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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多星吳庸

智多星吳庸

花海嗣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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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3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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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禁忌之地

智多星吳庸 花海嗣 2557 2019-06-28 19:34:46

  郁郁蔥蔥的西南邊境峽谷,有個人跡罕至的芮族村落——松坪村,全村六十一戶人世代為農(nóng),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盡管朝代頻繁更迭,可這里的生活卻不受任何影響,相比于十一年前開元的宣武皇帝,村里大地主丁家,才是這里真正主人。

  ........

  晴空萬里無云,峽谷深處的山坳中,粗壯松樹林立,成群灰色家雀撲飛,幾只淡黃色猴子掛在枝條間穿梭。

  一塊綠油油草地上,一老一青一少圍坐著一堆小碳火,碳火上架著一只野雞,雞皮已烤成金黃色,滋滋向外冒著肥油,香氣四下彌漫。

  負責烤雞地少年,面色有些蒼白,身形略顯單薄,身前一字擺開各種油碟香料,嫻熟地拿著一把小毛刷,邊轉(zhuǎn)動烤雞邊刷料,不時咽一咽口水。

  “你爸要是知道我們在一起吃燒烤,肯定得把我罵個半死!”皮膚黝黑地青年將目光從烤雞肥美地屁股上移開,看向少年道。

  “是啊..你這身子骨從小就弱,燒烤太熱..要少吃..”老頭也一副關(guān)切地模樣。

  “聽兩位長輩這意思,我給你們烤好了,看你們吃唄?要不再把骨頭給你們剔嘍?不然硌牙!”

  少年笑了,放下毛刷,從懷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袖珍竹節(jié),拔掉灰色布塞倒出一些秘制香粉,均勻撒在雞皮上,在火焰炙烤下瞬間滋滋作響,肉香再次被牽引迸發(fā)。

  兩位長者對視一眼,尷尬地訕笑幾聲。

  “你這燒烤手法是誰教你的?”老者問道。

  “自然是書中學來?!鄙倌暧行┑靡猓皶凶杂蓄伻缬?,書中自有黃金屋。”

  噗一聲,青年忍不住放聲大笑,左邊鼻孔吹出一個鼻涕泡,啵地一聲又快速炸開。

  “哈哈..你小屁娃說話,真地要笑死我..哈哈..”青年一邊用襤褸地衣袖擦拭鼻涕,一邊繼續(xù)狂笑不止。

  “孩子,這是以武為尊地世界,你可不能活在云端..”老者突然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身體不好還愛胡思亂想。

  “讀書有用..你爸也不會..一輩子呆在村里,你也不會..營養(yǎng)不良早產(chǎn)了..讀書有個屁用!”青年笑得喘不過氣,可依然不停打擊吳庸。

  “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吳庸也不動怒,悠悠地吟起了詩。

  “你敢罵我?!”青年臉色微變,怒目圓瞪地攥緊拳頭。

  “看你這暴脾氣..”吳庸連連擺手道:“我意思這個時節(jié),比之這野雞還要美味地,便是牛蛙與竹蟲?!?p>  青年將信將疑地看向老者,老者點頭道:“差不多是這意思?!?p>  “叔,你懂詩詞?”青年追問道。

  老者瞥向吳庸,感應(yīng)到對方贊許地眼神,瞬間變得底氣十足。

  “我雖不識字,可也聽人說起過,絕對是這個意思,錯不了..”

  “嗯,這個季節(jié),牛蛙與竹蟲確實肥..”青年沉吟,“過幾天我去弄些來,你來燒制?”

  吳庸突然出手,卸下一只雞大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燙得直咧嘴?!澳鞘?.呼..哈..自然..”

  “你!”

  青年正要呵斥,卻見一只干枯如樹皮般地老手伸出,迅捷地將另一只雞腿撕去。

  “土匪!”青年怪叫一聲,撲上去開始撕扯兩個雞翅。

  “嗝~”一盞茶后,吳庸吐出最后一根雞骨頭,無比滿足地打了飽嗝,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山下走去。

  “下次約我,口哨需得三長一短..”幾個呼吸后,吳庸消瘦的身子便消失在了茂密松樹林中。

  “他爸,吳庸怎么還不回來?”一個樸素的村婦站在破舊房門前,看著日暮西山,眼中滿是憂色。

  婦人身后的藤制躺椅上,一名中年男子安然若素,繼續(xù)讀著手中書卷,一襲灰衫雖然破舊卻也干凈。

  “要不你去找找吧..萬一碰到野獸..”婦人越想越怕。

  “庸兒聰伶,不會有事..”

  男子正要寬慰,聽得身后響動,回頭一瞧,見一瘦弱少年虛汗直冒,呼呼喘著粗氣。

  “兔崽子!嚇我一跳!”男子呵斥道。

  “庸兒,吃飯?!眿D人笑逐顏開。

  三人圍坐著矮小餐桌,婦人用碳火燒了一片巴掌大地薄豬肉,夾到了吳庸碗里。

  “媽!我不愛吃肉!”

  “不吃怎么行,你身體這么弱,要多吃肉!”

  “吃了我會渾身難受..”

  “那他爸吃!”

  “我吃不了那么多..肉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三人你推我讓,最后把燒肉分而食之,這種場景已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丁家又加租,租糧要交八成?!眿D人嘆氣。

  “意料之中?!蹦凶幽?。

  “唉..交七成的時候還能勉強填飽肚子,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我還聽說丁老爺又想納妾了,看上了村里田剛十六歲的妹妹..”

  婦人有些忿忿:“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吳父一言不發(fā),不緊不慢地繼續(xù)吃著飯,而吳庸卻是眉頭一皺,母親口中の田剛,便是下午一起烤雞的青年。

  匆匆將碗里稀飯喝光,吳庸謊稱回房休息,卻是趁著夕陽點點余暉,快步走向一里外的田剛家。

  田剛才成年父母便雙雙病亡,只能既當?shù)之攱?,把年幼的妹妹一點點拉扯大,兩人相依為命,感情極深。

  雖說今天田剛差點打了吳庸,可吳庸覺得他本性一點也不壞,只是脾氣過于暴躁。此事非同小可,不管他有沒有收到消息,于情于理自己都有必要去一趟。

  峽谷地勢陡峭,吳庸在羊腸小道上快步穿梭,不一會便又氣喘吁吁直冒虛汗,眼看就快來到田剛茅草屋門前,卻聽得一陣嚶嚶哭泣聲。

  “不好!”

  吳庸心頭一震,循著聲音急忙來到隔壁木屋,推門進去一瞧。

  一個衣不遮體的少女倚在床腳,不停低聲啜泣,床上已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部側(cè)翻在地。

  “你沒事吧?”吳庸話才出口,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連忙改口道:“你哥呢?”

  少女被一語點醒,撲來拉著吳庸衣袖。

  “求求你,去拉住我哥,他斗不過丁家..求求你..”

  “莽夫!”

  吳庸面色微變,暗罵一聲,沖出房門朝著丁家大院跑去。

  丁家人丁興旺,全家老老小小五十余口人,近半數(shù)還是青壯年。

  當然,足夠地財富才能孕育強大的家族。村里地佃農(nóng)都是勉強度日,哪敢多生,怕養(yǎng)不活。

  都說丁家人個個兇狠,丁家大院就是禁區(qū)。吳母回憶,她還未嫁入?yún)羌視r,那年大旱村里收成極差,交了租糧大家連稀飯都喝不起。有個農(nóng)戶實在餓地受不了,便前去丁家討口飯,等再出來地時候卻成了一具尸體。

  佃戶一家老小連夜趕去鄉(xiāng)里報官,可卻如同人間蒸發(fā),一去再也沒復(fù)返。

  自此,無人再敢貿(mào)然踏入丁家半步。

  丁院位于山腹,占地一畝有余,棟棟木樓厚實堅固,墻面用彩筆畫著芮族崇敬地山水鳥獸,與其他矮小簡陋地茅草土坯屋形成強烈地反差。

  大院下方便是道道肥沃的梯田,粗看有百余畝之多,田間一片金黃,麥穗壓彎了麥稈,又是一個豐收年。

  吳庸上氣不接下氣地狂奔一刻時,當趕到丁院大門外十丈距離,隱約聽得人身嘈雜,突然傳來啊一聲慘叫。

  “雜種!敢咬我!”

  怒吼聲響起,棍棒拳腳緊隨其后,田剛地慘叫與怒罵也此起彼伏。

  “老雜毛..你不得好死..X你祖宗..”

  丁家二少爺三十有余,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光著膀子奮力踢打著田剛,聽其謾罵更是怒火中燒,反手抽出別在腰際地殺豬尖刀,大喝一聲去死,一刀插入了田剛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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