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雄次又一次的被北辰秀一驚訝到了,這一次不如說是驚艷了。
這對于北辰秀一來說,是一場注定失敗的劍道對決,他也只是抱著考驗一下他的心態(tài)去的,只是這一刻眼前少年沖天而起的氣勢著實讓他感到驚艷。
宮本雄次站在正室的另一端,微微鞠躬。
“抱歉,我一直覺得我是和一個孩子切磋,沒有想到,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劍客,我為我不尊重的行為向你致歉,也請你看好了,我要出劍了!”
剎那間,宮本雄次動了,他就這樣高舉著劍,踏著風(fēng),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沒有任何技巧的直撲北辰秀一而來,這是一位劍豪絕殺的意志。
北辰秀一看著這一劍往自己而來,他還來的及去躲避這一劍,只要往旁邊一趟,喊著認(rèn)輸,就結(jié)束了。
人們常說,人將死的那一刻,你的一生會如走馬燈一樣閃爍在你的眼前。
北辰秀一想到了很多,他的前世在華夏的歲月,這一世遇到的那些讓他覺得珍重的人,最后還有早木冬雪那溫柔中帶著凄涼的笑。
人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么呢?為了賺很多錢?娶漂亮的姑娘?還是獲得別人無法比擬的地位權(quán)勢?可到頭來在生死之間,我們又得到了什么?
北辰秀一突然笑了,你是要做一輩子的狗熊還是一秒鐘的英雄呢?
或許人生來就是要為這一秒鐘而活的吧。
愈發(fā)接近的劍,在他的延遲視野里,愈發(fā)的清晰,這一劍已經(jīng)避無可避了,即使他去接,也是遲了,這一劍注定會貫穿他的胸膛。
不投降就會死,但是偏偏那個少年啊,他舉起了手里的劍。
“嘭”!
兩劍相撞,并沒有出現(xiàn)北辰秀一想象中劍身入肉的場景,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宮本雄次手中的半截斷劍。
………………
場面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北辰秀一還處于震驚當(dāng)中,他不明白為什么宮本雄次的劍會斷。
“好,好,好!”
宮本雄次一連說了三聲的好,隨后站在正門口望著暮色笑了起來。
北辰秀一撿起地上的半截斷劍,這才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仿真的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鑄就的,總之看起來和真劍一樣,實際上只有木劍的作用,而他手中的確實是一把鋒利的殺人劍。
“宮本先生這…………?”
“什么也不必說,我對你很滿意,也很欣賞,你讓我看到了一個劍客的不屈的意志?!?p> “凌音,凌音!出來吧,后面的都交給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爺爺沒有意見。”
宮本雄次對著正室二樓的方向喊了一句,隨后拍了拍北辰秀一的肩膀。
“接下來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我這個老骨頭就不多參和了,你已經(jīng)證明了你足夠的出色,也足以得到屬于你的榮耀?!?p> 丟下這句話,宮本雄次慢悠悠的朝外邊走去,這時正室的二樓傳來的響動,北辰秀一這才看到了今晚他要找的正主。
雖然平時的宮本凌音妖里妖氣的,十足一個狐貍精樣,令北辰秀一極度的警惕,不過今晚他還是深深的被她驚艷了。
宮本凌音正站在二樓的階梯口,她身上依舊穿著和服盛裝。
那妖艷的紅如同鮮血一般奪去了一切色彩,和服上點(diǎn)綴著的朵朵血櫻,隨著她微微移動的步伐,仿佛活過來一樣,在深紅中怒放。
她就這樣緩緩的一步一步走下來,安靜的注視著北辰秀一的眼睛,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們倆的存在。
突然她笑了,她圍著北辰秀一輕舞了一圈,讓她血紅色的盛裝鋪在北辰秀一面前。
“怎么樣,我美嗎?只要你想,你這一生都可以沉淪下去?!?p> 宮本凌音微微欠下身子,妖嬈的臉上帶著一絲紅暈,當(dāng)真是洛神再世了。
“我……”
北辰秀一有心想說什么,張開口又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一刻的宮本凌音有一種令他窒息的美,她的美,紅的耀眼,媚的傾城,妖的絕世。
有的女人真的天生媚骨,傾城妖嬈,自帶魅惑buff,就如同眼前的宮本凌音一樣,她看著北辰秀一微張的嘴唇,伸出手指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
“別說話,你只需要靜靜地看著我就好,所有的一切都請交給我?!?p> 宮本凌音微微后退了幾步,輕輕的一躍,右手輕撫著自己紅潤的臉頰,隨著她的動作,盛裝的袖口褪了下來,露出她柔嫩的皓腕。
北辰秀一感覺心臟都漏跳了一拍,這是一曲舞,一曲不該出現(xiàn)在人世的舞,那個妖精一般的人兒,她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時而溫潤,時而嬌嗔,讓一曲舞成了一段感情的獨(dú)白。
就這樣輕舞著,輕舞著…………
北辰秀一的世界里漸漸只剩下了她的身影,這舞帶著他的心上了九天云霄。
“好看嗎?一定很好看吧,怎么樣?愿意陪著我一輩子嗎?”
宮本凌音輕舞著接近北辰秀一的面前,她精致妖嬈的面容在北辰秀一的眼里不斷放大,在即將接觸的一瞬間,她又狡黠的一笑,遠(yuǎn)離出去。
看的北辰秀一心都酥了。
她單腿站立起來,舞了一個大圓滿,讓盛裝像櫻花盛開一般,隨后雙膝著地,正坐而下。
“這是我第一次的舞,我獻(xiàn)給了你,那么就用你的余生來還,成為我的家臣吧?!?p> 宮本凌音笑著,靜靜地等北辰秀一的回答,這個家臣她收定了。
北辰秀一有些呆呆的看著跪坐在他面前的宮本凌音,這真是令人震撼的美,讓他的心都有些沉淪了。
“我……我接……”
深陷在宮本凌音的舞中,北辰秀一結(jié)結(jié)巴巴的準(zhǔn)備答應(yīng)她的請求,成為她的家臣,只是腦子里突然一陣刺痛,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所有的迷戀,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沉淪,像是被這一陣的刺痛驅(qū)散了一般,北辰秀一此刻有了一種精神清明的感覺。
同時瞬間后脊發(fā)涼,剛剛那種情況就和中了魅惑一樣,腦子里只有宮本凌音的一蹙一笑了,也來不及思考她到底說了什么,就下意識得想要答應(yīng)她,這是何等的可怕?
北辰秀一是不信鬼神的,然而現(xiàn)在,他自己就是穿越過來的,有些玄學(xué)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
況且宮本凌音就是用了一曲舞,給了他一種中了魅惑的感覺,到了最后才圖窮匕見,要不是外掛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成為她的家臣了。
北辰秀一往后退了兩步,還是心有余悸,這哪里像是個狐貍精,她就是個狐貍精啊,這要不是開了掛,這誰頂?sh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