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終究是功虧一簣?。 蔽餍缴?,云華仙子見巴國兵馬撤出成都載天,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巴國雖然實力不比過去,但是架子還在,果真與司彘之國斗個兩敗俱傷,得不償失!好在一切都在大師姐的掌握之中!”玉卮仙子笑道。
“豪彘王但凡上的了臺面,西荒的局勢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焦灼!”云華仙子嘆了一口氣道。
“姐姐怎么看神族?”玉卮仙子突然問道。
“軒轅部落真的能行?”云華仙子沒有回答,只是瞪了一眼玉卮仙子道。
“行不行暫且不知道,不過至少現(xiàn)在能夠以此減輕一些西南荒的壓力!”玉卮仙子言道。
“傲因突然南下,交好軒轅部落,又在北方老燭龍即將壽終正寢的這個關(guān)口,還真是亂呀!”云華仙子手指輕輕彈著白玉欄桿,愁眉不展道。
“鬼臾區(qū)倒是挺有本事的,有神族出面,玄女姐姐那邊壓力也會輕一些!”玉卮仙子笑道。
云華仙子一愣,繼而搖了搖頭。
這邊綠玉公主一臉垂頭喪氣的跟著大鵹王、少鵹王走了過來。
“怎么?吃了冷臉了?這個陸吾如此不識抬舉,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他!”玉卮仙子見綠玉公主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笑著安慰道。
“陸吾天君剛剛陪著王母閉關(guān)出來,性子冷點是正常的,綠玉公主且莫往心里去!”云華仙子安慰道。
聽了玉卮仙子的話語,綠玉公主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見云華仙子如是說,這才心里稍安。
成都載天的城墻上,貫耳正指揮著士兵們清洗城墻上面的血污。
榆罔騎在一頭蠻獸的后背上,一只手中拿著一個土疙瘩,一只手中拿著一個竹枝子往那土疙瘩上面插著,可是試了好多次,每次竹枝子變形了,那土疙瘩都沒個動靜。
“我說榆罔小王子,這好好的物貿(mào)洽談會你不參加,在這城墻上面兜風(fēng),不怕回去你老子揍你啊?!必灦鷨柕?。
“物貿(mào)洽談會那是大祭司還有鹿吳兄弟他們的事情,同我有什么干系,而且未來的一國之君做生意,這不是大材小用嗎?”榆罔言道。
“大材小用?你看看軒轅王,巴王,肥遺王,豪彘王,哪一個不是一方梟雄,不都巴巴的去參加物貿(mào)洽談會?”貫耳言道。
“所以他們也就這樣了,頂多也就是一方梟雄!”榆罔說道。
“唉,對了,貫耳大哥,你說這土疙瘩里面真的裝的是玉膏?”榆罔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還有假?我前些年在峚山,就是開采這個的?!必灦缘?。
“那你知道怎么用竹枝子將這東西鉆個孔嗎?”榆罔將一個彎曲的竹枝子送到了蠻獸的嘴里,然后又從布兜里面拿出來一根竹枝子道。
貫耳撓了撓頭道:“這東西,同我的石斧一般堅硬,一根竹枝子哪能穿透?!?p> “可是我看到那位傲因姐姐,就可以用竹枝子輕松穿透石頭呀!”榆罔言道。
“傲因姐姐,哪個?”貫耳一臉的茫然道。
“就是一土疙瘩把英招祭司砸暈過去的那位姐姐!”榆罔說道。
“原來她叫傲因啊,果然好名字!”貫耳頓時來了興致道。
“貫耳大哥,咋地了,怎么這般表情,這是對人家有意思??!”榆罔見貫耳一臉欣喜的樣子,推了推貫耳道。
“滾,你個小孩子懂什么?”貫耳瞪了榆罔一眼道。
“我不懂,不過我覺得貫耳大哥的石斧不是一般的沉呢!”榆罔說著,抓起貫耳的石斧,砸向了那個土疙瘩。
只聽到轟隆一聲,整個玉石鋪就的城墻裂開了一條大縫,貫耳拾起地上的石錘,放在眼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石錘一端的錐子直接斷裂了開來,頓時一臉的苦色。
“嗯,味道還可以哦,貫耳大哥嘗一嘗!”榆罔說著,將一半土疙瘩遞給了貫耳。
貫耳嘿嘿一樂,隨手把石錘放到了后背上背著,然后張口一口飲盡了土疙瘩里面的漿液。
這個時候,一陣馬蹄之聲從遠處傳來,貫耳抬頭望去,只看到一支近兩千人的兵馬,騎著吉量,或者黃牛向著成都載天奔來。
那為首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名女子,身穿一身青色的霓裳,手中握著一柄鞭子,騎在一匹全身雪白的吉量馬身上。
另一個人,乃是一位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后背上背著一柄仙劍。
兩人的身后,掛著一面旗子,旗子上面繪制著一匹高昂著頭顱,頭上兩只如彎月般的長角,奔跑起來似乎呼呼掛風(fēng)的黃牛,正是流湟國的圖騰。
貫耳命令士兵趕緊戒備,然后抓起了手中的石錘。
“原來是叔均那個呆子!”榆罔見是熟人,遠遠的朝著叔均揮了揮手。
物貿(mào)洽談會正式結(jié)束,等到姬云同鬼臾區(qū),鬼方,傲因回到了西陵國的商鋪的時候,正看到在院子中等待的素女還有叔均。
“你怎么來了?”姬云笑問道。
素女猛地跑到姬云的懷里,大哭道:“這些日子,你怎么也不回個信呢,我都快擔心死了!”
“叔均,你來的正好,我給你買了一樣好東西呢,快來看看!”鬼方見叔均沒有眼色的站在院子里面,拉著叔均就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鬼臾區(qū),傲因等人,也都默默地各自散去。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一切都過去了!”姬云安慰素女道。
素女在姬云的身上擦了擦眼淚,這才破涕為笑。
姬云看著素女一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樣子,頓時生起一股無名火,一把抱起素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一腳關(guān)上了門。
“英招祭司,為何如此愁眉不展?陸吾天君說了什么嗎?”在回巴國的路上,巴王忍不住問道。
英招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
“巴圖你也是,以后可要收斂些,我們巴國現(xiàn)在正在風(fēng)頭浪尖上,好多部落都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巴王言道。
“大王,犬封部落的部隊已經(jīng)抵達指定的位置,還要繼續(xù)原來的計劃嗎?”蝮蛇問道。
“計劃暫緩吧,讓犬封部落先在原地蟄伏,一切物資,由朱卷國運送過去!”肥遺王言道。
“好!”蝮蛇言道。
“功虧一簣啊,就差那么一點點!”北歸的路上,豪彘王不免嘆氣道。
“也不算沒有收獲,這下巴國與西圣山的分歧徹底的公開了,巴圖更是斷了一條胳膊,開明天君這些年守護天門積攢下來的那點香火情,也被巴圖徹底的揮霍殆盡,離他們沒落也不遠了!”猾裹言道。
“現(xiàn)如今北方聯(lián)盟了軒轅部落,南方若是能夠再與象國建立聯(lián)系,未來的西荒,必定是屬于我們司彘之國的西荒?!被Φ馈?p> “一切還是靜觀其變?yōu)楹?,如臾區(qū)君所說,現(xiàn)在不爭,才是最大的爭!”豪彘王笑道。
“有時候躺平也是一種藝術(shù)??!”猾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