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呵斥從不遠處傳來。
僅僅兩個字,便鎮(zhèn)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唯獨李行沒有受這個聲音的影響,反而瞧出對方大概的實力。
他所料不差的話,對方的實力最低也是二流。
二流高手嗎?
一個偏遠的城子,其中的一個勢力,隨隨便便的就走出了兩個二流高手?
幾乎失去理智的錢豹,雙眼瞬間變得清明,仿佛之前的一幕,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生一樣。
“大哥?你怎么來了?”和面對李行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此時的錢豹哪里還有半分的囂張。
儼然一副乖乖寶寶的樣子。
“幫主好!”
那些天豹幫的小嘍啰,當即喊道。
李行心中恍然。
一個小小的幫派,如果真的有如此多的二流高手,那么幫主呢?其實力又該如何?
然后,和天豹幫齊名的實力,再加上花鼓城城主的勢力……
真的如此,整個花鼓城的實力,李行就需要重新估計了。
對方是幫主,一切就說的過去。
錢豹停手,也是李行樂意看到的一幕。在人家的地盤上,關鍵是他的父親也在,真的動手,吃虧的是他們。
站在錢豹不遠處的李行,循著聲音看去:
只見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嘴角留著胡須,并不是很長的漢子,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年齡,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
“大哥?!?p> 錢豹討好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哪里來的小毛孩,居然在咱們天豹幫大放厥詞……”
站在不遠處的李行,心中防備著對方,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什么表情。
他要先知道,作為天豹幫的幫主,對此事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如果真的動手……
李行開始琢磨,如果帶著他的父親離開天豹宗。
“好了,也不嫌丟人,站到一邊去?!碧毂獛偷膸椭抉R義,打斷了錢豹的話。
錢豹聞言,老實的閉上了嘴。
可以對其他人無理,對司馬義,錢豹只有一個兩個字:聽話。
也正是如此,司馬義才能夠容忍錢豹在天豹幫如此的肆意妄為。
司馬義沒有理會錢豹,而是來打李行的跟前,打量一下,輕聲道:“想必,小兄弟,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打虎小英雄,在下天豹幫的幫主,司馬義?!?p> “花鼓村的李行?!崩钚邢氩坏教锰玫奶毂獛蛶椭鳎尤粫χ榻B一番。
意外,肯定是意外。也僅僅是意外罷了。
他李行是誰?
好歹上一世的先天高手,什么樣的風浪沒有見過?
哪怕就是這一世,也和雷音宗的長老交過手。
當然,用交手來形容那一次,是抬舉李行。
“小兄弟,真的好膽量?!彼抉R義想不到,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面對他,居然沒有絲毫的驚慌。
更何況,錢豹和李行交手的那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錢豹剛才那一擊,最少也動用了八成的實力,居然被眼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給輕松的躲過。
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敢相信。
“膽量談不上?!崩钚胁恢缹Ψ酱虻氖裁垂碇饕?。
眼下,不過和對方做一場交易。
對方需要虎皮,用虎皮做什么,李行管不著。
李行需要的錢,他用虎皮換對方的銀子,僅此而已。
要說怕?
不要開玩笑。
兩世為人的李行,還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怕。
“天豹幫的規(guī)矩,今天算是見識?!崩钚械恼f道。
“哦?”司馬義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行道,“不知道,你小子準備怎么?”
對方的口氣,司馬義聽出來了。
不服氣。
換成任何人,被突然偷襲一番,心中肯定不服氣。
讓司馬義驚訝的是,對方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這可是天豹幫的地盤??!
“哼?!?p> 李行冷哼一聲道,“你是天豹幫的幫主,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問我怎么辦?我如果說……殺了眼前的這個呆瓜,不知道司馬幫主覺得如何?”
“你個卵蛋……”錢豹聽的那叫一個憤怒啊!
活了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在天豹幫的地盤上,直言說要殺了他。
馬馬的,從來都是他錢豹殺別人。
司馬義伸手制止了錢豹的話,眼中精光一閃。
殺氣。
對方說出殺錢豹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氣。
“那你可知道,錢豹,是我天豹幫的副幫主?!彼抉R義雙眼盯著李行,平靜的說道。
“我就是知道,他是你天豹幫的人,所以,才要你給我一個說法?!崩钚杏鴮Ψ降哪抗?,絲毫不懼。
一個二流的高手,還不值得他畏懼。
誠然,司馬義這個二流高手,可以完虐錢豹,但,那又如何?
帶著李行來到天豹幫的李大膽,聽到李行的話,差點嚇死過去。
他李行到底哪里來的膽子,居然敢當面頂撞天豹幫的幫主。
那可是幫主啊!
完了,真的完了。
李大膽心中哀嚎,先是惹到了副幫主,現(xiàn)在又頂撞幫主,想死也不要拉上他啊!
“哈哈哈……”
司馬義聽到之后,居然大笑起來,“好有趣的一個小子,我非常的欣賞你。這個事情,等下再說,聽說你手中的虎皮非常完整,真的如此,我不會讓你吃虧?!?p> 不會吃虧?
李大膽頓時一個激靈。
怎么回事?
不打不相識嗎?
幫主不僅沒有生氣,還欣賞李行?
不管如何,小命應該可以保住了吧?
“李大哥,趕緊把虎皮拿上來啊。”李大膽趕緊催促對著旁邊的李父催促道。
“?。颗?,好?!崩罡高@才后知后覺。
面對天豹幫的幫主,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怎么可能不害怕對方?
哪怕就是害怕,他也沒有丟下李行的任何一絲想法。
相反,如果天豹幫的人,真的對他們動手,李父會第一時間沖在最前面。
經(jīng)過李大膽的提醒,李父仿佛在生與死之間走了一個徘徊,當即把準備好的虎皮,就要交給司馬義。
對方如果不追究,就是一個虎皮不要銀子,他也沒有話說。
虎皮再珍貴,也比不上李行的命。
然而,不等虎皮交到司馬義的手中,就被人打斷: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