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沒有過奈何橋,也不知道怎么從這里飛過去的。
反正六道司既查不到他的任何過往,也不知道他如何從我這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悄無聲息的到了都城。
六道司問他,他只說是飛過去的。
可你們也可以試試看,看誰能飛過去。
反正后來六道司曾帶著他親自又確認,他又根本不能跨越這里?!?p> 孟婆緩緩所說的這些,讓吳迪和都溫頓時眼前一亮。
“這個人現(xiàn)在去哪了?”
吳迪只是很關(guān)心這一點。
“誰知道,見我這湯也沒什么用,六道司就也很失望的帶著他又走了,具體去了哪里,六道司怎么肯告訴我。
他們平??刹辉趺聪矚g我?!?p> 孟婆憤憤不平到,顯然她和六道司關(guān)系并不太好。
吳迪和都溫默默相視一眼,確認一點,這個奈何橋還真有人沒喝孟婆湯就過去了,只是辦法不明。
不過這人當時也是個死人!
吳迪真想將這個人揪出來問問當時到底怎么做到的,可惜,那人最起碼也是在奈何橋另一頭的都城中。
吳迪要想去找他,還是得先想辦法過了這奈何橋。
這。。。。。。。簡直就是雞生蛋和蛋生雞的矛盾。
希望是有了一點,但都溫和吳迪冷靜了片刻還是發(fā)覺,這幾乎沒有什么意義。
“你倆別想了,他那估計也是偶然的。”
孟婆知道他們又想過這奈何橋,勸他們放棄道。
“要知道,這奈何橋我等了快一萬年都沒過去。
你們啊,哪點能比我強。”
孟婆說這話時,眼圈竟有些微紅。
吳迪和都溫還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傷感。
吳迪能理解她,等一個人,等的毫無盡頭,一萬年似乎也只算太短,她完全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這當然讓人絕望,還不是一般的讓人絕望。
“他,真的值得你等嗎?”
吳迪本來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可他還是忍不住出口勸道。
吳迪始終無法理解,孟婆這一切付出的意義何在。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種病態(tài)的固執(zhí)。
聽吳迪這樣問,孟婆猛的抬起頭,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你沒見過他,否則一定不會這樣問的。
他值,我在等他一百個一萬年都值?!?p> 她憤怒的沖吳迪咆哮道。
“你確信還能再見到他?”
吳迪無奈的最后問她,就算等一個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確認能等到嗎?
這世間還有什么是付出就一定會能收獲都的。
這一問,似乎是擊潰了孟婆,她的眼淚瞬間就全部涌了出來,瞬間就流滿了整張絕美的臉。
她似乎又有些羞愧自己竟然當著兩個陌生人嚎啕大哭起來,就趕緊蹲坐下,將臉埋在雙膝之中,肩忍不住的一聳一聳。
“怎么所有女孩只要我跟她一聊天就總會哭?!?p> 吳迪有些哭笑不得,但和以往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再去哄這位快一萬歲的“女孩。”
都溫滿臉鄙夷的看著他
“哪壺不開提哪壺?!?p> 他悄聲嘲諷吳迪道。
說完,就又飄然至孟婆面前
“好了,別哭了。
我覺得,你這樣等他,他也一定會有所感應(yīng)。
不管他在哪里,一定有天回來找你的?!?p> 都溫難得一見的溫柔安慰孟婆道,也許是他也震驚于一個人會如此癡情到等一個人近萬年。
但他的溫柔也沒起到什么作用,孟婆還是依然抽泣個不停。
都溫只能嘆了口氣,和吳迪坐的遠遠的,給孟婆一個空間徹底釋放一下自己。
“我們得找點什么事情做吧?
最近怎么老是待在無聊的地方,只能一直無聊的等?!?p> 半晌,都溫向吳迪抱怨道。
吳迪知道他是說天棋最后卡殼的那段日子和如今。
他搖了搖頭,心情一樣沉重?zé)灐?p> 他何嘗愿意這樣,可現(xiàn)在誰還有什么辦法。
兩人正都愁眉不展時,忽然聽到那奈何橋再度轟隆隆的響起。
吳迪和都溫只是互望了一眼,默然的遠眺一眼那段果然有人登橋,就沒在放在心上,既然已經(jīng)在知道不可能隨著幽差過這橋,那邊再來不來人對兩人來說也沒什么意義。
來了想打架吳迪就陪他們打一架解解悶,若那些人有事要做,吳迪也不想在阻攔,畢竟這些又不是什么惡人。
當那些人慢慢的越走越近,吳迪和都溫竟忍不住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這橋上的那些人和原先他們所見的完全不同,俱是一席白袍,眼睛的位置也不是閃爍著黃金光芒,而是如狼一般的幽幽綠火。
這些人,團團將一個一席布衣的年輕人圍在一起,那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布衣雖然簡陋,但氣度非凡。
只是這會目光呆滯,表情癡呆,整個人看起來宛如行尸走肉。
那些白袍幽差卻像是極為緊張,不但寸步不離,幾乎是貼著這年輕人,更是一步一回首,頻頻觀察著年輕人的一舉一動。
吳迪和都溫也將目光緊盯著他們,那些人在橋上就看到了吳迪和都溫,卻沒像前些日子來的幽差轉(zhuǎn)頭就跑,依然不緊不慢的走下橋,幾個人反而將臉扭轉(zhuǎn)向吳迪,似乎是在打量兩人。
吳迪和都溫只冷冷的看著他們,那些人的眼神,讓吳迪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在找死。
好在他們只打量了一會,就將目光又迅速移回,沖著孟婆走去。
完全沒有搭理吳迪和都溫的欲望。
孟婆也早就擦干了眼淚,站起身盯著他們,見他們向自己走來,只紋絲不動的站著,直到這些人走到自己面前,才出聲毫無溫度的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啊。”
她冷言冷語道。
“呵~~~~~~”那一堆人中似乎是領(lǐng)頭的一人略微尷尬的回了個笑。
就直奔了主題。
“又得來麻煩你了?!?p> 他略表歉意的向孟婆說道,但語氣毫無真正的歉疚,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客套。
“恩,確實是麻煩。
你們既然那么厲害,就真想不到辦法徹底解決這些問題啊。
都這么久了,還要帶人來找我?”
孟婆毫不客氣的回諷道,將那人立時說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