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字ID是武者協(xié)會的準(zhǔn)會員,也就是和他們一樣的探查型非武者。
當(dāng)他們成為武者后數(shù)字ID就會綁定,如洪青的ID就叫洪青,有名有姓。
一個非武者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
這人是誰?口氣這樣大?
以為是過家家不怕死嗎?
正當(dāng)秦穎準(zhǔn)備在聊天群里提出疑問的時候,洪青突然發(fā)布一條。
“撤離,去往下一處?!?p> 秦葉看了眼通訊錄,微微一笑。
洪青是知道他不想太高調(diào),第一時間配合。
“是?!?p> 秦穎咬咬還在滲血的下嘴唇,回復(fù)了一個字。
這數(shù)字ID到底是誰?
消失了一個星期的張龍大人?
亦或者是洪館主和吳主事?
但他們都有自己的通訊號。
難道真的有非武者能處理陰宅?
就算有,會是誰?
乾家繼承人?白妹?錢大?
她腦海中閃過這幾人,都瞬間否決了,這些人都有接觸,應(yīng)該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莫非是,他?
腦中閃過身材魁梧的堂弟,不由搖搖頭。
瞎想什么,堂弟小時候又沒打基礎(chǔ),習(xí)武一個月不到。
不可能是他
她與宮宇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想不到出來,這位會是荊湖市哪位俊杰。
非武者就能處理靈異事件?
我們這些只能偵查的人,在外面被稱為天才的人。
又算什么?
苦澀一笑,兩人也不停留,連忙離開去往下一處。
…………
騎著機車,背著重刀,他疾馳而行。
十字路路口,正在查酒駕的三位警官一下被轟鳴的機車聲吸引,還相隔百米,就感到胸口執(zhí)法儀震動不停。
正欲攔車查機車手續(xù)的三名警官神情一震,連忙將路口車輛疏通。
轟隆~
機車帶著狂風(fēng)呼嘯而過,三位警官神情肅穆的抬手行禮,注視著他遠去。
轟~
又一輛機車轟鳴而來,卻見三位警官神情一動,招手?jǐn)r住機車。
“身份證,機車證?!?p> 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的殺馬特一臉詫異。
“剛剛那位騎機車還闖了紅燈,為什么不查?”
“能跟你一樣嗎?他是英雄,不需要查詢,只需要尊重?!?p> …………
路口發(fā)生的事情他不知道,此刻油門已經(jīng)擰到低了。
洪青就說過,帶著刀具或者情況特殊,帶著通訊器是可以使用特權(quán)的。
這也是武者守衛(wèi)一方的特殊待遇。
沒幾分鐘,就趕到了中心醫(yī)院,將車停在一處陰影角落,他眉頭微皺。
沒有感受到那種陰寒的氣息,但卻有種極度的壓抑感,如暴雨前夕,沉悶的讓人呼吸不過來。
“不是鬼祟?!?p> 秦葉喃喃道,耳邊若有若無的貓叫聲。
慘痛,空洞,哭泣。
都說貓是最通靈的生物,那一聲聲貓叫只有悲傷和痛苦,卻沒有鬼氣。
“棺材板子?”
秦葉眼中閃過抹寒芒,在黑暗中走向住院部。
他對這里環(huán)境是熟悉的,母親工作的地方,他時常與母親同事的孩子過來玩耍。
頭頂圓月,月華照灑下來。
森冷的夜色下。
只見住院部后面的草坪上,百來只黑貓在上面的翻滾。
草坪不大,才200多平方,此時的黑色青草如利劍一般聳立,一只只貓咪如朝圣般爬上草坪,被青草刺破爪子,留下鮮血,沒有痛呼,沒有混亂。
百只流浪貓井然有序的爬上草坪,當(dāng)鮮血染紅正片草坪后,便開始集體翻滾,眨眼身體就被刺成了破布。
鮮紅的黑草上,掛滿了鮮紅的內(nèi)臟。
瞄~
一只又一只流浪貓?zhí)ど喜萜骸?p> 神秘的儀式感,恐怖的自殺,邪惡的草坪。
躲在竹林里的李鳳嚇傻了,最近季度總結(jié),她壓力很大,加班到這么晚了,準(zhǔn)備出來抽根煙,順便躲在竹林里小便。
可她蹲在竹林里目睹了這恐怖的一幕,嚇的她下意識屏住呼吸,臉色蒼白看著流浪貓自殺,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呼~
夜風(fēng)吹過,竹林唰唰作響,她卻不敢有絲毫動作,就算風(fēng)吹的屁股發(fā)涼,頓的兩腿都沒知覺了,她也不敢起身。
十分鐘后,鮮血滲透了草坪下的土壤。
突然從黑暗緩緩飄出口棺材,一口黃木打造的棺材,一眼看去就能知道有些年頭了,棺材做工簡單粗糙,卻散發(fā)著股腐朽的氣味。
李鳳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將手死死塞入口中,渾身戰(zhàn)栗。
詭異,驚悚~。
數(shù)百只流浪貓合力背著一口棺材出行,沒有聲音,每只流浪貓好似朝圣般向著草坪前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抬著棺材的流浪貓?zhí)ど喜萜?,被草坪刺死,百來只流浪貓?zhí)ぶ槭w一步步將棺材抬入草坪中央,在草坪上翻滾自殺了。
咔咔~
棺材板突然震動了下,隨后又靜止了。
十幾秒后,棺材板猛地翻開。
一只慘白的手臂伸出,緩緩的爬出來。
是她?怎么可能?
李鳳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是前幾天送來的一個小姑娘,聽說很愛小動物,每天下課了都會去喂養(yǎng)流浪貓。
半個月前,她在喂養(yǎng)流浪貓的時候被群流浪狗襲擊,數(shù)十只流浪貓擋不住流浪狗,都被撕碎了,而小姑娘也被流浪狗咬成了重傷,送到醫(yī)院來就剩下一口氣,最后治療了幾天,最終無力回天,死在了病毒感染下。
她的家屬最近一直在有關(guān)部門鬧事,覺得他們沒有管理好城市的流浪狗,才造成了這場悲劇,在事情沒有結(jié)果之前,這小姑涼的尸體也就放在了停尸房冰凍起來的。
李鳳因為是當(dāng)初給她們家屬做思想工作,催收過醫(yī)療費用,所以印象深刻。
可是,明明死掉的人,為什么,為什么還能活過來。
她很害怕,顫抖的牙齒狠狠咬住手掌,她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來,雙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絕望,恐懼如毒蛇般一點點蠶食她內(nèi)心。
那渾身布滿狗齒印的尸體爬出棺材,很無力的跌落在草坪上,被青草刺的透徹,沒有了動靜。
不行,不行,冷靜,要冷靜,要逃離這里報警。
李鳳牙齒咬破手掌,閉上眼不停的給自己打氣鼓舞,努力平復(fù)劇烈跳動的心臟。
悄悄的,一定要悄悄的。
她死咬住手掌,睜開眼,身體緩緩開始后傾,褲子顧不得穿,一點點挪動。
一步。
兩步。
三步...咔~
枯竹枝斷裂的聲音,她心臟猛的停滯了半拍,抬頭看向草坪。
沒有棺材和女尸。
呼~
李鳳猛地站起來,草坪上青草蔥蔥,沒有遍地的貓尸體,沒有鮮血和內(nèi)臟。
就在李鳳發(fā)愣的時候,她突然到后背發(fā)冷,下意思的回頭望去,頓時雙目圓瞪,恐懼彌漫滿臉。
轟隆~
刀光如銀月倒掛,散出森冷刀光斬在李鳳身后,逼退一個黑袍男子。
“你就是棺材板子?”
一身黑衣,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的魁梧少年道。
少年聲音低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