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送你上西天,誰讓你出現(xiàn)在這里?”女人雙手交叉,搖了搖手腕。
她的手上各帶了一條銀鏈子,上面掛著小小的鈴鐺,隨著她的晃動,鈴鐺發(fā)出細碎悅耳的聲音。
謝遙歪著頭,好奇的看著她的動作,兩只眼睛里帶著奇異的光。
嗡嗡聲從遠處傳來,女人兩條手臂搖晃得更厲害,鈴鐺發(fā)出的聲音更為密集,聽起來有點急促。
一大堆蟲子飛到了女人身邊,女人指揮著蟲子朝謝遙飛過去。
蟲子呈一個圈,把謝遙給包圍住。
女人仿佛看到她變成了一堆白骨,看著她的目光像看死人。
“雕蟲小技?!敝x遙張開手,一握,蟲子不見了。
臥槽,怎么沒了?
女人擦擦眼,尋找著自己的蟲子嗎?
“你是在找它們嗎?”謝遙張開手,一個小黑球浮現(xiàn)在她的手心上方。
女人仔細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小黑球?就是她的蟲子。
謝遙用靈力罩把它們罩住,她把靈力罩朝女人一甩。
碰到女人身體的一瞬間,靈力罩破碎,所有蟲子朝女人咬過去。
靈力罩是透明的,在女人的眼里,謝遙就是手憑空一抓,蟲子就到了她的手中,再朝她一扔,蟲子就朝她飛了過來。
“??!”女人用手臂擋住臉。
蟲子飛到她的身上,女人想把它們拍走,卻無意看到手上的笛子。
差點忘了,她還可以反擊。
女人吹起笛子,蟲子一只只的從她身上掉下來。
就這么一會功夫,她的衣服就不見了,只剩幾塊碎布條掛在身上。
風一吹,碎布條在空中打了個轉,落到地上。
最嚴重的地方,她的皮都被蟲子咬了下來,血水從里面滲透出來,遠遠看去,跟個血人似的,特別的恐怖。
“你好像比我更早上西天!”謝遙翹起食指,指了指她。
女人看到自己這個鬼樣,崩潰了:“我跟你拼了?!?p> 她目光森森的盯著謝遙,笛子呼呼,如同鬼音。
一大群黑蜘蛛應她的召喚而來,朝謝遙飛速的爬過去。
謝遙最討厭的就是蜘蛛,還是黑色的。
好惡心。
污了她的眼。
對這種東西,她是連動手都不愿意的!
“以言靈師之名,黑蜘蛛咬她?!敝x遙指著女人。
黑蜘蛛立即掉頭,朝女人爬過去。
女人的笛音變得急促,甚至有點破音。
但黑蜘蛛的速度沒有變慢,反而更快了。
女人邊吹邊后退,到后面干脆掉頭就跑。
黑蜘蛛吐出絲,一條條的絲線,交錯復雜的把女人給纏住。
女人被裹成木乃伊,倒在了地上。
黑蜘蛛爬上她的身體。
女人想喊叫,剛張開口,黑蜘蛛就爬進她的嘴里,它身上的毒順著女人的口水流到她的肚子里。
女人還來不及把它吐出去就被毒死了,更別說叫喊。
黑蜘蛛爬滿女人的身體,把她每一寸肌膚都占據(jù)。
它們吸食著她的血,啃咬著她的肉,當它們下來的時候,女人只剩一副黑色的骨架。
風一吹,骨架變成灰,消散在空中。
黑蜘蛛也消失在地里不見。
謝遙跳下墻壁往回走。
傅君辭和王亮眼睜睜的看著前一秒還在負隅頑抗,掙扎的蛇,下一秒,全部死亡,里面的血肉瞬間消失,變成干癟的蛇皮。
王亮目瞪口呆,眼珠都快從眼眶里跳出來。
傅君辭沒去管他,直接往外跑。
客廳,他跟回來的謝遙相遇。
“兇手呢?”他看了看她空蕩蕩的兩只手,再看看她身后,空無一人。
“死了。”謝遙語氣淡淡的。
傅君辭的嘴角機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尸體呢?”
“化成灰了!”
傅君辭:“……”
謝遙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往里看了眼,王亮正在收拾蛇皮。
“你打算一直逃避下去嗎?”謝遙斟酌著字句:“躲得了這次,躲不過下次?!?p> 傅君辭猶豫,他走了她怎么辦?
會不會被欺負?
會不會很快忘了他?
“下次我不在,你就沒這么好運了?!焙λ娜诉€沒除,他的霉運并沒有消失。
“你去哪?”
“云都,我親生父母找來了。”
“我跟你一起去。”原本搖擺不定,天人交戰(zhàn)的傅君辭,聽到這話,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對了,你剛才說你的親生父母……”
“嗯,現(xiàn)在的爸媽只是我的養(yǎng)父母?!敝x遙語氣沒有絲毫起伏,無波無瀾的,平靜得過分。
難怪謝家一家人不把她當人看,傅君辭心生憤怒,更多的是對她的心疼。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去找他們?”這樣她就不用再留在這里受苦了。
“親緣淡薄?!敝x遙轉身往家里走:“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她的身材單薄,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
傅君辭心生憐惜,有他在,定不會再讓人欺負她!
第二天一早,一輛保時捷停在了謝家門口。
紀家派人來接她了!
趙萍一大早就看到了,問清來意,獅子大開口:“遙遙是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你們想接走?可以,給我五十萬?!?p> 對方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趙萍沒想到對方答應得那么爽快,早知道她就要個一百萬甚至更多。
謝遙跟平時一樣起來。
一到客廳,趙萍就迎了上來:“遙遙起來啦?有人來接你了,一會你就跟他走吧。”
“我為什么要跟他走?”謝遙故作不解。
上輩子就是,趙萍也不說原因,直接讓她跟人走,她還以為要把她賣掉,又是哭又是鬧的不肯上車,后來男人告訴她,是她親爸媽派他來的,她才懵懵懂懂的上了車。
回去后,男人把事情跟她爸媽說了,她爸媽覺得到底不是自己養(yǎng)在身邊的,跟假千金一比,她就上不了臺面,心徹徹底底的偏向了假千金那邊。
“讓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問那么多做什么?”
“我又沒說不走,我就想問清楚去哪里,為什么走而已,她不說,你來說!”謝遙看向男人。
她目光逼人,氣勢凜然,男人有一種面對紀爸的錯覺,不,哪怕是紀家家主也沒這種光靠一個眼神就讓人想跪倒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