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爭斗
二人走出客棧,雖說要尋劍但也不知從何尋起,仲瀾之向陳觀見問道:“師兄你說咱們要這找這把驅(qū)邪該去哪里找呢?”
陳觀見道:“既來之則安之,師父也只是讓我們在這三水鎮(zhèn)等待,這驅(qū)邪劍何時出現(xiàn)卻也不知,反正閑來無事那就隨便逛逛,你不是要四處游玩嗎?這三水鎮(zhèn)雖然小,卻也算山清水秀?!?p> 仲瀾之道:“師兄我又不是般若寺里的那幫禿驢,看什么山賞什么景?。空覀€青樓妓院這才叫生活呀?!?p> 陳觀見笑道:“師弟,若是師父知道了這可不太好?!?p> 仲瀾之笑道:“師父知道了又怎么樣?說不定那悶騷的貨下次還要叫我?guī)纤??!?p> 陳觀見道:“讓師父知道的確不打緊,可要讓師叔知道了那怎么辦呢?
仲瀾之頓時驚了一身冷汗,還下意識的捂住了襠部,道:“寶寶師叔我知錯了!我下次要是在有這邪念就讓我去般若寺當個禿驢。”
陳觀見說道:“師弟還是說點正事吧,你可知是誰放出了這驅(qū)邪劍的消息?!?p> 仲瀾之道:“走之前師父只跟你說了,我又怎么知道?!?p> 陳觀見答道:“師父跟我說是湖州儒門的女婿莫磕放出來的消息?!?p> 仲瀾之道:“是那個號稱‘文治天下不上朝,武入江湖定武林’的湖州儒門?”
陳觀見笑道:“幾十年前我們四大劍地并未分裂之前湖州儒門才剛剛立派,而幾十年后四大劍地分裂,實力太不如前。這湖州儒門便隱隱有天下武林第一的勢頭了,就算我們四大劍地現(xiàn)在重新合并也不敢說穩(wěn)勝那湖州儒門?!?p> 仲瀾之驚道:“這湖州儒門這么厲害?”
陳觀見笑道:“所以那人散布消息卻并未有任何人敢去打擾他,不然就等于跟天下第一的湖州儒門作對。”
師兄二人正路上說笑,街巷出卻傳來一陣朗朗讀書聲。二人循著聲音走去,只見是個拿籬笆圍起來的草屋,里面有一人正念著書。那人頭戴四方平定巾,腰中配著劍。
陳觀見道:“師弟,那人這副打扮必是那散發(fā)消息的湖州儒門人士了我們前去看看?!?p> 二人走進院子,那人見有人來,放下手中書籍,拱手一禮道:“二位來此,不知有何事?”
陳觀見還了一禮道:“在下南溪劍池陳觀見,旁邊這位是我的師弟仲瀾之,我看先生你頭戴巾,腰掛劍可是儒門中人?”
教書先生道:“原來是南溪劍池的子弟,久仰久仰。我名莫磕,是湖州儒門的女婿。”
陳觀見微微一笑道:“當日我出門之時,師尊曾告知我這放出驅(qū)邪劍消息之人就是你,不知莫磕先生可知?”
莫磕道:“不錯,放出這消息的人就是我?!?p> 仲瀾之問道:“那驅(qū)邪劍可在你這里?”
只見莫磕取下掛在腰中的那把劍,“噌”的一聲就拔了出來,那一瞬似乎整個天地都暗了,劍身泛出流光逸彩周圍一切的光芒都在這把劍的映射之下變的柔和無比,再細看劍身似是白玉所制卻并未開鋒。
陳觀見微微一嘆,道:“不愧是第八的驅(qū)邪劍,不過閣下這么做是不是莽撞了點?”
莫磕把劍還與鞘中,道:“不知在下如何莽撞了?”
陳觀見道:“神劍一出,異象天生。剛剛閣下拔劍不是告知這三水鎮(zhèn)的所有武林高手這劍在你這里?恐怕片刻之后,這里就雞犬不寧了?!?p> 莫磕道:“不知觀見先生可知道藥王谷?”
仲瀾之道:“十年前被滅滿門的藥王谷?”
莫磕道:“不錯,我就藥王谷唯一一個僥幸不死的子弟當年我身受重傷被湖州儒門的掌門搭救又承蒙掌門看得起招為了女婿,你可知藥王谷當年被何人所滅?”
陳觀見默然道:“曾聽聞是吞劍鬼所為。”
仲瀾之這時卻大叫一聲:“放屁!不可能是他做的。”
莫磕望向仲瀾之狠聲道:“如何不是他?吞劍鬼善用毒劍,他的毒世上無藥可解,當日藥王谷所死之人全身發(fā)黑,七竅流血。吞劍鬼為了得到這把驅(qū)邪劍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陳觀見道:“那你現(xiàn)在帶著驅(qū)邪劍在此現(xiàn)身有意欲何為?”
莫磕道:“當然是為了誅殺那吞劍鬼?!?p> 陳觀見道:“如何殺?”
莫磕道:“誘而殺之?!?p> 陳觀見道:“你確定這吞劍鬼會現(xiàn)身嗎?”
莫磕道:“這世間有人會不想得到這排名第八的劍嗎?”
陳觀見嘆道:“想必是沒有吧?!?p> 談話間已有幾人入院而來,為首者不是別人,正是西陵劍墳的陸放。
“我已經(jīng)很快了,沒想到南溪劍池的二位還要快?!?p> 仲瀾之見來人是陸放便心中煩躁出言譏諷道:“你狗鼻子不也挺靈?聞著味就過來了?”
陸放拔出金剛劍來,道:“我出門前師父有個囑咐知道是什么嗎?”
仲瀾之道:“你師父的狗嘴里又能吐出什么象牙來?”
陸放慢慢走來道:“他對我說驅(qū)邪劍可以不拿,但有個人必須要殺,本來我也不理解為什么要殺,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這張嘴是該讓你永遠的閉上了。”話音剛落陸放便挺劍急刺,人如虎,劍如風(fēng)。仲瀾之不敢怠慢,拔劍相迎,兩劍相交只聽得“叮”的一聲,仲瀾之的那把劍已應(yīng)聲而斷。陸放劍鋒一轉(zhuǎn),又刺向仲瀾之的咽喉。斷了劍的仲瀾之,已經(jīng)無還手之力眼看要坐以待斃。旁邊的陳觀見出手了,沒人看清他是怎樣出手的,只看得空中一道白虹一閃而逝。陸放手中的劍已經(jīng)放了下來,他看向仲瀾之說道:“南溪劍池的人竟需要躲在他人背后?!?p> 陳觀見把劍收入鞘中,笑道:“你入西陵劍墳已有二十年,我?guī)煹懿贿^十年,不敵你也是情理之中?!?p> 陸放一聲冷哼道:“那又如何?他在吞劍鬼手里待的時間可不比我短,那吞劍鬼的實力不需我多說吧?!?p> 一旁的莫磕聽到這句話,頓時怒氣橫生,竟拔出驅(qū)邪劍劍指仲瀾之道:“你跟吞劍鬼是什么關(guān)系?”
仲瀾之面對莫磕怒氣不退反進,向前一步道:“他是我的叔叔,我叔叔一生光明磊落,并非奸邪之人?!?p> 莫磕當即就拔出驅(qū)邪劍一來朝天高舉,大吼一聲:“所有到來的江湖俠士聽著!你們?nèi)粝氲玫竭@把驅(qū)邪,只要把此人的人頭砍下我便把驅(qū)邪雙手奉上!你們也不要怕得罪南溪劍池這后果我一力承擔(dān)?!蹦暮霸挄r用內(nèi)力吼出,他這一聲恐怕方圓百里都能聽見。
陸放此時獰笑道:“陳觀見現(xiàn)在你怎么辦呢?如此之多的高手要殺你師弟,你可護得???”
周圍的高手聽到聲音已經(jīng)有許多人趕到此地,陳觀見并不著急緩緩拔出劍輕輕笑道:“護不護的住,試試看就知道了?!庇謱χ贋懼f道:“師弟快走。”
仲瀾之心中明白,若在此地不但于事無補,還會成為師兄累贅,便使出輕功翻過院子的籬笆而去。
眾高手見仲瀾之逃跑,欲上前追趕。陳觀見卻是挺身一攔道:“想追我?guī)煹?,先要問問我手上的劍。?p> 江湖上早有“南觀見,北神秀”的傳聞,眾人又忌憚南溪劍池的赫赫威名,倒是無一人敢先上前動手做那出頭之鳥。陳觀見看到眾人畏手畏腳,便先發(fā)制人。眾人只覺有一陣清風(fēng)拂面,令人舒爽似沐浴春風(fēng)。恍過神來那陳觀見早已不在原地,只有一道白影在人群中穿梭,眾人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一旁的陸放并沒有出手,只是持劍而立,作壁上觀,看著在人群中輾轉(zhuǎn)騰挪的陳觀見嘆道:“早聽得師父說,南溪劍池的身法舉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真不假?!?p> 那陳觀見在人群中來來回回足有三趟卻不過眨眼之間,每出一劍便點在諸人的左肩之上,中劍之人的肩上不過留下一道小口。陳觀見再回原地時已經(jīng)收劍入鞘,眾人摸了摸自個的身體并未察覺任何異樣,便問道:“陳觀見,你做了什么?”
陳觀見沒有說話,陸放到是回答了他們:“你們也能說是武林高手?連陳觀見的星火都不識得?他出的每一劍都注著無上內(nèi)氣,中劍者傷口看似只有星星一點,可星星之火足以燎原?!?p> 收了劍的陳觀見只是默念了一聲:“爆。”那數(shù)十人的左肩上紛紛迸出紅光,全部癱倒在地。
陸放又道:“他們解決完了,輪到我了。我知你看似輕松,實則這星火極耗費精神內(nèi)力,你現(xiàn)在收劍恐怕是因為再也拿不起劍了吧?!?p> 陳觀見笑道:“那幾十個隨算不上一流高手,但也絕非庸者倘若不用星火,一個個收拾起來的確有相當難度。不過對付你不用劍也可以了?!?p> 陸放哈哈大笑道:“我西陵劍墳怕是從來沒有如此被人看輕過。”說罷挺劍刺去,那劍上綻放出數(shù)到金光,令人睜不開眼。
劍愈逼愈緊,眼看要刺到陳觀見身上而陳觀見卻紋絲不動。
只聽的“噗嗤”一聲陸放的劍插進了陳觀見的胸口,陸放難以置信,他不信他真的就這么輕易刺中了陳觀見,被刺成重傷的陳觀見笑著,就算此刻他危在旦夕他還是笑著。他中間的胸口開始出血,好似胸口生出一朵妖媚的血花便如那盛開的牡丹,他嘴中開始溢血出來正好有一滴血從他嘴角處滴落。陳觀見盯著那一滴血珠,他伸出手指屈指一彈,那血珠飛了出去,飛向了還在震驚中的陸放。那滴血珠落在了陸放的眉心,留下了一道血印就好似那含苞待放的桃花。
陸放此時在堪堪反應(yīng)過來,往后急退連陳觀見身上的金剛劍也未來得及拔出。陸放摸了摸眉心處,道:“星火?”
陳觀見道:“開?!?p> 陸放眉心的桃花瞬間綻開,而他到了下去。
陳觀見對著院中的莫磕說道:“麻煩莫磕先生照顧一下陸放,他只是昏迷?!?p> 莫磕看著陳觀劍冷漠說道:“自然?!?p> 陳觀見拖著重傷又疲憊的身子離去了,只留下了院子中的一地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