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這人一向不擅言辭,便沉默不言,只是找了幾根結(jié)實的麻繩,把那三人綁了個結(jié)實,又拖出去扔在院子里,才對春花說道:“明天我把這三個人交給衙門!”
“麻煩秦公子了!”春花感激的說道。
剛剛做完這些,就見由朱里正和朱常新打頭,后面跟著一群村民,各個手里拿著鋤頭、鈀子等農(nóng)具,吵吵嚷嚷的擠進她家小院里。
春艾抱著承遠見到春花她們沒事,連忙從人群里擠出來,撲進春花懷里,放聲大哭:“大姐……我怕……我以為你們……嗚……”
“不怕不怕!大姐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你看你二姐、三姐和承志都在這兒呢!我們好好的,不怕??!”春花安慰道。
“春花丫頭,你們沒事吧?賊在哪?”朱里正連忙上前問道。
春花把懷里的春艾和承遠給推給春草,連忙指給他看,問道:“里正大人,您認識這三個人嗎?他們是咱們村兒的嗎?”
朱里正從朱常新手里接過火把,仔細的辨認了下,當看到老二的慘狀時,吃驚的看了一眼立在那里的秦崢,才開口說道:“不認識!不是咱們村的,也不是別的村兒的,我在這兒生活這么多年,這周圍十里八村的人雖不能說全認識,但也差不多都臉熟,這三個人這么面生,恐怕不是咱們這片兒的!”
“這人是誰抓到的?”朱里正看了一眼秦崢,問道。
“是秦公子!”春花道:“今晚多虧了秦公子,否則我們姐弟幾個哪還有命在?”
朱里正心里道了一聲:果然!
這人五年前來到這里時,直接給了他五十兩銀子,說是要在這里落腳,當時,他就看出來,這人絕非池中物!
這五年來這人雖說一直以打獵為生,以獵戶自居,但朱里正從來都不敢小瞧他,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試問有哪個人遇到這種亡命之徒時如他一樣鎮(zhèn)定自如的?
要么是窮兇極惡之徒,要么就是那戰(zhàn)場上的兵士!
從今晚他救春花姐弟幾個舉動來看,顯然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了!
“今晚真是多謝秦獵戶了!要不是秦獵戶在,春花姐弟恐怕就要遭到這三個賊人的毒手了!”朱里正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秦崢淡淡的說道:“這三人還要麻煩朱里正找人送到衙門!前兩天我去縣里時,見縣里貼了通緝令,通緝?nèi)谔拥纳椒耍ň兞钌系漠嬒衽c這三人很像!”
秦崢話說完就走了,村民們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
朱里正心里一凜,心知這事要好好處理,決不能讓人給跑了!
朱里正讓朱常新把自家的板車推過來,招呼村里人把三人抬上板車,又用繩子把三人綁在板車上,根梆豬似的,綁了個嚴嚴實實,打算天一亮就送到縣里去。
朱里正打算把春花姐弟幾個接到自家家里住一晚,春花拒絕了,畢竟他們姐弟幾人正處在熱孝中,若真是上門去,只會惹得里正一家人不快!
朱里正便沒有強求,揮揮手,便讓村民們散了。
村民們往外走時,紛紛對春花姐弟充充滿了同情,也不知他家到底是犯了哪路煞神,先是春花娘死了,接著春花落水,差點淹死,現(xiàn)在又遇上這山匪,真是……
哎!
村民們紛紛發(fā)出一聲可憐的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