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死余威猶在。
秦寅等了小半天才等來吳天與一行土匪的救援,期間沒有任何野獸聞著血腥味尋來。
沒有野獸尋來是很正常的:
一來,此處森林是百窟山脈中外圍,又因為山寨常年活動狩獵,早就沒有野獸、兇獸了。
二來,虎死了氣息還未散去,短時間內(nèi)更不會有野獸敢亂闖。
吳天指揮一眾下屬:“將受傷的兄弟和兩虎抬回去,其他人隨我搜山,尋找幼虎?!?p> 秦寅黑刀上的毒已經(jīng)抹除,暗器小劍被重新收好,秦寅起身跟在吳天身后,一起搜尋幼虎。
如此強(qiáng)大的兩虎出現(xiàn)在百窟山脈外圍,極大可能是出來產(chǎn)虎崽子的。
一個時辰后。
一名幸運的土匪小弟在山洞之中尋到了三只幼虎,至此,此次殺虎行動算是徹底落幕了。
回到山寨,秦寅被叫去給黃虎解毒,不解毒沒人敢吃黃虎肉。
食堂后院廚房,秦寅站在黃虎尸體前,木訥的說道:“此毒無解,肉被污了,難以消散。”
對于黃虎肉,秦寅也是覺得可惜了,畢竟是吃過大量天材地寶的虎,也許吃了它的肉,就可以獲得對毒的抗性。
“真的沒有辦法?”吳九尊皺眉問道。
吳天暗器上的毒是吳九尊給的,毒性方面他清楚的很,見血封喉,普通人觸之即死。根據(jù)簡略描述,一開始,吳天的如此毒對黃虎的效益都不大,那么可見后來秦寅“一錘定音”之毒的恐怖了。
“毒是機(jī)緣巧合下配出的,我不通醫(yī)理,沒解藥。”秦寅一臉木訥。
雖然幾位寨主知道了他的記憶正在恢復(fù),但是言少則事少,他樂得清閑。
“你不通醫(yī)理沒事,把怎么毒藥的方子告訴我,我找人配試解藥,大虎吃了天材地寶,虎肉多少帶點效果,丟了可惜?!眳蔷抛鹣肓讼?,又對秦寅說道:“方子不白拿,算你貢獻(xiàn)上來一本內(nèi)力功法,你可以憑此在功法堂選兩次秘籍?!?p> “方子我只能說個大概,我的毒都是問寨子里兄弟們要的,調(diào)配后混合而成,每一次配出來的效果其實都不一樣。”
秦寅將殺虎毒藥的大概成分寫在了紙上,交給了吳九尊。
毒方,秦寅真不清楚,他的藥毒性之所以強(qiáng)大,完全是因為前世的知識體系加持,毒上加毒。
如今,秦寅把似是而非的毒方交出去,也不怕別人拿著毒反過來害他。反正無論秦寅身中何毒,不死也殘。
吳九尊接過毒方之后,笑著吩咐其他人:“白虎今晚先殺了吃,白虎皮給天兒做大衣,黃虎皮給我作成一套刀槍不入的寶衣。吳法,你隨我來?!?p> 秦寅跟在吳九尊身后,進(jìn)入了大寨主的院子,吳天已經(jīng)在里面靜候了。
吳九尊往主位上一坐,怒道:“吳天、吳法,你兩剛禁足出來沒到一天,又不安分是吧?之前是獨眼龍,現(xiàn)在是魯秀才,你是要把我的家底都敗完才歇停?知不知道六重天武者的出現(xiàn)一個有多難?”
這也是在九龍寨,若是在小門小派,六重天已經(jīng)是掌門級別的高手了,在這個時代,對于任何勢力來講,每死一個六重天都是重大的損失。
“孩兒也不想,這兩次都是意外?!眳翘鞜o奈道。
“必須再禁足兩個月,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兩小子閑著了。這次我半禁足你們,給我在山寨好好的帶兵操練,吳天為主,吳法為副,有問題嗎?”吳九尊八重天的威壓落在了兩人身上。
“我沒問題,不過……”吳天目光轉(zhuǎn)向秦寅。
“沒問題?!鼻匾卮鸬?。
秦寅雖然心里不想帶土匪,覺得是浪費時間,但既然是吳九尊發(fā)話,還是不頂撞的好。
“好好輔佐天兒,你的毒方雖然配不出解毒藥,但是毒性很強(qiáng),算你三塊功法牌?!眳蔷抛饟]袖,三塊木牌飛出,落向秦寅。
“是?!鼻匾幼∪龎K功法牌,不多話。
“法兒,你先出去吧,我與天兒還有一些話要說。”
“是。”
秦寅退出了房間,抬頭看看天色,午餐時間還早,離開吳九尊的院子,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趕去,打算趁著空隙練武一會。
大寨主屋內(nèi)。
“天兒,吳法你盯緊一些,此人無論是武癡,還是心機(jī)深,只要我們不先為難他,一份香火情總是有的。你記住,這世上的人,不管惡人善人,除了瘋子都是可以御以用之的。大丈夫立于世,光習(xí)武可不行,懂得觀人御人同樣重要?!?p> 吳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秀英之前說,最好試試吳法的權(quán)利之心,這次操練要不要?”
余秀英在吳天枕邊的話,吳天都會找他爹吳九尊分析分析,這是他從小受教育養(yǎng)成的習(xí)慣——多疑。一個劫來的女人,他不可能百分百信任,就算是晚上爽完,也是換房獨自一個人睡。
“你那女人可同富貴,不可共患難,你需防著她一手。”吳九尊又道:“至于吳法,試試也好?!?p> “是?!?p> 晚上。
吳天院子里,白虎全宴席。
至于黃虎,土匪再三解毒之后,找了一條狗、一名俘虜試了試,兩者皆暴斃,這黃虎肉只能浪費掉了。
“來來來,喝酒!”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天少,你歷經(jīng)兩次大難,日后必然起飛,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們。”
“我又被禁足兩個月,這日子沒法過了。”吳天一口飲盡杯中酒,笑道:“還好,我二第和我一起受罰,來來來,喝酒。吳法,我敬你一杯,這次若不是你的毒,我少不得要受點傷?!?p> ”大哥正面殺虎,我只是偷襲?!?p> 秦寅隨口回了一句,沒有再廢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繼續(xù)埋頭吃白虎肉。
白虎不愧是吃過天材地寶的兇獸,這一桌配合藥烹飪的全虎宴,吃起來能增漲一些微弱的氣血。
“大當(dāng)家這次竟然又禁足少主,這是關(guān)心則亂,要知道百窟山脈狩獵完全是個人行為,無論收獲還是損失,不應(yīng)該改算在天少頭上?!庇型练斯⒅钡?。
“吳天是少寨主,他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系著山寨的未來,能不受重視嗎?現(xiàn)在跟緊大當(dāng)家,未來跟緊少當(dāng)家,寨子會管你一輩子生前身后事,你看魯老頭的家人,不就被照料起來了,以后我等若是與天少一起出去,舍命救他,那么至少妻兒余生不愁?!?p> 這土匪說的不錯,九龍寨的土匪之所以彪悍,因為后顧無憂,所以敢打敢殺敢拼命。
這時,兩戎裝少年舉著酒杯走來,站立在埋頭吃肉的秦寅面前,“吳法,我們兩兄弟來敬你一杯,祝你晉級四重天,從此內(nèi)力澎湃,縱橫世間?!?p> 秦寅嘴里嚼著虎肉,抬頭認(rèn)出兩少年的身份,二當(dāng)家孔戎馬之子孔忠令、孔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