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修一倒是個原則性極強(qiáng)之人,看來閣主的眼光真是毒辣”
蕭亦嵐聞言也是笑了笑沒有答話
倒是葉南笙覺得這閣主笑容多了一些反倒是一件難以讓自己適應(yīng)之事
在葉南笙記憶里,這蕭亦嵐如同亙古不化的萬年冰川一般,永遠(yuǎn)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仿佛這世間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其動容
韓鐸見自己不論如何也使不動這李修一,無奈之下只得讓自己身邊的小嘍啰動手
“給我把這家店砸了,敢動我韓鐸的人”
小嘍啰聞言,見這李修一不動手,心中頓時沒了底氣,只是韓鐸已然發(fā)話,無奈之下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只是小嘍啰還沒動手,樓中竄出幾道身影,率先將幾個打算動手的嘍啰按到地上一頓暴打
沐蕓站在樓上負(fù)手而立
“別弄壞東西,還有別揍那個韓鐸,其余人隨便揍”
沐蕓到底是陳海霸主,在這陳縣之中眼線眾多,陳縣中沒有幾人底細(xì)是她不知道的,也包括這李修一,她知道這李修一素來正直,有時候沐蕓也不清楚為什么李修一這樣的人會加入金烏幫這種幫派
“原來這店中的雜役皆是身手不凡,相比下來這金烏幫倒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樓下的一切葉南笙皆是看在眼里
隨著店中的雜役出手,這些嘍啰頓時被揍得哀嚎陣陣,不消一會,皆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店外,只留下肖立寧,韓鐸,李修一三人在內(nèi)
“你也滾吧,他留下”
顯然這肖立寧惹得沐蕓頗為惱怒
韓鐸聞言如釋大赦,立即快步跑出到店外,李修一見韓鐸離開,朝著樓上沐蕓行了一禮
沐蕓略微頷首,以示回敬,李修一這才離開
“南笙找機(jī)會擒了這韓鐸,這韓鐸性子懦弱,或許能問出些什么”
“是,閣主,南笙明白,找到機(jī)會便去擒了此人”
葉南笙明白此刻的蕭亦嵐絕對不會希望因為要擒拿這韓鐸而打草驚蛇,壞了全盤計劃
“陪我出去走走吧”
顯然此時的閣主想要覓得一處藏人的地方,畢竟這韓鐸被擒,這金烏幫必然會舉幫找人了,這人藏的越久,能問出來的東西就越多
……
這陳縣規(guī)模不大,蕭亦嵐二人花了三個時辰便已逛完了這整個陳縣
最終這閣主決定將韓鐸擒住后安置在就在金烏幫駐地周圍一所庭院的枯井之中,所謂燈下黑,便是最能逃過這大規(guī)模搜查的上策
之后的幾日里,葉南笙便跟著韓鐸,摸清他的一些習(xí)性,好伺機(jī)擒拿韓鐸
經(jīng)過幾日的跟蹤,葉南笙發(fā)現(xiàn)這韓鐸根本就是一紈绔子弟,平時不是欺凌弱小,就是出入這青樓、賭坊,整日除了玩樂,什么都不會
再幾日后凌晨之際,這韓鐸和一眾嘍啰剛從這陳縣的青樓之中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帶著醺意的他看到一位絕美女子朝著自己走來
這女子一襲水色衣裙,這美好的曲線被這衣裙中若隱若現(xiàn),再加一些女子略施粉黛模樣,這險些連韓鐸的魂魄都要勾走
“呦呦,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快過來,讓小爺好生看看”
此女不是別人,便是喬裝打扮一番的葉南笙,葉南笙覺得男人多少有些好色之心,區(qū)別只是在于這自律,像韓鐸這般的紈绔少爺,在這夜深之時面對這獨自一人的女子,必然會起這褻玩之心
葉南笙假裝驚慌,朝著一處人少的巷子躲了進(jìn)去
“小娘子,你別跑啊,小爺對于女子那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說著,韓鐸追進(jìn)了葉南笙躲進(jìn)去的小巷之中
和韓鐸隨性的小嘍啰見這韓鐸追進(jìn)這小巷之中大約已經(jīng)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心下當(dāng)即覺得不對勁,立即追進(jìn)了小巷之中,只是這小巷之中哪里還有什么韓鐸,什么女子
“你們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么,知道我兄長是誰么?”
此時的韓鐸這醺意早已被驚醒,方才,自己剛剛追進(jìn)這小巷,還沒來得及找那女子的蹤影,就感覺自己脖頸之處遭到一次重?fù)?,接著自己便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醒來之時,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在一處人家,身上也被捆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告訴我這金烏幫和靖國有著什么關(guān)系,還有你兄長平日里一些重要的東西放在那里,這靖國是否已派人進(jìn)了這姜國境內(nèi)”
蕭亦嵐的身影從一處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韓鐸眼神里滿是驚懼之色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蕭亦嵐語氣中多了一絲強(qiáng)調(diào)之意
“來人,往這邊找找”
此時屋外已經(jīng)響起了一陣騷亂之聲
“我......”
韓鐸還未來得及出聲,一枚藥丸隨著蕭亦嵐屈指一彈射入了韓鐸張開的口中
“咳咳咳”
由于這蕭亦嵐屈指一彈的力道確實不小,這藥丸直接被射入口中,同時也是嗆到了韓鐸,讓韓鐸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
韓鐸再想出聲呼喊之聲,發(fā)覺自己喉嚨中傳來一股腥辣之意,此時自己已然發(fā)不出聲音
接著蕭亦嵐一掌拍下,韓鐸再次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南笙,去把這解藥給這屋子里的人服下,若是金烏幫的人見這屋子主人久久不愿開門,便會心生懷疑,這屋子的主人難免會因為懷疑而遭難”
葉南笙接過蕭亦嵐手中的藥,立即給屋子里的人服下,于此同時蕭亦嵐帶著昏過去的韓鐸跳下了院子里的枯井之中
葉南笙喂完藥后也是藏在了房梁之上
“里面的人給我出來”
葉南笙剛一藏好,這屋外就已經(jīng)響起了劇烈的砸門之聲
“來了,來了”屋中的男主當(dāng)即被砸門聲驚醒,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跑去開門
“諸位爺,不是前些日子剛收完這保護(hù)費么”
屋中男子看著來人一臉唯唯諾諾的模樣
“誰他娘的半夜會來收保護(hù)費,我問你,今夜,你們家中可有陌生人來過”
一位一臉橫肉的男子瞪著屋中男子問道
“小人和賤內(nèi)入夜時分就已經(jīng)睡下了,今日一整日不曾有人來過我家”
男子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說錯了什么,招來殺生之禍
“給我搜”
一臉橫肉的男子顯然不相信這屋子男子的話
隨著一臉橫肉的男子一聲令下,其身后之人立即進(jìn)屋在這屋內(nèi)亂翻一通
“回領(lǐng)主只發(fā)現(xiàn)了這個,其余的沒有什么異樣”
一個嘍啰將這屋中二人僅剩的一點錢財遞給了一臉橫肉的男子
“記住了,若是有陌生人來,立即來金烏幫匯報,不然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一臉橫肉的男子威脅道
“是是是,小人記住了”
待屋中男子送金烏幫眾人出門之際,葉南笙從房梁之上下來,幾步之下躍進(jìn)了枯井之中
“今日,暫且離開,這屋中主人受了驚嚇,暫時是不會再有睡意了”
蕭亦嵐安頓好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韓鐸
葉南笙也是跳出枯井之外,先去看看這這金烏幫之人的動向,如今蕭亦嵐不能動用真氣,萬事還是以小心為上
見金烏幫眾人遠(yuǎn)去,葉南笙這才回到院中
“走吧,先回客?!?p> 說話間,蕭亦嵐一躍而起,落在了屋頂之上,葉南笙見屋中之人錢財被奪心下不忍,于是打算重新潛入屋中給二人留下一錠銀子,只是這屋中桌上早已有人放了一枚銀錠在桌上,想來是蕭亦嵐在葉南笙出去追蹤金烏幫之人的動向時進(jìn)屋留下的
葉南笙看到這這枚足足能讓這屋中之人生活數(shù)月的銀錠,心中有些感嘆
“其實閣主是位心善之人,只是因為這江湖險惡,不得不讓蕭亦嵐披上一層冷漠的偽裝”
屋中男子回到屋中見到屋中桌上的兩枚銀錠,立即跪倒在地
“不知是哪路大慈大悲的菩薩顯靈了”
說話間,男子重重的叩拜了三次,之后將這兩枚銀錠小心藏好,生怕這金烏幫之人去而復(fù)返
......
“江湖中人理應(yīng)不擾周邊百姓,金烏幫這等宵小之輩,不說保得一方平安,還到處欺凌弱小,強(qiáng)取豪奪,這等敗類,不除之而后開,南笙實在是心有不甘”
客棧內(nèi)的葉南笙一臉的怒氣
“江湖之中這等惡性多了去了,若是你要一一去管,那便是再過十年,你也不見得能整治干凈,如今正值紛亂年間,這等事情便是多了些,若是得了一個太平盛世,這等事情自然便是少了許多,南笙你既入了這夜嵐閣,那便要是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為首要目的,這等事情若是遇到了那便管管,但還是要以這大局為重,切莫為小不忍而亂大謀”
閣主的語氣中倒是多了一分安撫之意
“是南笙魯莽了”
“有俠義之心,仁德之念是件好事,這江湖最缺的就是這些”
蕭亦嵐說話間看了一眼窗外的拂曉之色,此時也天際被這旭日染得有些殷紅
“閣主,這韓鐸如何處置”
“這幾日,你我二人在院子周圍輪流守著,以免這韓鐸弄出什么動靜,累及屋中的主人,等過幾日,金烏幫尋人的范圍擴(kuò)大一些,這金烏幫內(nèi)的戒備自然要松很多,屆時從韓鐸口中套的消息,再去這金烏幫中找尋證據(jù)會輕松一些,如今你先休息一些日子,你沒有殺掉那些見過你之人,所以以防萬一,你這幾日最好不要露面”
其實這蕭亦嵐在葉南笙擒拿韓鐸之時就在附近,只是見葉南笙僅僅只是抓走了韓鐸,沒有殺掉那些見過她之人,蕭亦嵐本想除了這些后患,只是蕭亦嵐想起這葉南笙素來心善的性子也就沒有動手殺掉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