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按照他的要求,將混合的藥末灌入嬰兒的食道中。
沒過多久,嬰兒的情況就大為好轉。
身體不再抽搐,臉色紅潤,高燒也退了。
不僅如此,嬰兒還不斷地對著江銘和他母親笑。
顯而易見,嬰兒的身體已無大礙。
“恩人,我孩子的命是你救的,謝謝你的救命之恩?!?p> 婦人喜極而泣,跪在江銘的面前,就要給他磕頭。
江銘迅速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大姐,身為醫(yī)者,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你不用這般。”
婦人被江銘拉起來后,還是很執(zhí)拗地對著江銘鄭重地鞠了三個躬,她是個明白人,知道今天若不是遇到江銘,死的不僅僅是孩子,還有她自己。
“恩人,這張卡里面有十五萬,是給你的診金,如果不夠的話,我先給你寫張欠條,過幾天再給你送去?!?p> 婦人拿出一張銀行卡,有些忐忑地說道。
像江銘這樣的神醫(yī),出診一次的價格,很可能不止這個數(shù),畢竟張顯宗的出診費就要十五萬。
“我這次是免費義診,分文不收,錢你自己收起來。”
江銘淡淡地說道,他從婦人的衣著打扮和手相看出,婦人頂多是個小康家庭,家里的生活條件一般,這十五萬塊恐怕是她的全部身家,甚至還借有外債。
他原先本就打算在這里免費義診,所以不會收取婦人的任何費用。
一旁的寧姝嬋看著江銘,兩只眼睛里早就開始冒小星星了,像這樣的好人,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何況江銘的醫(yī)術還那么高明,讓她很是崇拜。
“那怎么行,我不能讓恩人白忙一場?!眿D人堅持要給錢。
江銘依舊是搖頭,寧姝嬋也勸道:“大姐,你就聽江大哥的話,把錢收起來。我剛才得了重病,就快要死了,江大哥幫我治好以后,也是分文未收,他是個好人?!?p> “這……”婦人猶豫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她心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將恩人的事跡說給丈夫聽,讓自己一家人全都銘記恩人的大恩。
江銘還有事情要做,就準備離開這里。
可是,他剛一抬腳,就有一大群人圍了上來。
“神醫(yī)別走啊,你之前說要幫我們治病,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吧。”
“我身體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先幫我看看,價錢都好說?!?p> “我是第一個,誰都別跟我爭,你們全都到后面排隊,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不知道嗎,神醫(yī),這是一百萬支票,雖然你治病不收錢,但我有的是錢,等你治好我妻子的病,我另外還有重謝。”
還是先前那幫人,他們臉上全都堆積著討好的笑容,爭先恐后地對江銘說道。
江銘輕松地治好嬰兒的病,讓他們全都徹底相信,江銘并不是騙子,而是真正有高明醫(yī)術的神醫(yī)。
遇到這樣的神醫(yī),他們肯定不會輕易錯過。
“不好意思,我是個騙子,而且沒有行醫(yī)資格證,不會給人治病?!?p> 江銘平靜地說道,在這群人用各種惡毒語言污蔑詆毀他的時候,他就決定不管這群人的死活。
“誤會誤會,我們都是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冒犯,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們計較?!?p> “我們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你就不要往心里去,別耽誤時間了,快點給我們治病吧,大家都還等著呢!”
“你自己都說了,身為醫(yī)者,救死扶傷是你的本職,就算你沒有行醫(yī)資格證,但我們都是生命垂危的病人,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p> 人群中各種聲音傳來,江銘聽了后冷笑連連。
這些人還真夠無恥的,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作嘔。
“我身為醫(yī)者,救死扶傷的確是我的本職,但你們聽信某人的胡言亂語,不分青紅皂白地詆毀我,對于你們這樣得罪過我的人,我憑什么要給你們治病,各位,你們慢慢排隊,我先告辭了。”
說完,江銘擠出人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
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大呼后悔,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原本他們見江銘免費治療寧姝嬋和嬰兒,以為他是個心地善良好說話的人,不會記恨他們,所以才恬不知恥地求江銘給他們治病,誰想到江銘根本不屌他們。
“哎,我真是糊涂啊,我身上的絕癥張神醫(yī)不一定能治,那位小神醫(yī)十有八九可以治,可是我卻得罪了。禍從口出,千不該萬不該,我不應該說他是騙子?!?p> “誰說不是呢,我身上的病上次找張神醫(yī)看過,有一定的效果,但始終無法痊愈,要是讓那位小神醫(yī)治療一次,說不定會治好?!?p> “瑪?shù)模脊诌@個孫子,要不是他在一旁慫恿我們,我們也不會跟著他一起詆毀那位小神醫(yī)?!?p> 大家都怒氣沖沖地瞪著孫懷,有幾個人眼中還閃爍著殺氣,這讓原本就備受打擊的孫懷頓時嚇尿了。
“你……你們想干什么,這里可是濟民堂,你們不能亂來?!?p> 孫懷惴惴不安地說道,眼前這群人,能來這里看病,十個里面至少有七個是有錢人。
他無形中得罪了這些人,要是他們心存怨氣,想要報復他,情況可就不妙了。
“你!很好!要是今天張神醫(yī)不能治好我身上的怪病,我會將責任全都怪在你身上,在我病發(fā)去世之前,會讓你這個始作俑者生不如死?!?p> 一位刀疤臉的男子用陰鷙的目光盯著孫懷,威脅地說道。
“還有我,你師父治不好我,我要你陪葬,在殺你之前,我還會很很折磨你一頓?!?p> 另外一位光頭男也冷笑道,他頭上本來是有頭發(fā)的,后來化療多次,頭發(fā)全都掉光了。
孫懷認識這兩人,知道這二位都是極其兇殘之人,被他們給盯上,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他心中懊悔一步,暗暗祈禱:“師父,你一定要治好這兩位狠人啊,否則徒兒小命不保?!?p> 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不敢說半句江銘的壞話。
但時間沒有如果,自己犯下的錯,終將要自己承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