宮中,李世民接到了長孫無忌與高士廉的信,李世民看到后,對著房玄齡說:“長孫無忌回來了,此番派其去揚州,他對揚州民風,官府之運作,都上奏了?!?p> 房玄齡說:“說不定,高士廉和長孫無忌還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
李世民命令地說:“他們一到京就叫來見我?!?p> 房玄齡知會后,出了兩儀殿。
長孫無忌等四人,剛進了長安,高士廉對來恒,來濟說:“長安與揚州兩地相距千里,風土人情有異,你們要多聽,盡快了解長安的環(huán)境?!?p> 長孫無忌說:“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們要當官,必定會遭小人暗算?!?p> “這仕途就是深不可測的?!遍L孫無忌說。
高士廉說道:“快到宮門了,你們兩個盡量緘默,我和長孫大人先進去,你們兩人在宮外等候?!?p> 來恒與來濟說:“全憑兩位大人做主?!?p> 長孫無忌與高士廉徒步進去,在兩儀殿之外遇見了一位太監(jiān),太監(jiān)說:“二位大人可回來了,皇上有請?!?p> 長孫無忌與高士廉進去,行禮之后,李世民說:“在揚州察訪,你們奏書上說得不錯,但朕要聽聽有沒有什么新鮮事?”
長孫無忌說:“還真有一件事,不得不說?!?p> “前朝大將來護兒還遺有兩子,叫來恒和來濟,我也是偶然聽到有人說他倆居于揚州老家,這兩人是有些才干的。”
“皇上不是說要唯才是舉,因此我們這次把兩位青年才俊帶了回來。”
李世民說:“這來護兒細細想來還是東漢名將來歙之后,既是名將之后,文韜武略不輸常人吧?!?p> 李世民說完后,召見了來恒來濟兩兄弟。李世民一見后,便發(fā)覺兩人的確貌似不凡,對答如流。
李世民說:“你二人先留下來,官職以后會授予你們的?!?p> 兩人皆謝恩后,出了兩儀殿。
來濟與來恒在長安的街上,感受一個新地方的民情世俗。
來濟對來恒說:“這長安偌大,盡是貴胄之都?!?p> 來恒說道:“你說得有理,但我覺得這里的百姓和揚州沒什么區(qū)別,至于貴胄皇親,你見了幾個?”
“不必感慨,一切自有天緣。”
來濟說:“你怎么也信天了?”
來恒在長孫無忌的安排下,與來濟一同住在了城西,城西的院子里成為了兩人走上仕途之前的處所。二人可能沒想到自己以后也成為像長孫無忌與高士廉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