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溪被她哭的心煩,當(dāng)胸一腳,踹在正在拉著她衣擺的師妹身上。
“??!”
師妹痛呼一聲,身子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之后,便繼續(xù)雙腿跪地爬過來,再次抓著錦溪的衣擺,繼續(xù)求饒認(rèn)錯。
“滾開!”
錦溪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在師妹身上,直到心下被點(diǎn)燃的火氣消退了不少,才停下腳。
“錦溪師妹,一會兒還有要事,此事……?!蹦昙o(jì)稍長的師姐,心下雖生起幾分忐忑,但依舊低聲開口道。
錦溪想著一會還要去與十大宗門的其他弟子回合,商討接下來的計劃,便收斂了余怒,雙手整理了幾下緋衣羅裙,頭也不回的離開。
狼狽的躺在地下,滿口鮮血的師妹,雙拳緊緊摳著身下的積雪,渾身恨意恒生,兇狠的眸光怨毒的死死盯著錦溪的背影,就算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當(dāng)中也沒收回那雙瞪的充血的雙眸。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竄出幾縷黑色煙霧,在師妹的頭頂徘徊了一會,便沖進(jìn)她的體內(nèi)。
黑霧完全沒入師妹體內(nèi)的那一瞬間,師妹的面容氣質(zhì)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原本的容貌是嬌顏可人,氣質(zhì)是合歡宗獨(dú)有的魅惑天成。
而此刻卻是更加的妖化,雙眉入鬢,眼角上揚(yáng),眼皮與嘴唇呈烏紫狀,青白的面上隱約可見有黑氣繚繞。
“奇師姐,你去瞧瞧她,她若是死在此處,我回去不好交待!”走到半路的錦溪忽然頓下腳,側(cè)頭看著身側(cè)的女子吩咐道。
能被宗門委以重任之人,自然不是一般弟子。
方才被她毆打之人,雖靈根不如她,但好歹也是宗門內(nèi)一個管事的女兒,這個管事的修為不低,若真是鬧騰起來,她雖絕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也會受宗門懲罰,且會被姑姑,師傅責(zé)備。
奇師姐點(diǎn)點(diǎn)頭,掉頭原路返回去尋人。
但不過多時,便面色凝重,行色慌張的匆匆跑過來:“不…不好了,錦溪師妹,花師妹不見了!”
“嗯?不見了?”錦溪眉宇之間露出一絲不耐,隨后隨口分析道:“許是她自己悄悄離開回宗門去了,別管她!”
奇師姐暗忖:此地,四處白茫茫一片,她們轉(zhuǎn)身離開不過才半盞茶的功夫,若花師妹從峰頂起身御著飛行法器離開,她們不會不知。
剛從主殿出來,楚元陽便把心下堆積的一系列疑問拋向了畢方。
“馴獸師契約妖獸自然與汝吾不同,高等馴獸師一次可以契約多個妖獸,并且,可以有多個契約方法選項,汝方才所說,馴獸師拋棄自己的契約獸,那他與契約獸定是行的主仆契約,因此契約獸死,對馴獸師本身沒有絲毫傷害。至于吾,自然不會傻傻的與汝去行什么主仆契約,汝別瞧著主仆契約似乎對主的那一方有很大優(yōu)勢,實際上,若行了主仆契約,弊端還是比較多的,比如契約獸不會隨著馴獸師修為增強(qiáng)而增長,而吾與汝行的平行契約卻是彌補(bǔ)了這些弊端……?!?p> 楚元陽回味了一下畢方的話,也就是說那個老道士很可能不止這么一個契約獸,那她之后若是遇上他,兇險豈不是又加上了一分?
思忖片刻,接著問道:“我的極陰之體是否是任何人都可以察覺到?”
她還記得,當(dāng)初魔王宿叱發(fā)現(xiàn)她是極陰之體之后,那種如同餓鬼突然見到香噴噴的食物般,雙眼亮的冒著綠光,好似要把她連肉帶骨的吞入腹中。
“自然不是,除非靈魂修為達(dá)到合體以上的程度?!?p> 合體以上?
魔王宿叱的本體修為那是何等的強(qiáng)大?
她是否應(yīng)該慶幸,還好當(dāng)初遇上的不是宿叱的本體,不然恐怕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
“那我契約了你,是否也算馴獸師?”楚元陽不確定的問。
畢方嗤笑一聲:“算是吧!”
楚元陽大喜,急忙追問:“那我是否也能契約別的獸?”
畢方太過不靠譜,并且只能在關(guān)鍵時刻喚出來用用,若能契約別的神獸,她的安全也能多一份保障。
“不能!”
畢方冷冷的兩個字,把她才燃?xì)鈦淼南M鸾o硬生生的澆滅。
楚元陽還是不死心:“為何?”
畢方譏諷:“汝修為太低!”
聽聞,楚元陽又升起一絲希望的火苗:“那我是否是達(dá)到一定修為,就能契約別的獸?”
“不能!”
“為何?”
“吾不允許!”
“……?!?p> “轟!”
一聲巨響由藥圃的茅草屋內(nèi)發(fā)出。
“這是第幾次廢爐了?我不是說過心神合一,由神識引導(dǎo)靈氣控制火候,聚神守住丹爐?你怎么……?!?p> 風(fēng)離歌氣呼呼的瞪著被面上的橫肉擠壓的幾乎看不見了的小眼睛,肉乎乎的手指,氣的發(fā)顫的指著楚元陽。
對于風(fēng)離歌毫不掩飾,露出來的厭惡嫌棄之色,楚元陽也感覺很是無奈,這一個多月來,她幾乎每日都來藥圃與風(fēng)離歌一同隨著妙長老習(xí)煉丹之術(shù)。
可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幾乎沒有一次成功過。
也許妙長老也發(fā)覺她不是煉丹的料,但因之前對她作出的承諾,又不能反口不教,所以,才讓眼前的胖乎乎來指導(dǎo)她。
說來,風(fēng)離歌也是一肚子氣。
妙長老口口聲聲說受人所托,來為他解煉丹之惑,哪知她竟是做起了甩手掌柜,讓自己教這個蠢的跟頭豬似的的女人。
他本是不愿,但……。
“我是照著你說的去做的,可不知為何會這樣。”楚元陽低聲反駁,她也是很納悶。
風(fēng)離歌眸中厭惡之色更甚,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再來一遍!”
一炷香的功夫后~
“注意引導(dǎo),注意火候……!”
兩個對時后~
“我說你故意的是不?”
三個對時后~
“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
能把性格古怪的風(fēng)離歌氣的跳腳,楚元陽也是第一人。
回到自己的洞府后,楚元陽苦著臉問畢方:“你是否弄錯了?明明說我比較適合煉丹,但為何習(xí)了這么久還是毫無進(jìn)展?哎!別說煉丹了,不爆丹爐我都要叩頭酬謝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