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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劫之戰(zhàn)江山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朧月錢莊

天下劫之戰(zhàn)江山 第三夢M 2784 2020-05-25 22:13:24

  龍城別館再無夜墨,寒慕的心慌做一團(tuán),那日在路上看到疾馳而過的西月軒銘兄弟倆,突想起西月軒成是越龍師的統(tǒng)領(lǐng),這兩月來一直到處緝拿自己,何不引他出來問問。

  怎樣才能引他出來呢,平時他出行左右有越龍師跟隨,若是接近他必會被發(fā)現(xiàn)。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西月軒銘一人走來,面色陰沉似是心情不美。

  西月軒成不行,有他也可以。寒慕見了暗自盤算,要怎樣將軒銘控制住。

  他悄悄地尾隨在軒銘身后伺機(jī)而動。

  軒銘剛與十五紛爭完,這個弟弟越來越不聽話了,似乎他的人生中只有夜墨,再無法從其中抽離。

  “這小子氣死我了,若不是母妃托付照顧他,我何嘗不愿做個閑雜之人。”軒銘便走便念叨著。

  思想起原先,兄弟間打鬧轉(zhuǎn)眼便好,可是現(xiàn)在半句不敢多言,再無先前的兄弟純情。

  軒銘一心想著自己心事,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寒慕,不知不覺遠(yuǎn)離了大街。

  寒慕見此時正是時機(jī),趁軒銘不備長劍亮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人感到意外的是,軒銘并沒反抗,而是乖乖地聽從寒慕的安排。

  “你這么乖,我還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寒慕對他道。

  “你果真沒死?!避庛懗脸恋氐馈K坪鹾降某霈F(xiàn)在他意料之中。

  “讓你們失望了?!焙揭驳馈?p>  “整個龍城,不,應(yīng)該是整個離國都在緝拿你,你竟然還敢現(xiàn)身?!避庛懙溃骸拔疫€是把你看走眼了。”

  “那又怎樣,我只要我想要的,其他的都不在我考慮之內(nèi)?!焙綄λ溃骸拔覇柲?,夜墨在哪里,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軒銘看了看他,心想:我也想知道夜墨在哪里。但嘴上卻道:“她死了?!?p>  “胡說?!焙揭宦牐幌聸_上了頭頂,手握的劍用上了力道,軒銘脖子上隱隱出現(xiàn)一道血痕,他恨恨地道:“你最好講實(shí)話,否則我殺了你。”

  “她中了無妄之毒,世間沒有解藥?!避庛懝首鬏p松地道:“這是事實(shí),你殺了我也沒有用。”

  寒慕知道他沒有說謊,梅子兒在救他時說過,夜墨中了毒,能否活在世上是個未知之事。

  “不會的?!彼炙闪怂?,壓在軒銘脖子上的劍離開了一寸,此時,他的心更亂了。

  軒銘瞧準(zhǔn)時機(jī)格開寒慕的手臂,反手抓住了寒慕握長劍的手腕,扣住脈門用力一擊,寒慕手一麻長劍脫手,軒銘伸手接過架在了他的頸項(xiàng)之上。

  “慕兄的定力看來一般啊,我只稍稍透了那么一點(diǎn)消息,便承受不住亂了方寸了?”軒銘一只手用劍逼住寒慕,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看到滿手血跡,忍不住狠狠擊打了寒慕腹部一拳怒道:“你小子穿越國界來行兇,不怕我弄死你嗎?”

  寒慕的悲傷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突然他一把抓住壓在項(xiàng)間的長劍,低頭彎身向前一探便到了軒銘的背后,他握長劍的手雖已鮮血淋淋卻未松開,此時劍刃卻對照軒銘的項(xiàng)間而來,嚇的軒銘松手撤身躲開了劍刃,寒慕另一只手迅速握住了劍柄,劍尖指向了軒銘。

  “說,誰下的毒,夜墨葬在何處?!焙匠谅暸瓎?。

  “亂黨流民殺你隨心?!避庛憘?cè)身閃過劍尖,抬手向寒慕一掌,掌心還未接觸到寒慕的身體,便被寒慕一劍逼退,他收回手向后飄去,口中大喊一聲:“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瞬間空曠的街道擠滿了離國士兵,將寒慕團(tuán)團(tuán)包圍。

  “你竟然有預(yù)謀?”寒慕一見,知道上了軒銘的當(dāng)。

  “對你這樣的人,不用點(diǎn)小伎倆怎么能引你上鉤?”軒銘道:“大街之上已有人認(rèn)出你,早已報(bào)與我?!?p>  “有意思,不是你弟西月軒成搖旗吶喊地抓我嗎,他不來你倒來了。”寒慕斜了一下嘴角。

  “此事我也納悶,你招搖過市為何無人向他稟報(bào),不過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他拿我拿都一樣?!避庛憮]了揮手。

  離國士兵便蜂擁而上,突然“嗖嗖”幾聲弓弦,離國士兵紛紛到下。

  只見幾名黑衣蒙面之人躍下,將寒慕護(hù)住,其中一人拉住發(fā)愣的寒慕低聲道:“少主,還不快走?!?p>  “流蘇?”寒慕似看到了親人。

  “快走?!绷魈K哪里顧得上問他長短,扯了他在其他暗衛(wèi)的掩護(hù)下,幾個起便落消失不見。

  “可惡,將他們通通斬殺?!避庛憵鈵喇惓#挥纱蠛纫宦?。

  慕國暗衛(wèi)訓(xùn)練有素,且個個武功高強(qiáng),他們目的明確分工有序,見寒慕?jīng)]了影蹤,他們互相打了幾個手勢,片刻也逃的沒了蹤影。

  “就算你逃到天邊,我也要把你揪出來?!避庛憦奈催@般發(fā)過飆,顯然此事挑戰(zhàn)了他的底線,他沖眾人大喊道:“給我追,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寒慕隨流蘇隱匿一處院落,此院看似不大,但門庭錯落有致,院內(nèi)有幾人正在低頭做事,見到流蘇后均抬頭打招呼,流蘇點(diǎn)頭回報(bào)以微笑,似乎對這里的人與事很是熟悉。

  流蘇帶他從容地進(jìn)入一間廂房,廂房內(nèi)陳列著各種古董器玩,房間打掃得很干凈,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寒慕還未從夜墨之死中掙脫出來,對眼前之事不聞不問。

  流蘇伸手在股東架子上摸了幾下,不知按動了那處機(jī)關(guān),架子開啟閃出一道臺階伸向黑暗之處,流蘇將寒慕拉了進(jìn)去,古董架在身后關(guān)閉。

  經(jīng)過這段臺階,往里豁然開闊,里面堆滿了金銀,一塊塊的碼放的整整齊齊,白色金色的光線在火光的映照下刺眼而奪目。

  寒慕縱是無法脫離傷痛,但眼前的這般壯觀的景象,讓他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所宅院是慕國的秘密錢莊,此地是錢莊的地庫,是寒老生前建立的,為的是給慕國留一條后路?!绷魈K邊說便用手中的火把將地庫中的油燈點(diǎn)亮。

  “在離國建錢莊?”寒慕不敢相信地道。

  “建立時,離國并未成立?!绷魈K強(qiáng)調(diào)道:“我那時也還是個孩子,寒老雖帶我來過這里,但最終將我留于云州,他說,此地雖荒蕪,但人們過于彪悍,定會戰(zhàn)亂不斷,不適合外地人長居于此?!?p>  寒慕點(diǎn)點(diǎn)頭道:“爹爹說的對,西月拓石用了近半生,才將這片土地歸攏建立了離國。”

  “所以,西月軒羽有他爹打下的江山,而少主有寒老攢下的財(cái)富。”流蘇突然正色地道:“他西月軒羽要的是天下,而國君要的是什么?”

  寒慕被她的神情嚇呆,一向溫柔可人的流蘇,即使是在生氣責(zé)備他時,也會陳靜優(yōu)雅,而此時面色生寒語氣如刀,這是從來都未有的事情。

  “我從未想要過什么,除了報(bào)家仇,我從未想要過什么。”寒慕一時迷茫念叨著。

  “原來國君是這樣想的,是我們在逼迫國君前行?!绷魈K突然傷心地坐在了碼放整齊的金磚之上。

  “蘇姐姐,是我錯了,是本君錯了。”寒慕連忙蹲下抓住她的手道:“你不要這樣?!?p>  寒慕被雪姑救走后,便被悄無聲息地帶出了大都,去了云州。

  在云州養(yǎng)傷的日子,流蘇服侍身邊,寒慕將她視為姐姐一般敬重疼愛。

  兩人歲數(shù)相仿,流蘇長寒慕一歲歲,對寒慕疼愛又加,十年間,寒家部眾在大將軍華人冊的帶領(lǐng)下,占據(jù)了天啟三分之一的土地,于云州建立慕國,流蘇也在天啟建立了清音閣。

  在寒家家臣的扶持下,與天啟、離國成三角之勢。

  行到這一步豈是寒慕一句話便抹去的?讓人聽了豈不心寒?

  流蘇看著寒慕忍不住傷心地道:“國君已長大了,不再是過去稚氣的孩童,講話分寸拿捏定要有度,適才那句話若是被朝臣聽到,他們會作何感想?”

  “蘇姐姐,我不會再那樣說了,你別生氣了?!焙胶辶魈K道。

  “希望國君能說到做到?!绷魈K道。

  此時地庫門開,有人進(jìn)入…

  “見過國君、蘇閣主。”來人向他們行大禮。

  流蘇連忙扶住他道:“非常時期不拘禮數(shù)。”

  “這位是…”寒慕遲疑地看著流蘇。

  “他是朧月錢莊的莊主樓小滿?!绷魈K介紹。

  寒慕見此人儒雅脫俗,全無市井的俗氣,怎會與錢莊這般俗物摻和到了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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