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路前方突然跳出十來個漢子,個個兇神惡煞,其中一個大聲嚷嚷道:“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p> 李可以等人頓時一愣。
怎么回事?
花鼓城回村里的大路,不說是什么官路,他們走了多少次,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劫匪???
躺在貨車上的李行更加愣住。
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有人敢搶他的東西?
娘希匹的,李行的原則從來都是,別人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他的東西,誰也不能搶。
如今?
就在李可以愣神的功夫,那個開口嚷嚷的大漢,手中拿著一柄大鋼刀,帶到他們的跟前,鋼刀指著李可以道:“娘的,聾子,沒有聽到老子的話嗎?打劫,值錢的趕緊拿出來。”
“這位爺,俺們都是山里打獵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李可以求饒道。
“滾犢子!”對方一巴掌扇了過來。
要不是張大牛拉著李可以,一巴掌鐵定扇在李可以的臉上。
“你怎么可以隨便打人?”張大牛質(zhì)問道。
“打人?娘的,老子還殺人呢!”那個大漢眼中閃過兇光,對著張大牛,想都不想,就是一刀。
撕拉一聲。
張大牛的大腿被劃了一刀,鮮血不要錢的流了出來。
要不是張大牛反應(yīng)及時,就這么一刀,他不死,整個人也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眼前一群人,真的是亡命之徒,敢殺人。
“呦呵?”砍張大牛一刀的那個漢子,意外道,“命還真的不小,一刀居然沒有砍死你?!?p> 此時,李行已經(jīng)從貨車上跳了下來,張二等人也都圍在一起。
只不過,雙方的人數(shù)差距有些大。
李行一方,包括李行在內(nèi),只有七個人。
反觀對方,十五個漢子,并且個個手中拿著武器。那種狠戾之氣,絕對是經(jīng)常殺人才有的表現(xiàn)。
李行觀察到很仔細(xì)。
普通打劫的匪人,一般是劫財不要命,像眼前這一群人,有些特殊??!
上來直接下死手。
李欣更是發(fā)現(xiàn),十五個漢子之中,有一個身材特別矮小的漢子,仿佛隱藏在黑暗中的一條毒蛇。
他,應(yīng)該就是對方的領(lǐng)頭人,也是最危險的。
“你們要錢,給你錢就是,你為什么要動手?”李可以看著張大牛受傷的腿,對著那些匪人怨恨的說道。
“哈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聽見了嗎?他問老子為什么動手?”動手的那個漢子,大笑起來。
“老子就告訴你,為什么東西。不讓你們見血,你以為老子和你們開玩笑?麻溜的趕緊把那一千五百兩……”
“土狼,廢什么話?!蹦莻€矮小的漢子突然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
“一千五百兩?”李可以一愣,而后驚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們有一千五百兩銀子?!?p> 此時,他們就是再傻,也反應(yīng)過來,眼前哪里是什么劫匪啊,分明就是悅來客棧找的人。
畢竟,他們擁有一千五百銀子的事情,也只有悅來客棧的人清楚。
“嘿嘿嘿嘿……”那個動手,也就是被矮小漢子叫做土狼的漢子,發(fā)出一道殘忍的笑容,“你們還是做個糊涂鬼的好?!?p> 李可以頓時大驚。
他們是山中的獵戶,常年和野獸交手,手中也有武器,但是要說能夠從眼前這些劫匪手中跑出去,無疑是癡人說夢。
一千五百兩銀子,李可以愿意交,只希望能夠放過他們。
“我們愿意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們,放過我們,可以嗎?”李可以哀求道。
其他的獵戶不安的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人數(shù)的差距,不是他們常年和野獸斗爭的經(jīng)驗?zāi)軌驈浹a(bǔ)。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命重要?晚了?!蓖晾桥e起鋼刀,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
“等一下?!蹦莻€矮小的漢子再次開口。
土狼當(dāng)即停止了動作。
李行確定自己的觀察,對方果然就是領(lǐng)頭人。
矮小的漢子,走到人前,身高只到李可以的胸前,樣子更是丑陋異常。
“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錢,放過你們也不是可以……”矮小的漢子,扯出一道血腥的笑容,輕聲道,“只需要……”
“需要怎么樣?只要你們能夠放過我們讓我們做什么都可以。”李可以此時沒有絲毫的后悔。
眼下的事情,明顯就是和李行在悅來客棧做的事情有關(guān),但是李可以絲毫不怪罪李行。
李行是他的兒子,他只希望對方能夠放過李行。
哪怕就是讓他一命換李行一命,他也愿意。
其他獵戶也是一臉的期望。
能夠活命,誰愿意死呢?
一千五百兩銀子雖然好,但是沒有命,再多的銀子又有什么用呢?
“果然是識時務(wù)?!卑〉臐h子,滿意的說道,“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你們的命,是保住了?!?p> “謝謝老大。”李可以欣喜道。
“不要著急這么謝,先聽我說什么,再謝也不遲?!卑h子不慌不忙的說道。
也就是李可以等人不是花鼓城的人,并不認(rèn)識眼前的矮小漢子。
不然的話,絕對可以一眼就認(rèn)出矮小的丑陋漢子就是天虎幫三當(dāng)家花非花。
花非花生的本就丑陋,再加上身材矮小,所以從小就形成了一種扭曲的心理。后來學(xué)得一身本事,進(jìn)入天虎幫成為了三當(dāng)家,人稱不缺公子,花非花。
不缺公子?
那就是一個殘忍的野獸,嗜血的狂魔。
他說過的話,從來沒有算數(shù)?;蛘哒f,算數(shù)與否,全都看他的心情。他做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正常。
就算是一個習(xí)慣了殺人的劫匪,如果看了花非花做過的事情,也會忍不住的吐出來。
不缺公子接著說道:“我這個人有個習(xí)慣,就是不喜歡抬著頭和別人說話,所以……凡是讓我抬頭的人,鉆過我的胯下,我就放過他們……”
“你……”張二指著不缺公子,就要罵出來。
只見一道拳風(fēng)飄過,張二應(yīng)聲倒飛出去。
“要不是我還沒有玩夠,你以為你能夠活下去?不著急,咱們慢慢的玩?!辈蝗惫永^續(xù)問道,“你們的想法怎么樣?也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