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留霍冠澤和顧君白兩人吃了一頓新鮮的海鮮粥之后陸朝伊送兩人坐陸朝伊族兄陸朝海的車離開。
漁民們開的車自然不能和城里人開的小轎車相比,漁民們開的車就是手扶拖拉機。手扶拖拉機就是農(nóng)用車,除馬力大能拉重貨之外還有一特點就是噪音大,顛簸。
現(xiàn)在才九五年,國家還沒有二十年后那么富有強大,如今農(nóng)村的路還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而不是二十年后村村通通路路的水泥路。
霍冠澤和顧君白都出身家也不凡,家中出入亦有轎車,像這樣的手扶拖拉機兩人還是第一次坐。坐在這農(nóng)村牌勞斯萊斯敞篷車,不光視野廣闊,空氣新鮮,還有自帶震動按摩;可是叫兩人體驗了一回什么叫舒爽的感覺。
兩位公子哥臉上的神情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顧小白,這感覺怎么樣?”坐在顧君白對面的霍冠澤沖著顧君白擠眉弄眼大聲問。
“你自己不也體會到了。”顧君白沖著霍冠澤翻了個白眼。
“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你該不會是連吃帶拿吧?”
兩人離開之前,霍冠澤將陸朝伊拉到一旁不知說了什么,陸朝伊返回去沒一會提了兩三個塑料袋出來交給霍冠澤。
“你怎么知道?”霍冠澤看顧君白,完全沒有驚訝,顯然對顧君白的話不意外。
“你的性子我還能不了解,你不就是最喜歡吃愛海鮮嗎?昨晚那一桌的海鮮還有早上的海鮮粥一大半都是進了你肚子里。我又不是瞎子?!?p> 這家伙吃起來那個豪放,都讓他覺得丟臉。
“我和陸朝伊那小丫頭已經(jīng)是朋友了,在朋友家吃飯還那么客氣做什么?!被艄跐珊敛辉谝?。在他看來了陸朝伊那丫頭性子也很合他口味的,他們又共患難過,已經(jīng)是好哥們了。
“你該不會是了吃海鮮才跟人家做朋友的吧?”顧君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霍冠澤。
“你這說的什么話呢,我是那樣的人嗎?”霍冠澤白了顧君白一眼,顧君白回他一個,你就是的眼神。
霍冠澤也不跟他計較。
霍冠澤起身走過來坐到顧君白身邊,讓顧君白看他提著袋子:“瞧,這讓陸朝伊那丫頭送我禮物,這一袋是他們家曬的海鮮干,純手工制作,正宗的石港村海鮮干。有好幾種呢。還有這個,你看……”霍冠澤拉著開第二個袋子給顧君白看,袋子里裝著半袋子的水,水里幾條活生生的海魚還在游。
“你怎么連活魚也帶?”顧君白驚訝地看著霍冠澤,真是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盎粜?,你還真是連吃帶拿的,你還要不要臉啊。你這臉皮到底是多厚啊?”
“我這可不都是為了你嗎?你不說是研究海魚的心理思想,研究海魚寬大無比的胸懷嗎?昨天你沒研究成,昨天陸小伊那丫頭抓了不少魚,回來的時候我想起來特地問她要了條。沒想到她會給我這么多,還說是我喜歡吃海鮮讓我?guī)Щ厝コ?。?p> “哎,陸小丫這丫頭雖嘴巴毒了些,但這心地卻是好的。是個好姑娘。”霍冠澤一副認(rèn)真模樣說,看得顧君白想揍人。
“你又拿我當(dāng)借口,你這人……”給人感覺溫潤如玉的顧君白都被氣得無語了,可見這樣的霍冠澤是沒少做。
“誒,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真是為了你啊。我特地問了陸小伊了,她說我們昨天在灘涂上抓著那小魚是跳跳魚。那種魚長不大的,最大也就手指那么大。那么小的魚哪里能有什么大海一樣寬廣的胸懷,所以我特地問陸小伊要了一條最大的鱸魚。”
“我跟你說,這野生鱸魚可是非常貴的,你要是不要的話,那可就全都歸我了。我拿回去讓阿姨給我做清蒸鱸魚吃?!睈鄢贼~愛吃海鮮的霍冠澤光想著就已經(jīng)要流口水了。
“誰我不要了。不是給我的嗎,拿來了?!鳖櫨渍f都會一把搶了過去。
“哎,你別搶,里面還有我的魚呢。”
哥倆吵吵鬧鬧,開車的陸朝??粗鴵u頭笑。
“我跟你說,她還說了讓我以后想吃就給她寫信,到時候她給我寄。說不定以后你吃海鮮就得靠我了,要對我客氣點,不要然你可別想吃我的海鮮……”
“小人得意?!鳖櫨醉怂谎?。
送走之兩人之后,漁村又恢復(fù)了平靜。
唯有陸朝霸的事沒有解決,這讓陸朝伊一直掛心著。只是村長都說等大人們回就開會處理,陸朝伊也不好去催。陸朝伊心里有分寸,她可不想得罪村長。
不過她不能去催村長,并不代表她不可能去陸朝霸家問罪。
送走了霍冠澤兩人后,陸朝伊直接去陸朝霸家。她輕敲陸朝霸家的院門,也沒出聲,好是怕陸朝霸一家知道她來不開門。
“是誰???”劉小蘭的聲音傳來,陸朝伊停下也不出聲等劉小蘭開門。沒想到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劉小蘭來開門,陸朝伊又再次敲門。很快又傳來劉小蘭的聲音,這回語氣可就是極不好了。
這回陸朝伊可沒停,她一直敲。
“到底是誰???一大早來敲門?敲敲,什么敲?”劉小蘭已經(jīng)開罵了,聲音還小,引得鄰居都出來看,不過沒人提醒劉小蘭。
劉小蘭一家,陸建州父子霸道,劉桂花和劉小蘭婆媳跋扈,他們家周圍的鄰居可都被他們家欺負過吃過他們家虧,心里不知多恨他們呢。說起來陸建州一家也算是村里的奇葩了,整個石港村就他們一家奇葩,全村人都不喜歡他們。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劉桂花婆媳,甚至更早是因為陸建州他親媽。
說起來了陸建州一家是從陸建州他媽那開始壞起來了,陸建州的親媽也是他媳婦劉桂花她們村里人。陸建州他媽生養(yǎng)出陸小秋和陸建州兩個不懂知恩圖報的白狼。
方奶奶是后媽但也照顧了陸建州和陸小秋多年,養(yǎng)大了兩人??蓛扇烁赣H去逝后,兄妹倆在劉桂花的慫恿下容不下方奶奶母子三人,將方奶奶母子三人趕了出去。
這劉桂花還是陸建州的外家給陸建州說的媳婦。兩人兒子陸朝雄也是霸道的,村里的姑娘和附近村子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劉桂花又去劉家村給陸朝雄說了劉小蘭當(dāng)兒媳婦。劉小蘭和劉桂花還陸建州他親媽都是一樣的性子。
這劉家村女人從根子就壞了的,跋扈潑辣,蠻橫不講理,愛占便宜愛小偷小摸。這周圍鄰居家就沒有不被她們婆媳占過便宜的,因為畏懼陸建州父子,也想是同村同族又長久住一起,就大事化小忍了。
村子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陸朝伊一樣豁得出去的。有道是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陸朝伊那天拿馬架在劉小蘭脖子上要想人的架勢,可是狠狠震懾了陸建州一家。陸建州父子雖狠雖橫,但還沒到敢殺人的地步。只是沒想到陸建州家竟出了個小小年紀(jì)就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的陸朝霸。
鄰居們都知道陸朝伊和陸建州一家不對付,昨天發(fā)生的事村里也都知道了,見陸朝伊找上門來了,他們樂得看戲,巴不陸朝伊收拾陸建州一家,又怎么會通知劉小蘭。
劉小蘭罵罵咧咧地走過來開門,她拉開門正要破口大門,一看到陸朝伊張開的嘴僵住了,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劉小蘭下意識地想將門關(guān)上,陸朝伊發(fā)不容易等她開門怎么可能讓她把門關(guān)上,陸朝伊伸手一擋劉小蘭被震得連退數(shù)步,她被嚇得哆嗦,手指著陸朝伊。
“你,你,你,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