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就說,你幫她就幫她,怎么還幫到裙子底下了?平時不是很有原則嗎?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多少女人追求你,你連看都不看,現(xiàn)在是哪根筋不對了?”
說起來這事兒她還是特別氣不過,她的同學(xué)兼好友林寒霜,那是他們系出了名的美女和才女,父親林立人還是他們最喜歡的一位導(dǎo)師,當(dāng)時追求林寒霜的人簡直排到大學(xué)南門外了,張建就是其中之一,可她林寒霜偏偏選了要家世沒家世,要錢沒錢,只有一股子沖勁兒的江寧宇,雖然很多人不看好這段婚姻,可他們硬是在那些人不贊同的目光中,平平安安的闖過來了,而且林江律所漸漸有了起色,日子逐漸好過了,孩子也生了的時候,江寧宇卻來了這么一出,真的是讓人扼腕。
姚麗雪繼續(xù)道:“他說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是一步錯就步步錯了,他不愛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卻發(fā)了狂的愛上了他,呵呵,要我說啊,那個女人的條件,能不愛他?我看就是愛上了他的社會地位和金錢了,”
對面淚眼婆娑,時不時拿著紙巾擦淚的林寒霜,姚麗雪心里一陣唏噓,兩個人大學(xué)就是同學(xué),也是一個寢室的,但兩個人平時較勁的時候也不少,林寒霜想要什么都好像很容易,父親是教授,她就是全系的寵兒,自己最初喜歡的男人,一開始就向她獻(xiàn)殷勤,對于林寒霜,她也不知道是嫉妒多一些,還是友情多一些,但如今的她,真的是挺可憐的,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有錯可能就是當(dāng)時眼瞎,看錯了人。
等著對方稍微緩和了下,姚麗雪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l(fā)isa,把和李小姐的會見推遲到下午3點(diǎn)吧,嗯,好,你就說我老公出車禍了,我在醫(yī)院呢?!?p> “噗,”林寒霜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姚麗雪口無遮攔的毛病什么時候都改不了,
“擦一擦,聽我繼續(xù)說,唉?我說到哪了?”姚麗雪思路斷了
“你說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喜歡他的錢,”
“嗯,對,說到這其實(shí)我知道的也都告訴你了,后來我們幾個一合計,你剛生了孩子也聽不得這樣的話,答應(yīng)了先瞞住,然后我威脅他,說這個事兒一輩子不能讓你知道,江寧宇也滿口答應(yīng),后來這個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寒霜,當(dāng)時沒說其實(shí)也是為了你好,你應(yīng)該生我的氣的。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離婚是不可能的了。你們家木木以后怎么辦?”當(dāng)初也是這樣考慮的,孩子都有了還離什么婚啊,真離了,吃苦不說,這幾年江寧宇的積累,那不就便宜那個外面的了么?
“如果是你們家老李出了這樣的事,你也不離婚?”林寒霜擦了又出來的一波淚水,抬頭問好友。
“他?先別說他有沒有這個膽子啊,他如果真那樣了,我肯定和他離了,你跟我不一樣,我們家老李跟你們家江寧宇那沒得比的,再說我沒孩子,”姚麗雪說的確實(shí)是實(shí)話,她們家老李方方面面,沒有哪項能比得上江寧宇的,如果非得拿出來一個,那就是吃,跟她一樣,是個吃貨。
“如果當(dāng)初你嫁的人是江寧宇呢?現(xiàn)在木木是你的孩子”林寒霜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像姚麗雪說的,離婚?她真的不太舍得啊,十多年的感情了啊。
“我?說真的,如果真的是我,我肯定不離婚啊,我離婚了,那個小賤人豈不是要上位?所以,我勸你還是打起精神,和那個小三兒斗智斗勇才是真的?!币愌┮娏趾獩]剛才那么激動了,重新拿起筷子來,吃了起來。
至始至終,林寒霜一口也沒吃,只是剛進(jìn)來的時候喝了幾口檸檬水。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別嚇我啊,我下午三點(diǎn)前都可以在這陪著你?!币愌┮娝膊徽f話,其實(shí)有些著急了。
“我不是你,沒那個心氣兒去和小三兒斗志勇,我可能要離婚了?!绷趾f到離婚兩個字的時候,眼淚又不由自主的往外涌出。
“別啊,你不為江寧宇也得為木木想想啊,木木多可憐啊,你不是總說嘛,他的偶像就是江寧宇,長大也要當(dāng)個律師,鏟奸除惡呢?!币愌┘奔钡某粤藥卓?,繼續(xù)安撫,能不離婚就不離婚,畢竟離婚案子她辦的太多了,大多數(shù)時候,吃虧的都是女人這一方。勸和不勸離,這可能是她的職業(yè)病吧。
“木木?”林寒霜想起了兒子,心里又是一陣酸楚,是啊,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個兒子。
“對呀,木木?!币愌┯殖粤藥讉€小土豆球,嗯這家的土豆球真好吃,全吃掉。
“你吃完了就跟我去找江寧宇吧,只要他能離開那個女的,我就原諒他,當(dāng)著我的面和那個女的斷了,以后再也不見,”林寒霜其實(shí)也沒什么主意,此刻的她可以說是六神無主,從小到大一帆風(fēng)順,哪里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們孩子都有了,你讓他們不見那也不現(xiàn)實(shí)啊,他總是孩子的爸爸呀,不讓孩子見爸爸這個也違法的,”姚麗雪不贊同,事情做得太絕了,往往到最后就沒有退路了。
“不能離婚,還得容忍那個女人的存在,現(xiàn)在又變回萬惡的舊社會了?男人三妻四妾?”林寒霜真的很無力,聽到人家孩子都有了的時候心徹底涼透了。
“容忍那個女人,并不是說還讓他們有什么牽連,你話別說的那么死,他還要見孩子,你可以說,你們斷掉那種關(guān)系,孩子的話,可以每個月去看一次,你要去監(jiān)督的?!?p> “我看還是算了,你讓我去監(jiān)督?比殺了我還難受,還是離婚吧?!绷趾睦锵肓藗€大概,一會兒去見江寧宇,也看看他的反應(yīng)。
姚麗雪終于吃完了飯,兩個人上了姚麗雪的車,途中林寒霜給江寧宇打了個電話,說要見面,有重要的事要說。
江寧宇其實(shí)不在事務(wù)所,下午突然一個重要客戶來電說要見面,他現(xiàn)在在市中心大廈頂層和客戶談事情呢。
“現(xiàn)在不方便,我在外面談工作。”江寧宇低聲說道,聽起來旁邊應(yīng)該是有人。
“你在哪,我去找你,和我一起的還有麗雪?!?p> “她?你們到底什么事兒?”江寧宇一下子警覺起來。
“你在哪?”林寒霜的聲音已經(jīng)冷若冰霜了,
“中心大廈頂層,”無奈,只好先報備了下,想著她如果在事務(wù)所那邊,趕過來的時候自己說不定也談好了,直接一起回去就好。
得了信兒的林寒霜和姚麗雪,直接開車殺了過來。江寧宇也和客戶談的差不多了,這位徐先生是他的重要客戶之一,他公司的一些重要經(jīng)濟(jì)案件都是委托他們事務(wù)所來處理的,不過他今天來談的卻不是公司的案子,談的是他個人的事兒,所以約在了外面,比較私密的一個場所,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就見到了眼睛紅紅的林寒霜和姚麗雪走了過來。
四個人迎面對上,江寧宇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對徐從之道:“不好意思哈,內(nèi)子找我有些事情,寒霜?你們怎么過來了?”
“行,你們談,我先行一步?!毙鞆闹戳搜蹖γ娴膬蓚€女人,江寧宇的妻子眼睛紅的顯然是哭過了,不過這倒是不影響她的顏色,旁邊陪著的長著一副女配的臉,不過精明的眼睛看起來倒是有些氣質(zhì),下午事情還很多,打了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