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可不是老好人
少恭將眉頭深深的皺起,怫然作色。
老人卻毫無畏懼,大步流星的向他走去,欲到他面前再度理論。
但還沒等他走近那里,少恭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眾人不由得全部瞬間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老人還沒反應(yīng)來時,少恭的五指已經(jīng)觸到了他的眼眶,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人可以救他,每個人都明白,下一秒恐怕老人的眼珠就要被捏在少恭的掌中了。
少恭做事一向殘忍,這次更是有心要在眾人面前立威,要眾人看看反對自己的下場。
他卻還是落空了,如同上次一樣,眾人忽然覺得似颶風(fēng)突起,忍不住都閉眼顰眉,少恭也被吹的一怔,洞中又一陣刺目的白光驟亮,刺的閉著眼讓人都覺得眼珠生疼。
少恭也不得不先運(yùn)功護(hù)目,就這么一遲疑間,老人已被子元救走。
原來,子元剛巧趕到,見此情景,立刻不由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救下老人。
這老人是除了子元意外,卿塵最忠誠的支持者,叫諸元澄。
“少恭,都是界門兄弟,你為何直接痛下殺手?
而且,這招式也未免太殘忍了吧?”
子元氣喘吁吁的不顧修整氣息、靈力,一身大汗的怒斥少恭道。
雖然知道今天卿塵要傳位給少恭,而且要自己不要和少恭再起干戈,服從少恭。
子元還是憤怒異常,他萬萬沒想到少恭在山下呆了這么久,為人卻依然心狠毒辣,別人不過說他一句他就要痛下殺手。
“少恭和卿塵本都是師兄弟,現(xiàn)在聽說師弟好不容易要出現(xiàn),站在臺上不過是想早點見到他而已。
這老東西有什么資格對卿塵的師兄說三道四,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沒點數(shù)么?”
不用少恭說話,自有少恭走狗立刻走出來辱罵諸元澄道。
少恭只瞇著眼,冷笑著看著諸元澄和子元兩人。
他話音剛落,忽然一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伸開手掌,頓時一頓劈啪亂響,直將這人兩頰打的腫成山高,連牙都被打的松動的快掉落下來。
少恭等反應(yīng)過來勃然大怒剛想去救,等看清這人是誰,也只能停下了腳步,怵在原地?zé)o奈的看著了。
掌闊這人的,并不是別人,正是“卿塵”!
吳迪不耐煩的送這小子一頓掌闊后,最后一掌直接將他抽飛,確保他牙能一顆不剩,看他一臉鮮血的摔倒在地上,這才冷冷的回頭看了少恭一眼,一言不發(fā)的緩緩走上了主臺。
界門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齊齊行禮,山呼迎接。
老的領(lǐng)主一時都不敢相信,以往他們認(rèn)識的卿塵是個太過溫和柔軟的人,總是顧忌他和少恭的師兄弟情誼,又害怕界門分裂、內(nèi)訌,總是一再忍讓少恭和他的人馬,所以少恭才越來越放肆。
“子元!”登上主臺的吳迪神情嚴(yán)肅的叫子元道。
子元趕緊在下面答應(yīng)。
“你這五十年是怎么代我管理這界門的,現(xiàn)在的界門竟然如此沒有規(guī)矩了。
都是第一次來例會嗎?
在這里吵吵嚷嚷什么,鬧哄哄的,成何體統(tǒng),
我讓各領(lǐng)主今天聚在這里,是看你們在這里吵架?
居然還有人在這例會上動手,怎么,是覺得我老了,已經(jīng)管不住界門了嗎?”
吳迪“怒罵”著子元,但眾人都清楚他究竟在罵誰。少恭臉上勃然變色,但既然罵的是子元,他也不好發(fā)作。
“卿塵,你我?guī)熜值芸捎行┤兆記]見了。”
少恭面色陰沉的跟吳迪打招呼道,他這話又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身上。
卿塵作為山主,少恭直呼他的名字,這可是大為不敬了。
空氣又瞬間凝固。
吳迪將頭緩緩的轉(zhuǎn)回,面無表情的向少恭看去,目光里卻有一種讓人惶恐的威壓,少恭竟被他看的肉跳心驚。
“山主,少恭回來拜見山主?!?p> 他只好略微彎腰作揖拜見卿塵,態(tài)度比剛才恭敬了許多。
眾人這才又都松了一口氣,吳迪這才把目光收回。
“諸位兄弟,我從上次大戰(zhàn)后就忽然悟到一套新的功法,就醉心在這功法的不斷研習(xí)之中,慢待了各位兄弟?!?p> 吳迪先找了一套說辭解釋一下自己五十年都沒出來跟大家見面的原因。
當(dāng)然,他自己也知道這話聽起來可信度不高。
不過他也不在乎別人信不信。
果然下面的領(lǐng)主們大多都只能苦笑著紛紛表態(tài)贊揚(yáng)“卿塵”,更有人主動替卿塵這“醉心功法“”的理由給升華了一下。
“山主知道此次月祭大戰(zhàn)肯定無比艱難險困,未雨綢繆,每日每夜苦練功法,為的就是今天啊。
山主,我等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p> 少恭和他的人聽的直翻白眼,覺得這小子簡直亂放彩虹p。
“山主的功法可否露兩手讓大家悄悄,我這些日子在山下也忽然悟到很多東西。
不然,山主不妨用您這新功法和我試煉一下。”
少恭忽然冷冷的又說道。
氣氛再次完全凝固,子元登時也緊張起來。
他剛才沒弄懂為什么虛弱的已經(jīng)快死的卿塵忽然大發(fā)神威,但一直都在為卿塵捏一把汗,緊緊的一直盯著他。
只等他萬一露出疲態(tài),趕緊想個辦法替他掩飾。
而現(xiàn)在,少恭直接犯上,提出要和卿塵“試煉”,誰都知道什么意思。
他緊張的看看少恭,看看吳迪。
少恭也一直死死的盯著吳迪(當(dāng)然,在他眼中是卿塵),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的直覺告訴他,卿塵在故意掩飾什么,即使在醉心什么功法,他也不至于一面都不露。
少恭的年紀(jì)也不小了,他不能再繼續(xù)等下去了,今晚,他一定要摸清楚,卿塵到底是不是像傳聞中的那樣,受了重傷,現(xiàn)在,他不過為了穩(wěn)定軍心,在強(qiáng)撐想騙過眾人。
“你?”
吳迪又看向少恭,眼神里滿是不屑。
“子元,來,你陪少恭過兩手,我倒也真想看看,沒有我督促著,他到底有沒有好好修煉,功力是長是退。”
吳迪語調(diào)冰冷的命令子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