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謀天下定江山
行宮地處幽靜,環(huán)溫泉而建,周邊亭臺(tái)樓閣,綠樹環(huán)繞,泉水隨山勢而下聚在池中,常年熱氣蒸騰云霧繚繞。
夜墨悠悠地從昏睡中醒來恍如隔世。
隔著那層綠色簾幔,宮外景色映入眼簾。
青山重疊,薄霧繚繞,蒼松翠柏好似仙境。
簾幔飄動(dòng)之處,似有人在那伏案讀書。
她赤腳下地,卻如同踩在棉花之上,穿過幔帳,伏案之人在一轉(zhuǎn)身的剎那,她不由立了原地。
“你醒了,夜墨。”一聲呼喚,能看到那轉(zhuǎn)身之人眼中的淚水。
“是你?!币鼓壑械娜彳浽谝稽c(diǎn)一點(diǎn)地消失。
“你終于醒了?!蔽髟萝幱鸷瑴I向夜墨走去。
“不要過來?!币鼓笸肆艘徊剑瑔柕溃骸斑@是哪里?!?p> 她有些茫然,但西月軒羽的出現(xiàn),讓她記起了東郊亂箭下的司顏,還有百尺高桿之上所掛之人。
“司顏,慕兄。”夜墨低低地念叨著,頭不由暈了一下。
“夜墨?!蔽髟萝幱鹨锨跋喾觥?p> “不要過來。”夜墨躲避著,暈眩再次襲來,她不小心推倒身旁的花瓶,“啪”碎了一地。
“夜墨?!蔽髟萝幱鸩辉诙嗾f快步上前。
夜墨懼怕似的抓起一片破碎的瓷片劃向西月軒羽。
西月軒羽閃身躲過,并將她手中的瓷片打掉,鮮血順著夜墨的手掌流下滴落地上。
夜墨踉蹌一步,被西月軒羽攔腰抱住,身子便軟了下去,再?zèng)]力氣掙扎。
“王上?!睆埪房觳阶邅恚竺娓逆九滞袦幧跏切⌒?。
“張路你來的正好,夜墨已醒,但身子弱的很?!蔽髟萝幱饘阎械囊鼓У酱查街系馈?p> 張路連忙過來為夜墨把脈,命婢女為夜墨包扎受傷的手。
“王上,夜大人脈弱游絲沉浮不定?!睆埪穱诟赖溃骸皶簳r(shí)沒有性命危險(xiǎn),切忌莫再刺激她。”
“若是她能忘記以往該有多好?!蔽髟萝幱鹂粗鼓氐馈?p> 張路聽了心中無奈地嘆口氣,勸解西月軒羽道:“夜大人吉人天相,王上還是放寬心為好。”
“太醫(yī)的藥能維持多久?”西月軒羽問道。
張路沉思半晌道:“微臣不敢確定,根據(jù)藥典記載,‘無妄’諧音‘無望’含意是了無指望,典籍只記載了此毒的出處與中毒后的癥狀,因空靈子研制不出此毒的解藥,便未記載此毒的藥性,所以,臣無法推斷我研制的湯藥能維持多久,望王上贖罪?!?p> “要怎樣才能完全解除夜墨身上的毒呢?”西月軒羽一時(shí)陷入沉默。
殿外托木匆匆走來,對西月軒羽施禮道:“王上,臣有事奏?!?p> 西月軒羽沖張路道:“你們先下去吧。”
張路低眉頷首帶了那婢女下去了。
“何事?”西月軒羽問。
“王上,諜報(bào)傳回。”托木將手中信箋遞給了他。
西月軒羽連忙打開觀看。
見上面寫著:慕國國君。
“他竟然是慕國的王?”西月軒羽驚訝萬分。
“王上,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蓖心镜?。
“他竟然是慕國的國君,孤說他是亂黨,他竟然比亂黨還要可怕?!蔽髟萝幱鹭W宰匝缘溃骸翱上]有將他拿住,真是可惜啊……”
“王上,王上……”托木連叫了他兩聲。
“托木,那人是不是該死,夜墨恨孤亂了天下,而他也是要奪江山的人,孤殺他哪里錯(cuò)了?”西月軒羽連連地道。
“王上沒錯(cuò),那人該死?!蓖心镜馈?p> “命諜子莫要輕舉妄動(dòng),慕國有異象定要事先匯報(bào)?!蔽髟萝幱鹈?。
“唯?!蓖心巨D(zhuǎn)身離去。
西月軒羽轉(zhuǎn)身看著昏睡榻上的夜墨道:“你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也在圖天啟的江山,你若知道了,會(huì)不會(huì)一樣厭惡呢?”
想到這里,他竟邪惡地笑了起來,如同孩子般天真地想看到爆發(fā)后的后果。
片刻,托木又轉(zhuǎn)回來,這次面色似乎更凝重了。
“何事,如此驚慌?”西月軒羽問道。
“王上,諜報(bào)又傳,慕國派重兵壓臨與我國平城相鄰的番禺,不知是何意圖,各位王爺與軍機(jī)大臣已在大殿候等王上臨朝共商國事?!蓖心净貓?bào)。
“有這等事?”西月軒羽竟然一笑,道:“孤早就講過,慕國野心不單單盤踞偏北一隅,他要的是天啟、是離國,是江山,而我要的是慕國,是天啟,是天下?!?p> 他看了一眼夜墨,喚來張路囑咐道:“有勞太醫(yī),我暫離行宮一段時(shí)間,夜墨就勞煩太醫(yī)照料了。”
“王上放心,臣盡心竭慮。”張路道。
“托木回龍城。”西月軒羽心中雖不舍,但還是離開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