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來說完便猛地抽出后背上的長劍,在場內(nèi)揮舞起來。
腳下步伐詭異且穩(wěn)重,手中長劍更是虎虎生風,揮灑自如,招式讓人看的賞心悅目。
猛一看,這渡來端是個練家子。
青紗帳外,王剛看的也不由點頭。
“好,渡來道長這一手劍法使的好!”
“是呀,渡來道長不虧是聞名已久的得道高人呢?!?p> 眾人不斷喝彩叫好。
林開一直都是冷眼旁觀,表情無喜無悲,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渡來一套劍法舞完,靜立場中。
在眾人的詫異下。
他雙手緊握劍柄,劍頭朝內(nèi),尖銳的劍刃猛的當胸刺下。
“噹噹噹!”
接觸的剎那,發(fā)出了金屬交擊聲,那把劍竟然沒有刺入胸口分毫。
巨大的沖擊力量,讓長劍連續(xù)斷為幾截,掉落在地上。
好一身銅皮鐵骨。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威風凜凜站在場中的渡來,久久不發(fā)一言。
一把丟掉手里的劍柄,渡來高聲喊到。
“徒弟,拿刀砍我!”
聞言,在場的眾人齊齊一驚。
又一位年青道士手持一把大環(huán)刀走出。
剛來到渡來身后。
道士二話不說,雙手緊握大刀,咬牙向著渡來后背砍去。
“哐當!”一聲響。
渡來身形紋絲未動,可是道士手中的那把大環(huán)刀已經(jīng)斷成兩半。
這情景讓場內(nèi)眾人紛紛駭然失聲。
“天呢,渡來道長已經(jīng)進階二流高手了么?”
“聽聞只有二流高手的鐵布衫才能達到刀槍不入,渡來道長真是厲害啊?!?p> 青紗帳外的王剛也看的瞠目結(jié)舌,心里暗自驚嘆。
“這道士好生了得,在這偏遠的邊陲小地居然隱藏著如此高人,了不得,了不得!”
“師兄,那道士好厲害,我們,能行么?”
扭頭看向師弟,這位師兄干咽了一口唾沫,結(jié)巴道:“我,我們修的是驅(qū)鬼降妖的術法,跟他不是一個路子,應,應該沒問題?!?p> 其實他的心里已經(jīng)沒底了,能繼續(xù)站在這里,就是因為心中的那份執(zhí)念。
默默觀看的林開不由好笑。
別人不清楚,他這位會金鐘罩的人哪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鐵布衫,金鐘罩,都橫練的功夫,原理同樣。
修到一定境界確實可以刀槍不入。
原理是肌肉組織已經(jīng)無比強大,大到可以使武器無法深入。
向渡來道士這種,一刀砍上去居然直接彈開,而且伴有金屬撞擊聲。
這讓林開不由想起了北鐵臂。
當時他第一刀砍在北鐵臂手臂上的鐵環(huán)上時,就是這樣情景。
所以,林開嚴重懷疑,這渡來道士的身上絕對藏著什么貓膩。
渡來道士揮手示意徒弟退下。
一臉傲氣的躬身抱拳,遙對著青紗帳方向說道:“貧道的能耐可入得向?qū)④姺ㄑ???p> 青紗帳內(nèi)依舊無聲無息。
渡來道士得意的臉色漸收,沉了下去。
王剛看向林開,示意他決定。
“你...”林開微瞇著眼,正襟危坐,正想開口。
渡來道士的呵斥聲便傳來。
“閉嘴,這里哪有你這個贅婿說話的份,本道乃是高人豈能容得你這小小捕頭來評判?!?p> 渡來道士瞪了一眼林開,眼神里充滿著蔑視。
“我等前來參加這招賢會,向?qū)④娔悴坏怀雎?,還任由這個毛頭小子身份低微的贅婿胡鬧,向?qū)④娋腿绱溯p慢我等么?”
渡來道士終于發(fā)飆了,冷著一張臉侃侃而談。
“是啊,一個卑賤的贅婿,還是三山城的小捕頭,有何身份對我等評判?!?p> “你看他長的倒是很俊俏,活脫脫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出來丟人現(xiàn)眼。”
“......”
周圍議論聲一片,聽在林開耳里是異常的尖酸刻薄。
林開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在心里已經(jīng)給這個渡來道士判了死刑。
辱我者,必殺之!
“向?qū)④?,你若還不開口,我等可要不客氣了?!?p> 見支持者眾多,渡來道士也有了幾分底氣,說話越來越硬,盡然直接開始逼迫。
終于,青紗帳里的人有了反應,一句悅耳的聲音從中傳出。
“一切任憑相公做主,小花不敢逾越?!?p> 這聲音極為動聽,猶如茵茵少女的輕吟,又如溫婉熟婦的哄言。
其中夾雜著一絲任君處置的堅決。
這聲音聽起來極小,但卻壓下了全場的雜亂,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廣場上頓時安靜下來。
“這向小花,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深不可測啊!”林開眉頭漸漸皺起,暗自警覺。
“哼,既然如此,貧道寧愿退出,也不會受這等羞辱?!?p> 渡來一甩衣袖,扭頭便走。
其余眾人也跟著起哄。
“對,渡來道長說得對,不受這鳥氣,咱們走?!?p> “一個贅婿攪黃了所有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哼?!?p> 眾人嘴里這么說著,但是腳步卻穩(wěn)穩(wěn)站著,根本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
“等這渡來道長走了,就少了一名對手,嘿嘿,三千兩白銀啊,誰走誰白癡?!?p> “走啊你倒是,你這渡來,說的那么硬氣,走的怎么如此墨跡?!?p> 渡來這是在賭。
從一開始他就故意高傲,目的就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高人樣。
剛才露的一手絕技,震住了所有人,他不信對方能讓他這么走了。
而且他已經(jīng)鼓動了在場所有人。
聲勢頗為浩大,若是都走了,這招賢會也就黃了。
渡來已經(jīng)有十成把握,他幾乎能確定,那些傭金賞銀已經(jīng)到手,就差他去拿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
直到快要路過原先的位置,渡來心里終于發(fā)慌了。
“再不挽留我,我就只能使出第二招,威逼嚇唬他們就范,怎么也要詐些銀子出來?!?p> 剛想到這里,忽然。
“那位渡來道長請留步?!?p> 挽留聲終于響起。
果然百發(fā)百中,屢試不爽。
渡來猛的轉(zhuǎn)身,臉色無比陰沉,望著林開冷聲道:“小小贅婿,竟敢直呼本道長名諱,欺人太甚!”
還是那招,故作高深。
林開一反常態(tài)的微微笑起,伸手輕輕揉捏幾下鼻尖。
隨后拿起地上的鬼頭大刀,站起身來,向場中走去。
如果牛二或者王三在場,他們肯定會認出,摸鼻子正是林開要發(fā)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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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炕笤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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