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元寶王大少,一大早便記起,在地牢當中,還有兩個家伙,等待自己去收拾呢!
于是叫上一幫家奴,前呼后擁的來到了地牢里邊。仲九等人本來正在賭骰子,見到王大少來了,趕緊收了起來,一個個昂然豎立,齊聲大叫:“大少好!”
那隊形,那音量,整齊劃一。
王大少掃視幾人一眼,似乎頗為滿意,朝他們點了點頭。
“大少,您是來看那兩個犯人的吧?”說著,仲九當先給他帶路。
來到牢門前,對著里邊大喝一聲:“大少來了,還不起來?!?p> 蕭長鳴依然盤坐在地上,恍若未聞。
蕭拂衣正做著美夢,被他這么一喊,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天亮了么?哎呀,打擾了我的好夢。”
王大少被忽視,十分生氣:“小毛孩,在里邊過得挺滋潤啊?!?p> 蕭拂衣看了看他:“咦,元寶大少,你啥時候來的?”
“你這牢房確實不錯,冬暖夏涼。你要是感興趣,不妨今晚搬進來住上一晚,保管讓你渾身舒暢。”
王元寶見他埋汰自己,怒氣橫生:“哼,臭小子,少跟我耍嘴皮子,大少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被欺負過,昨天你二叔打傷了我,這筆賬,我要跟你們好好算算。”
蕭長鳴睜開眼睛,冷冷的道:“不知你要怎么個算法?”
王元寶聳了聳肩:“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一定不讓你失望的?!?p> 隨后手一招,大刑斥候。
然后,身后的家丁便拿出了一堆刑具來,有皮鞭,有烙鐵,有夾具……還有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蕭拂衣剛剛還吊兒郎當的,這會兒看到這些東西,也變了臉色。
緊張的看了一眼二叔,只見他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害怕。
他見二叔如此淡定,心道他定然有辦法,也就放下心來。
昨晚蕭長鳴調息了一夜,身上的傷勢已經大有好轉。雖然舊傷還是沒有改變,但昨天被姜潮擊中損毀的經脈,都已經修復。
昨天幾場大戰(zhàn)所消耗的內力,也已恢復到了三成左右。
這王元寶如此托大,居然敢不帶著自己的師父,獨自前來,簡直是自尋死路。蕭長鳴有一百個信心能夠將他制服,所以,他才會如此淡定。
其實,這王元寶也是覺得到了自己的地盤,而且還有這么多的家丁在,再加上蕭長鳴昨日也被師父打成重傷。
至于那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兒,更是無足輕重。
所以,今日才敢背著師父來到地牢中。
可是他哪里知道,蕭長鳴是什么樣的高手?其恢復能力,又豈是是他能夠預見的?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在這么一個小鎮(zhèn)上,他能夠見到的最厲害的高手,也就是他的師父姜潮了。
其實姜潮在這里雖然厲害,但放到江湖之中,充其量也不過是個二流高手而已。
這在蕭長鳴這樣的絕頂高手面前,簡直不夠看。昨天二人對戰(zhàn)時,若不是他受了重傷,功力只剩下一成可以動用的話,怎么會被他擒下?
仲九將牢門打開,身后的家丁便蜂蛹而入,打算將蕭拂衣二人拉出去動刑。
不過,他們才剛一進入牢房,外面的人,便聽到一陣噼里啪啦之聲響起。
王元寶還沒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覺眼前一花,蕭長鳴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他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朝后退去,同時口中大叫:“給我攔住他?!?p> 不過,這些普通家丁,哪是蕭長鳴的對手?蕭長鳴三下五除二,便將他們給解決掉了。
然后抬手便朝王元寶抓去,王元寶嚇得雙腿直打哆嗦,竟然忘了逃跑,衣領一輕,已經被蕭長鳴抓在手中。
眾家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蕭長鳴抓住,也不敢動手。
見二叔抓住了王元寶,蕭拂衣也跟著出了牢房。他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后,一副小老頭模樣,抬起頭來,繞著王元寶走了一圈。
搖了搖頭道:“嘖嘖嘖,我說元寶大少,你咋這么不經事呢?這就被抓住了?剛剛不是還要大刑伺候我們嗎?”
王元寶雖然心中早已經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表面上卻仍然舔著臉道:“哎喲,小老弟,你說的這是哪里話,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呀!
“冒犯你們的事,你們可千萬別往心里去,我這里給你們賠禮道歉了?!?p> 蕭長鳴冷冷的哼了一聲:“現在才道歉,晚了。”
他朝那些刑具掃了一眼:“既然你要讓我們嘗嘗這些刑具的滋味,不妨你自己先體驗一番?!?p> 王元寶嚇得臉都綠了:“大俠,還是不要了吧?”
蕭拂衣在一旁趁火打劫:“二叔,真是好提議!我也想親眼看看,這些刑具的威力到底如何呢!”
王元寶真是悔不該,不把自己的師父帶來。暗暗給旁邊的家丁使眼色,可是蕭長鳴掃了他們一眼,那些家丁沒一個人敢動。
現在的王元寶,簡直是比吃屎還難受。
蕭長鳴向旁邊的家丁吼道:“還愣著干嘛?趕緊上刑具啊?!?p> 一旁一個家丁弱弱的問道:“大俠,要用那種刑具啊?”
蕭拂衣看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一眼,打了個寒顫,拿起那副夾具來摸了摸:“不如,先試試這個夾具吧,看著很好玩的樣子。”
蕭長鳴一聲大喝:“還不給他夾上?”
兩個家丁唯唯諾諾的上前,拿起那副夾具,給王元寶的雙手五指套上。
蕭長鳴橫眉倒豎:“愣著干嘛,趕緊拉呀。”
兩個家丁不敢怠慢,一人握住夾具的一端,用力一拉。然后,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地牢。
盡管王元寶不斷求饒,不過蕭長鳴二人無動于衷。家丁見他二人沒有喊停,也只得繼續(xù)拉。
只見王大少的雙手,不斷涌出鮮血,手指上的皮膚都被夾破,露出里面的骨頭來,最后,痛得暈了過去。
蕭長鳴這才讓那兩個家丁停了手,那兩個家丁由于頂著巨大的壓力,給自己的主子用刑,再加上出了大力氣,此時已是滿頭大汗。
蕭長鳴吩咐他們,將昏死過去的王元寶扔進牢里。然后轉身,看著眾家丁,朝牢內指了指:“你們也進去?!?p> 眾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沒辦法,拳頭不夠硬,只能聽話的走進牢房。
仲九正要進去,蕭長鳴拍了他一下:“你不用進去。”
他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待在原地。
等到其他人都進去了,蕭長鳴才吩咐他:“把牢門鎖上?!?p> 等到他把門鎖了,蕭長鳴從他手上拿過鑰匙,揣在身上,也沒有再為難他,和蕭拂衣揚長而去。
蕭拂衣臨走時,還不忘給仲九打招呼:“大叔,后會有期,希望你早日離開這地牢?!?p> 仲九一臉的黑線……
出了地牢,恰好迎面撞上了姜潮。原來,他一大早便不見了王元寶的蹤影,于是隨便找了個家丁一問,才得知他去地牢了。
他擔心會出了什么岔子,于是趕緊朝地牢趕來。果不其然,才剛到地牢門口,便遇到了從地牢中安然出來的蕭拂衣叔侄。
蕭長鳴知他掌法了得,若是被他纏上,估計還得落得個被擒的下場,所以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便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的天玄九幻身法何等迅速,姜潮只覺得眼前一花,蕭長鳴已經到了他身前,他還沒來得及出手,頭部神庭穴便已經被蕭長鳴點中了,頓時軟倒在地。
這一下迅若閃電,又兼出其不意,蕭長鳴更是將僅剩的內力全都用上了,這才一擊即中。此時他的額頭已經見汗,幸好一擊成功,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姜潮一副不甘神色:“有本事解開我的穴道,堂堂正正與我一戰(zhàn),暗中偷襲,算什么本事?”
蕭長鳴不屑道:“哼,若不是我受傷,你以為就憑你的實力,能夠擒住我?”
“同為江湖中人,我勸你最好不要為虎作倀。你看看你教的是什么弟子?整日作威作福。今日先廢你一半武功,算是小懲大誡。若是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們欺壓良善,定不擾恕!”
說完,在他臍下氣海穴上輕輕一點,姜潮只覺得丹田一陣劇痛,辛辛苦苦練來的內功,漸漸的消失了大半。
做完這一切,蕭長鳴又警告道:“還有,你們最好不要再找李家馬市的麻煩,若是讓我知道了,你們可就沒有今次這般好運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拉著蕭拂衣朝牢外走去。
蕭拂衣隨二叔走了幾步,忽然抽出被蕭長鳴握著的手,返身回來,在姜潮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巴掌:“這是打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