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李青玄敲響了門。
一旁大理石上刻著的數(shù)字是“7”。這棟別墅距離事發(fā)的4號不遠不近,不用擔心驚擾到幕后黑手。
門很快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妙齡女郎。
“你好,我們是天舟學院的學生,這次來是處理21街道人口失蹤事件。”
女郎接下來的行為讓李青玄可謂大吃一驚。她十分夸張地拍著胸口說道:“哦我的天哪,可算是來人了。治安隊那群笨蛋把這里搞得一團亂也沒查出什么名堂,真的是把我氣死了。
二位趕快進來,這破事鬧得是人心慌慌的。就連送牛奶的都不敢來了!讓我算算……有一周沒喝上鮮奶,憋死我了?!?p> 就算她進屋了,李青玄依舊能聽見她喋喋不休的聲音。
在沙發(fā)上坐定后,女郎問道:“二位喝點什么?要來一杯葡萄酒么?這一批阿倫蘭葡萄酒的質(zhì)量可是相當不錯。”
“不用了,喝酒誤事,給我一杯白水就行?,幥?,你要什么?”
“我也一樣,白水就行?!?p> 就在女郎接水的時候,李青玄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了許多異常。
這么冷的天,她家里的壁爐居然沒有點燃。從爐口的灰塵來看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點了。在壁爐卻旁堆著一袋幾乎是滿滿當當?shù)奶炕稹>退阆窦箼_一樣一次燒很多,也足夠她燒很久了。
遠處傳來一陣叮叮當當聲。女郎彎腰將兩杯白水放在桌上,伸手示意請用。
更讓李青玄覺得奇怪的是,女郎現(xiàn)在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紗裙,手臂和大腿全都暴露在外。
在她低頭的時候,李青玄還注意到在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極淺的痕跡。
就像經(jīng)久的疤痕,又像是穿衣服導致的膚色差異。
水干凈清澈,看上去沒有什么問題。但兩人可不敢喝,只是將水杯放在靠近自己一點的地方后便不再觸碰。
“那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么?或者說他有沒有什么異常行為?”
“哦天哪,這個瘋子一天到晚往家里領(lǐng)各種奇奇怪該的人,更過分的是三更半夜了還叫風塵女過去。而且他還經(jīng)常搗鼓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一次收垃圾的不小心掉了一本小冊子,我一時好奇撿起來看了一下。
你猜怎么著?這一本本子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畫,但無一例外都難看的要命。你們稍等一下,我給你們拿過來。真的我活了這么久都沒見過這么沒有藝術(shù)細胞的人?!?p> 不等李青玄開口,那女子就自顧自地站起身進屋拿東西。
這個女人話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早已忍無可忍,但她的行為舉止就好像在演戲一樣,不停地在給李青玄灌輸信息。
幾分鐘后,女子順著樓梯走下,懷中抱著一本一米長的冊子。
她將冊子放在桌上推給李青玄,嘴里依舊在不停地說著:“你們看,這就是他畫的東西。要我說這簡直就是在浪費紙張,放在在洗手間上廁所用都比給他畫有價值。”
兩人對視一眼,李青玄身體前傾看向畫冊。
翻開第一頁,是大片大片的紅色,一條條黑色的線條毫無章法地分布其中。除了丑的驚世駭俗,實在看不懂畫的是什么以外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畫作一頁頁翻過去,并沒有什么異常,就像是一兩歲的孩子隨手涂鴉之作。
當李青玄翻到最后一頁時,一張以鮮血繪制而成的古怪陣法出現(xiàn)在眼前。從李青玄的視角看去,居然在憑空旋轉(zhuǎn),仿佛能將人的靈魂拉進無邊的黑暗中。
與此同時,懸掛的油燈瞬間爆燃。
瑤情迅速抽出早已準備好的雙槍,朝女郎瞄準射擊。
“碰碰!”伴隨著兩聲槍響,女郎胸前瞬間炸得血肉模糊,在身后的墻上留下了兩個大洞。
“嘻嘻嘻……”一陣尖銳的笑聲從女郎口中傳出,被子彈貫穿出大洞的身體直挺挺地站起,三兩下竄上二樓。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圣堂?”
“沒事,御鬼系的我完成蛻變后對惡靈侵蝕的抵抗能力大幅提升。再加上油燈的削減對我沒什么影響?!?p> 剛才的異變嚇得瑤情直冒冷汗。即使她沒有直視邪陣,懸掛的油燈也在瞬間燃燒了一小半。要是剛才看畫作的人是自己,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到深度侵蝕失去戰(zhàn)力了。
“呼呼呼……”
忽然間,陰風大作,屋內(nèi)的氣溫又下降了不少。
一道白裙女子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里,瑤情下意識地舉起槍對著她。
“蘇怡,這個小老鼠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
說完,蘇怡化作一股陰風沖向二樓。
“別緊張,她是我駕馭的惡靈。沒我的允許她是不會傷人的?!?p> 只是剛剛短短接觸的一瞬間,瑤情便感覺到她的實力至少在D-。難以想象,御鬼系究竟是用了什么辦法才能讓人和這樣一個強大的惡靈朝夕相處還不會被侵蝕。
瑤情將桌上的畫冊收在隨身背包中,在懸賞結(jié)束后上繳給獵魔協(xié)會讓他們負責處理。
“你在這兒看好這本畫冊,我上去看看情況?!?p> 二樓幽深的走廊里布滿了血液和打斗痕跡,一扇扇木門支離破碎地倒在地上。
在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里,李青玄找到了蘇怡。
蘇怡來到李青玄身旁,急不可耐地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把她的四肢骨骼和手筋腳筋都給斷掉了,但她現(xiàn)在居然還能動,就好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p> 說話間,女郎又站起身。
她的雙臂軟趴趴的像爛肉一樣垂下,雙腿也異常地扭曲著。
“哈哈哈哈,瞧你們這狼狽樣?!?p> “碰!”李青玄一拳砸在她身上,女郎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墻上。隨后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起身。
李青玄覺得這一拳就像打在一塊放了很久的豬肉上一樣,一點彈性也沒有。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蘇怡,把她的腦袋割下來。”
話音剛落,女郎的神色瞬間一變,想要從縫隙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