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安眸底波瀾微動。
她沒想到白櫟會這樣說,愣了一陣,連忙回答,“不用,太麻煩了?!?p> “你一個女孩子大過年的在一個租的房子里干嘛?吹著冷風看春晚嗎?”
白櫟語調(diào)抬高,似乎隱隱有些怒氣。
“可是……”
“誒!二白你干什么呢???”
白棠剛下樓就看到白櫟沖著一個漂亮女孩子大吼大叫,內(nèi)心的正義感噌噌地往上冒,沖向前擋在沈昕安面前。
“長能耐了是吧!怎么能對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吼呢?”
說著就給了白櫟頭上一個暴扣。沈昕安滿臉疑惑地站在白棠身后。
“你!”
白櫟捂著受傷的頭部,委屈巴巴地說,“我沒有大吼,我就是……就是聲音大了點兒而已?!?p> “那也不行!我是怎么教你的!要紳士,一定要紳士,特別是對女孩子?!?p> 白棠一副老母親教訓孩子的樣子,說的頭頭是道。
白櫟小聲嘟囔,“你哪教過我了……”
沈昕安從白棠身后探出頭來,即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好意思,請問這是……”
白棠忽然意識到自己身后還有個人,連忙閃到一邊。
“哦,這是我老姐,白棠。姐,這是我……我朋友,沈昕安學姐?!?p> 介紹沈昕安的時候,白櫟頓了一下。
兩人互相打了招呼,白棠看了一眼就特喜歡這個姑娘,帶著饒有深意的眼神瞥了一眼白櫟,勾起嘴角邪惡地笑笑。
白櫟被笑得一陣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白棠在對沈昕安一陣夸贊后進入正題,“所以……你們剛才在吵什么?”
沈昕安擺擺手,剛想說“沒什么”,卻被白櫟打斷了。
“她打算一個人留在學校過年,我邀請她去我們家,她不去。”
白櫟說得義正言辭。
白棠多厲害啊,一下子就懂了。
她老弟可以啊,追女孩子就得往家?guī)?,再說過年這么溫馨的節(jié)日氣氛,那愛的火苗不得噌噌地燃燒?。?p> 白棠內(nèi)心激動,表面卻裝作很深思熟慮的樣子,“這件事么……我覺得二白做得對。”
如果有白胡子的話,白棠肯定會一臉老者的神態(tài)撫著白胡子。
見沈昕安還在猶豫,白棠繼續(xù)助攻,“我們家過年總是老一套可沒勁了,我爸媽年年嘮叨讓我們拉著朋友往家里坐一坐,這樣顯得熱鬧。正好,今年你到我們家過年,我爸媽肯定高興得不得了?!?p> 說完,用手肘拱了拱白櫟。白櫟立馬接著說,“對啊,今年我媽還問呢,問我有沒有朋友拉去家里玩?!?p> 沈昕安明顯動搖了,她緩緩開口,“可是你們不是今天出發(fā)嗎?我肯定來不及買票……”
“沒事,高鐵票可好買了。再說我們本來打算玩一會兒吃一頓再走,時間還多著呢。”
白櫟繼續(xù)勸說。
兩人一唱一和終于把沈昕安說動了,把她趕上去收拾東西后,白櫟立馬在手機上買了票。
“姐,謝謝你。”
白櫟訂完票放下手機,長吸一口氣,對白棠由衷地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