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還是賢王的時候參加過一次宗門大比,宗門大比對金丹修士同樣重要。修真界有三榜,天地人,金丹修士剛剛夠上了人榜,人榜的排名大多在宗門大比這樣的場合排出。
失勢后的第一戰(zhàn),這對他至關重要,無論是對己還是對他人。為此,成瑾不惜以損傷身體為代價,吃下了暫時能恢復沖上金丹修為的藥。
他還是那個朱雀國四皇子,僅僅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就貴氣逼人,豐神俊朗。
面如冠玉,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那清舉神韻當?shù)闷鹨痪錅貪櫲缬瘛?p> 顏婳:面子思想太重了。
對賢王,嚴景行是感激敬重的,但也免不了自卑。面對這樣出色的男子,誰不自卑呢?
總有一天,他要超過他!
尤其是……
嚴景行看向高臺,師傅對待賢王,態(tài)度總會柔和幾分。
這是自然的,畢竟師傅本來在隱居,是賢王請她出山的,自會有些不同。
成瑾只要不在顏婳面前,就還是那個完美無瑕的謙謙君子。你看他儀態(tài)多么好,從來是個明理之人,對女孩彬彬有禮。
為什么一跟顏婳在一起,他就像個炮仗?別說風度翩翩了,顏婳的希望只是他做個人。
顏婳笑著看成瑾的儀態(tài):“很好,保持住。”
成瑾瞟她一眼:“我以前不好嗎?”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顏婳微笑著把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你別說話。”
成瑾假笑著,氣沖沖上了擂臺。
有匪君子,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終不可諼兮。?
成瑾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這是修真界最常見的裝束了,不同之處是,他身上的亮紋是四爪龍。
成瑾拔劍,平滑的劍面映出他眼中寒星一般的光芒。只有在顏婳面前,或拿起他的劍,他才能卸下面具。
真相是,生死磨練下他有了一副冷硬心腸。他能在金丹修士中小有名氣,是他受過的傷幫他一步步升到這個地位。
所謂修真有三坎,筑基為一難,凝丹為一難,結嬰為疑難。三難,成瑾已過其二了。
修到金丹中期,自然是他的本事。他本就勤于修煉,又不像其他世家公子或皇室子弟生活在溫室中。他不知道參與了幾場戰(zhàn)爭,經(jīng)歷了多少試煉。他也曾闖秘境,探洞府。與人在擂臺上生死斗法。
很多時候,在修真界,缺的不過是個師傅罷了。有一言為: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其實很多人,終其一生,即使是進入練氣,修成筑基。結為金丹,也是沒有入門的。他根本沒有摸到道法的門檻。
當今世上,能成仙的已經(jīng)很少了,再也不復洪荒的盛況。原因有很多,在人修這邊看,大多是沒有得道,何談成仙。
顏婳是生就了仙體,之后得悟了大道,后來更創(chuàng)了一界。顏婳對道的領悟是人間的修士萬萬也不能及的。
她的劍比不過最好的劍仙。但也遠遠不是那些沒能成仙的人能比的。
南宮衍在顏婳的指導下,劍法精進。如今,他連挑八宗,腳踢三國,拳打世家,無一敗績。
成瑾無暇去關注自己驚愕的皇兄皇弟們,他下擂臺第一件事就是看顏婳的表情。
成瑾打得異常的快,顏婳知道是丹藥撐不了多久,他已是強弩之末了。
顏婳下臺去迎成瑾:“既然打完了,便陪我出去一趟吧?!?p> 眾人只能看著這兩人狂傲的背影。
一離開旁人的視線,成瑾就顯現(xiàn)出了自己虛脫的狀態(tài)。雖然虛弱,成瑾還是強撐著笑:“你不覺得我表現(xiàn)得很好嗎?”
顏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很不錯?!?p> 太累了,成瑾輕輕倚在顏婳身上睡著了,陷入自我恢復的機制。
洛離弦
嚴景行是感激南宮衍的,所以會在稱他為賢王,即使他一句沒有了這個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