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面林淇浚修改這試卷的身影被突如其開的黑影所打亂。
林韶雨面孔上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她的表情讓林淇浚突然的難過?!霸趺戳??她說什么了?”林淇浚問。
“她認為是我為了退出美術社團,所以才把畫撕掉的,而且是為了誣陷周思揚。而且她把我從上報的名單中去掉了。”林韶雨臉上憂郁的表情像是在問:我該怎么辦?
林淇浚右手放在桌子上,杵著下巴。他的表情很復雜。因為自己班級的名單已經(jīng)上報了,如果美術社團的名單已經(jīng)上報的話,那林韶雨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文體藝術節(jié)的開幕式上,不會有她的名字。
“畫的事情別傷心了,我剛才去過門衛(wèi)室,昨天的所有監(jiān)控都被銷毀了,想來只可能是人為。周思揚是有備而來,我們只能從其他的地方下手。畫的事情,別傷心了,也許還有機會。我再幫你想想?!绷咒靠0参克馈?p> 林韶雨點點頭,轉身離去。還沒有邁出第一步,右肩上就搭上了一只手,身后便傳來溫柔的聲音:“別難過,我們一直在?!?p> 她點點頭:“我們一直在?!?p> 林淇浚忙里忙外跑上跑下,最后的結果是說,上報的名單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審批,無法修改,不過可以有一個機會,一枝獨秀的機會。
這才是讓林淇浚頭疼的地方。林韶雨不會跳舞,也不會鋼琴,想想都好心酸。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能跟他過一次文體藝術節(jié),況且羅溪中學的文體藝術節(jié)那么的矚目,那么的華麗,那么多具有創(chuàng)造力,林韶雨一定會喜歡。
怎么著都應該問問她的意愿。
林淇浚見到林韶雨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放學了。教室里面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林韶雨,另一個是周思揚。她們輕聲輕語好像在說著什么。
林淇浚敲了兩下門,周思揚識趣的拿著包走出教室。一邊往教室里面走,一邊目送著周思揚遠去的身影,確認自己處于安全位置,他才開口問林韶雨,他說:“她跟你說什么了?”
“她跟我說,我的畫是被成橙撕掉的。”
“你問她的?”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她放學的時候讓我留下了,她告訴我的?!绷稚赜暾f。
“應該不是成橙撕掉的?!绷咒靠K妓饕幌?,然后很認真地說。他接著說:“你想啊,成橙怎么知道你今天早上要去交畫呢?而且你的畫也不是一直在教室里面,所以時間很難控制。
“況且來來往往那么多的人,她也很難判斷你是否把你的畫放在了桌子底下。我仔細的想了想,昨天的監(jiān)控她為什么不只刪除教室和走廊里面的呢?因為這件事一定是他事后返回來做的,所以,為了確保天衣無縫,只能把昨天的監(jiān)控都刪掉。否則,她把昨天的所有監(jiān)控都刪掉,實在說不過去。”林淇浚說。
林韶雨點點頭,“對,但是盡管如此,我不想排除成橙。跟我最過不去的人不是周思揚,而是成橙?!?p> “上報的名單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審批,是無法修改的。要想?yún)⒓娱_幕式的話,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自編自導節(jié)目,加在社團的最后面。這樣的活動每年都有,也是允許的?!?p> 林韶雨緩緩的點點頭。
她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尷尬的弧度,然后她說:“樂器反正是不可能了,我什么都不會。舞蹈可以考慮,但是時間太緊張,要編排還要練習,真的不行。”
當林韶雨說到“不”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兩聲敲門聲,兩人循聲望去,門口站著麥西可尼婭。她把右邊脖頸前面的頭發(fā)往后撩了一下,然后她說:“舞蹈我會,我可以教你們,你們帶我一個就行了?!?p> 林淇浚看了一眼林韶雨,然后點點頭。
學校給出的最高名額是不能超過四個,剛好他們有三個。
三個人當天晚上就開始了緊張的排練。麥西可尼婭會的舞種有很多。林淇浚和麥西可尼婭更像是一對,具體的柔韌度,協(xié)調度,遠遠超過林韶雨。
林淇浚更像是天生的寵兒。下腰,過肩,一字馬對他來說,輕輕松松沒有難題。用他自己的話說,也許是我小時候練過吧。用他自己的麥西可尼婭有練舞的底子,照樣不難。
不過林韶雨就不一樣了。舞蹈對于她來說,遙不可及。
最后她妥協(xié)著去找麥西可尼婭,她對麥西可尼婭說:“要不你們兩個對跳得了,其實我會彈琴,我給你們伴奏吧。”
林淇浚一臉的詫異。他沒有想到林韶雨會彈琴就跟林韶雨沒有想到他會跳舞是一樣的。
“你會彈琴?七弦琴嗎?”林淇??戳艘谎埯溛骺赡釈I,然后對著林韶雨問。
林韶雨點點頭,“其實我只是自己偷偷學了一點?!?p> 麥西可尼婭點點頭,“我讓人送把琴過來。你要能彈琴的話,我們就改跳古典舞?!闭f完,林韶雨看著她點點頭。
琴是麥西可尼婭身邊那個叫做“阿德”的送過來的??雌饋砗芫?,她都感覺“折煞”自己了,這么光明正大的拿人家的東西她都不好意思了,然后她點點頭:“謝謝你?!?p> 聲音像是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奶狗。算了,用完之后還給她就是了。
琴已經(jīng)放定,林韶雨盤坐下去,指尖輕輕扶上琴弦。幼年她和林蔭還沒有撕破臉的時候,她名聲也還好好的時候,她是很喜歡七弦古琴的。
她努力的背譜子,努力的記指法,努力的練熟。沒有琴,所以她是去的同學家,后來林蔭知道了,還專門送她去學過那么幾節(jié)課。不過后來撕破臉,便不在去了。
不跟林淇浚說,只不過是為了不徒增悲傷罷了。
林韶雨盤腿坐定,指尖撫上琴弦,樂聲隨著過往的記憶傾瀉而出。聲音婉轉優(yōu)雅,記憶戛然而止,樂聲也隨之停止。
麥西可尼婭自顧自的拍拍手,“是《長相思》吧,彈的不錯。舞蹈不用你擔心,你好好練琴。”
林韶雨點點頭?,F(xiàn)在距離十一月六日的文體藝術節(jié)上,還有五天。
對未來的憧憬,對愛情的渴望,對來臨的期待,它們構成我們腦海中的彩色畫卷。
目光所及之處,你在呢。
所以喜歡的東西會一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