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瞥向他衣擺上的缺口，“我保證以后絕不再弄壞你的衣物！”
阿滄：好清新脫俗的誓言啊。
提起這茬肖昀硯臉色不能再難看，“閉嘴?！?p> “你答應我我絕對當個啞巴?！?p> 玉玲誠惶誠恐，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往常對焱王低聲下氣尊敬到骨子里，破天荒的跟他爭鋒相對……
肖昀硯嘲弄地垂眸看她，“本王聽你的口氣，似乎對做焱王妃很不滿意，抱怨頗多。”
“啊，也還好吧，主要是我沒想到當了王妃會吃不飽飯。”姜蔻撇嘴，“落差蠻大的?！?p> 言下之意，若事先知曉嫁過來吃食上將受虧待，便不想嫁了。
肖昀硯眸中墨色翻騰，他恨這女人糾纏他，更恨她對這場婚事隨意的態(tài)度，說什么喜歡，怕只是戲弄他。
他攥緊五指，“讓你的婢女下去，本王有話單獨問你。”
短短十五個字，沁上了濃重的陰郁，姜蔻聽得不由膽寒，即便是青天白日，也很不想叫玉玲走開。
但無需她開口表態(tài)，玉玲已然回屋了。
肖昀硯目光沉晦，明明未曾往前踏出一步，那股壓迫感便無形中欺近了姜蔻。
她勉強笑道：“王爺想問什么？”
“你在練武場同本王說的那些，是誰提點的你？”
“沒有誰。”姜蔻雙眼清亮的坦蕩，“我自己想明白了，那天你狀態(tài)不對，丞相又找我談話，兩相聯(lián)系，就能猜到大致是怎么回事?！?p> “本王向來不知，你如此聰明?！?p> “那是！你當我傻??？”
肖昀硯沉聲，“本王當你一直是傻的?！?p> “哦，那是因為姑娘家面對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是會傻傻的?！?p> 這女人明示她不喜歡他了？
也對，她直說“不喜歡”三個字便不止一次。
姜蔻眨眨眼，“王爺，你還有疑問嗎？”
肖昀硯撤回視線，依舊是面色不佳，轉身就走。
“哎？王爺你是不是有事給忘了？我的飯……”
“閉嘴！”遠遠的男聲暴躁地打斷她。
【你答應我我絕對當個啞巴?！?p> 姜蔻尋思著，他這是答應她的意思？
……
確定焱王走了后，玉玲從屋內(nèi)探出半邊身子，看到院門口遙遙獨立的嬌小身影。
不對，不是“嬌小”，純屬矮，小姐她怕冷穿了很多衣裳，腫得很。
玉玲走過去，靠近少女，“小姐，沒能說服王爺嗎？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晚點奴婢去找陳嬤嬤，頂多聽她說道一通?！?p> 姜蔻失魂落魄地低垂著腦袋，聲音也透著股黯然，“玉玲啊，你說我變個樣子，王爺會喜歡我嗎？”
“……小姐？”玉玲有些不明所以。
“唉。”少女抱住胳膊長嘆道，“從前我脾性軟弱，他見我就煩，我大著膽子和他頂嘴，他看我……能否變得不同？”
低低地呢喃過后，姜蔻無精打采地往回走。
玉玲看著少女的背影，恍悟：原來小姐想改變自己在焱王那的形象？
難怪她覺得，小姐像是變了個人，還詫異來著。
是刻意的變化呢。
殊不知，背對她的姜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