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子等人帶著十?dāng)?shù)艘戰(zhàn)船來到西北海的時候,遠遠的被金雕攔了下來,金雕聞聽來者竟然是東華帝君的弟子,此次帶兵前來,正是支援東皇國而來,立時命人將他們放了進來。
“師父!”蚩子同巫祁,公子駁來到東華帝君所在的船艙,看到東華帝君正端坐在那里一人下棋,上去朝著東華帝君躬身一禮道。
東華帝君看了一眼長高了不少的蚩子還有巫祁,還有后面見到東華帝君唯唯諾諾的公子駁,笑著說道:“幸苦了!”
蚩子聞言,趕忙上去給東華帝君捶背道:“不辛苦,不辛苦,咦,怎么沒有看見師妹他們?”
“他們回歸墟了,你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東華帝君問道。
“歸墟?就是孕育出來十顆大太陽的那個歸墟?”蚩子一臉的好奇道。
東華帝君撓了撓有些蓬松的頭發(f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只老燭龍在哪里呢?”不知何時,蚩子已經(jīng)爬到了桅桿的頂端,手橫在眼睛上遮住陽光,一臉好奇的眺望著西北海道。
“那么大的一條龍?zhí)稍谀抢?,沒看到么?”東華帝君言道。
“沒有啊,在哪里呀?那邊不就是有幾十座吐火的活火山嗎?還有一些火樹,咦,這里竟然也有小火鼠?”蚩子一臉的好奇道。
“我怎么除了霧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沒有看到?”不知道何時,巫祁爬了上來道。
“那你是沒有在九層煉器塔里面煉過,我就能看到那邊的景象!”公子駁湊近了巫祁道。
巫祁上去給了個公子駁一巴掌道:“你被煉過還是咋地?”
公子駁一時間被懟的啞口無言,那邊東華帝君幫著解圍道:“他確實被煉過,在我的煉器塔里面!”
巫祁一時啞然,嘿嘿笑摸了摸公子駁的腦袋道:“怪不得一著急就噴火帶冒煙的,原來是這么個原因?!?p> “嗨,金雕兄弟,老燭龍在哪里呢?”蚩子見甲板之上強忍著笑得金雕問道。
金雕趕忙止住了笑聲,一臉認真的說道:“蚩子兄弟目之所及,皆是燭龍真身!”
“啥???”無論是蚩子,還是公子駁,還是巫祁,皆冒出了這個問號。
見東華帝君并沒有解釋,三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師父,我?guī)У氖當(dāng)?shù)艘戰(zhàn)艦是不是不太夠呀!”蚩子從桅桿之上跳了下來,來到東華帝君的身前,頗沒有底氣的問道。
“按照白澤祭司的估算,真的想要拖動這只老燭龍,至少要一百五十艘這種全副武裝的鯤鵬舟,至少要三百萬妖族戰(zhàn)士,齊心協(xié)力,才能拖得動他!”東華帝君言道。
“不過湊不齊有湊不齊的辦法,只能說是盡力而為了!”東華帝君接著說道。
聞聽此言,整個甲板之上一時間鴉雀無聲,有些冷場。
“這不是蚍游撼樹么?知不可為而為之,師父您到底是求個什么?”蚩子頗有些不解道。
“咦,蚩子你可以呀,都會引經(jīng)據(jù)典了,看來在三清學(xué)宮很是學(xué)了一些東西!”東華帝君岔開話題道。
“蚩子兄弟,巫祁兄弟,是我呀,蜉蝣!”蜉蝣逗弄著一頭小河馬從另外一艘戰(zhàn)船上面沿著兩船之間連接的木板走了過來,笑著朝著蚩子還有巫祁擺手道。
“呦,還真是說蚍游蚍游就到呀!”巫祁笑道。
蜉蝣先是朝著東華帝君躬身一禮,這才同巫祁解釋道:“巫祁兄弟想叉屁了,蚍游和蜉蝣還是不一樣的?!?p> “哪里不一樣?”巫祁一臉好奇的問道。
蜉蝣聞言,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想了半天,嘴巴蠕動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來改如何解釋兩者的不同,最后朝著巫祁伸出大拇指道:“巫祁兄弟,好問題!”
那小河馬見了,鼻子里面吹起一個小氣泡,表示了對于蜉蝣的鄙視。
這個時候,一只仙鶴的叫聲從遠方傳來,在幾只翼龍飛騎的護送下,赤松子來到了甲板之上。
東華帝君已然猜出了赤松子的來意,詢問這是誰的主意。
赤松子不敢在東華帝君面前有絲毫隱瞞,唯唯諾諾的說道:“風(fēng)、、、、、、后!”
東華帝君點了點頭道:“羲和皇妃教了一個好徒弟啊!”
赤松子聞聽東華帝君夸贊風(fēng)后,立時湊上去道:“白澤祭司也是這么說的!”
東華帝君用指甲劃破手指,在獸皮卷軸上面畫上自己的欽印,然后將獸皮卷軸扔給了赤松子。
赤松子為了抵擋燭明圣皇身體釋放出來的無形威壓,此時已經(jīng)渾身濕透,接過獸皮卷軸,不敢多作停留,朝著東華帝君躬身一禮,然后騎著仙鶴火速的逃離了西北海。
看著西北海一眼望不到頭的據(jù)說是燭明圣皇身體的蚩子,此時頗有些苦惱,抱著桅桿止不住的哀聲嘆氣。
東華帝君見之,撿起一粒棋子砸向了蚩子,慍怒道:“與其在這里唉聲嘆氣,不如去歸墟給師父請來一件寶物,你若是能夠?qū)⑵湔垇?,對付西北海那頭老燭龍也算是多了一絲把握?!?p> “當(dāng)真?”蚩子聞言,立時來了興致。
得到東華帝君確切的答復(fù),蚩子一時間又活了過來,找金雕借了一艘波輪舟,就要前往歸墟。
這邊蜉蝣聞聽蚩子他們竟然要去歸墟游玩,立時湊了上去,說去要同兩位兄弟一起去歸墟逛逛,臨行前更是將整個共工部落聯(lián)盟艦隊的指揮權(quán)全權(quán)交給了金雕。
四人勾肩搭背的上了船,又帶了些想要離開此地的東皇國的士兵,這才往東海深處去了。
公子駁聽說要去歸墟,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動,作為曾經(jīng)捕獸之丘一方部落的首領(lǐng),又是天犬王的心腹,當(dāng)年在眾帝之臺,他還是瞻仰過東皇太一,天皇帝俊,地皇女媧,東華帝君,五荒五帝等人的天顏的,只是狩獵之時,一個不小心,自己竟然被狐帝涂山璟的妹妹桑姬給捉了去,被放在煉器塔里面烤了幾天,愣是沒有把自己烤熟,后來還是東華帝君出手,把自己給放了。
從他們的交談之中,公子駁了解到東海之外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纮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
這讓公子駁好奇了好多年,憧憬了好多年,但是現(xiàn)在讓自己真的去往那里,又有些害怕,畢竟自己水性真的很差!
蚩子見公子駁自從上了波輪舟就瑟瑟發(fā)抖,小聲安慰道:“不要怕,其實歸墟之中,懸浮著一塊陸地,陸地之上有一株扶桑神樹庇護著整塊陸地,我們只要找到入口,波輪舟順著軌跡就能滑下去?!?p> 公子駁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又對那棵扶桑樹起了興趣。
會稽山的城墻之上,西岳半跪著的身子扶著一桿長槍,瞇著僅剩的一只眼睛看著從身前呼嘯而過的東皇九國叛軍的兵馬,試圖要站起身來,結(jié)果被一刀割去了頭顱,就這樣倒了下去。
司幽王一腳踹翻了西岳的軀干,將他的腦袋扔到了城下,然后指揮著主力部隊,翻越會稽山,向著空桑平原殺去。
晏龍王聞聽前方主力大軍攻破了會稽山防線,正在向空桑城突進,立時帶領(lǐng)兵馬北上,然后接管了會稽山。
倉樂聞聽晏龍王的兵馬撤了,猜測肯定是會稽山防線失守了,而晏龍部落的兵馬作為后方部隊,肯定會占領(lǐng)會稽山,這樣的話,攻守易形,想要拿下會稽山從后背牽制東皇九國叛軍的兵馬已經(jīng)不可能。但是可以趁機收復(fù)會稽山以南被占領(lǐng)的土地,所以倉樂同青陽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跨過淮水,然后收復(fù)壽華之野丟失的土地,將東皇九國叛軍的殘部剿滅在壽華之野,與此同時,征募兵勇,建造戰(zhàn)船,為未來的戰(zhàn)爭做準備。
死亡之灘。
傲因一身長衫站在鐘山南端的瑤崖之上,眺望著霧蒙蒙的東海,正想著心事。
冰靈王騎著一只冰靈獸,在不遠處絮絮叨叨道:“這黑水越來越多了,整個泰澤不知道往四周擴大了多少倍,不死民部落這群腌臜貨色在搞什么?不會真的挖到地之核心了吧!”
“鼓應(yīng)該很高興!”傲因飲了一口玉膏道。
正在這時,一只大鳥從東方海外俯沖而來,最終落到了山崖之上。
那大鳥幻化成人形,竟然變成了一個一身紅衣,一頭紅發(fā),連眉毛都是火紅顏色的俊逸公子。
“你這毛發(fā)倒是蛻變的挺快,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變成凰種了?!北`王見欽丕神君的修為愈發(fā)長進,不禁贊嘆道。
“想要變成凰種,沒那純種皇族血脈洗精伐髓,哪能那么容易!”這個時候,一身黑色玄甲,身形魁梧的青年走了過來道。
“阿鼓王子終于能夠走出泰澤了,可喜可賀!”傲因笑道。
“這可多虧了不死民部落那群家伙,才能使我這么快脫胎換骨,只是還是不能久站在太陽光下?!惫难缘?。
“說起純種皇族血液呀,無論是祝融一族,還是畢方鳥一族,那身體里面,可都是流有上古皇種的血液,若是他們在,渡給你一點純種血液,或許你真的就能立即脫胎換骨了!”冰靈王言道。
“獸神這次南下,我有讓他順便探聽一下畢方,還有畢文的下落,當(dāng)年他們父子二人受命混入捕獸之丘策反天犬王,后來天犬王被成功策反,他們反而失去了蹤跡,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還在捕獸之丘呢!”鼓說道。
“如此自然是極好的!”欽丕聞言大喜道。
“東?,F(xiàn)如今是個什么狀況?”鼓問道。
“強者吞食弱者,大的族群吞食小的族群,如此下去,怕是過不了多久,東海就會出現(xiàn)一群強者,到時候整個東海,或者是毗鄰東海的北荒,東荒,南荒怕是都不會太平,那么南方這這些部族應(yīng)該沒有精力來應(yīng)付燭明圣皇的這場散道了!”欽丕言道。
“軒轅部落真的值得我們?nèi)シ龀??”鼓有些懷疑道?p> 傲因言道:“我倒是想扶持龍君庚辰,只可惜那家伙太招搖了,阿鼓王子也不想別人識破我們的意圖吧?!?p> 鼓笑著說道:“被傲因先生這么一說,軒轅王還真是一個最優(yōu)選擇,只是養(yǎng)龍容易,馭龍可沒有那么簡單了?!?p> 這個時候,力牧騎著呲鐵獸走了回來,笑著問道:“為何要馭龍,等到他吃飽了,他還會是他嗎?”
鼓聞言,一時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拍手笑道:“大善!”
傲因看了一眼頗有些疲憊的呲鐵獸,笑問道:“我記得捕獸之丘狩獵早就結(jié)束了,獸神這是重新找到了老伙計,忍不住在大荒溜達了一圈?”
腳上滿是污漬的呲鐵獸聞言身子一扭,將常先給掀了下去,然后變換成人形道:“常先老兒不當(dāng)人,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傲因先生,給個玉膏解解渴!”
傲因聞言,抖手變出來一個玉膏,然后用指甲開了一個口子,扔給了坐在一塊石頭上只喘氣的呲鐵獸。
常先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去了一趟西北幽都之山,然后順著沿著黑水走回了這里?!?p> “怎么,見到土伯魔音了?”鼓問道。
常先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見到了六天大魔大祭司,據(jù)他所說,九幽冥炎即將失去束縛,產(chǎn)生的黑水也越來越多,然而土伯魔音并沒有想要將九幽冥炎重新回填到地之核心的意思。”
“肯定不是為了我重塑肉身,那就應(yīng)該是為了不死樹了,現(xiàn)如今五株神樹,也就只有不死樹枝葉繁茂,欣欣向榮,只是產(chǎn)生這么多黑水怎么辦?他不死之民不怕被九幽冥炎侵襲,其他部族的身體可承受不了,總有一天紙會包不住火的,到時候他們可就萬劫不復(fù)了!”鼓言道。
“我猜他們應(yīng)該早就想到了對策,比如將黑水通過西北的虞淵大裂縫,排入捕獸之丘!”傲因猜測道。
鼓,冰靈王,欽丕三人一臉好奇的看向了常先,見常先沒有反駁,那么這就是真相了。
“西王母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這就有意思了!”鼓笑道。
“東皇國的小船一直在圣皇的圣體前面四處晃蕩,要不要我去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欽丕問道。
“東華帝君親自帶隊,我勸你還是少去招惹為好?!北`王說道。
“此事暫且不去管他,現(xiàn)在修建溝渠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等到泰澤打通了這里,我們將黑水引流到這里,借用這里的溫度儲存一部分黑水精華,一旦燭明圣皇散道,引發(fā)炎火之山山火噴發(fā),到時候那些試圖想要靠近圣皇身體的大能者,必然會收到九幽冥炎瘴氣的侵襲,全部積毀銷骨,死無葬身之地!”鼓言道。
“這倒是頗合我的心意!”欽丕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說到此事,熔煉溝渠材料的煉器塔損毀的差不多了,我這幾日要南下一趟,多搜集一些煉器塔過來!”傲因言道。
“如此甚好,這次多帶些武器戰(zhàn)甲過去,軒轅部落聯(lián)盟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需要這些!”鼓說道。
傲因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