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時間是辰時,雖然是寒冬,但神云山中今日卻是陽光普照。侯元尚走在山路上心情極好,一派悠然自得。
神云宗弟子和李天亮左右相陪,三個人向前走了不遠,便進入了一道山谷,神云宗弟子說:“侯前輩,這里是仙女谷,再向里幾十丈就是仙女臺了,請跟我來!”
侯元尚答應(yīng)一聲,跟著那位神云宗弟子向前走去。果然,走了幾十丈之后,這條山谷就到了盡頭。
“侯前輩請看,這就是仙女臺了!”神云宗弟子向上一指,侯元尚抬頭看去,只見面前是一面石壁,但是,這面石壁的左右卻鑿有臺階。
那面石壁也并不光滑,上面坑坑洼洼的并不平整。侯元尚目測了一下,這面石壁大約有二十丈左右。
“小兄弟,這就是仙女臺嗎?”侯元尚說:“你剛才說仙女臺也是一處景致,那景在哪里?”
神云宗弟子一笑,道:“侯前輩,晚輩所說不差。我們只要順著臺階登上去,上面便是一座天然高臺。站在高臺上向下望,真的有看不完的景致!”
“是嗎?”侯元尚聽了覺得很是驚奇,便說:“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上去吧!”
神云宗弟子說了一個請字,便在前面帶路,將侯元尚和李天亮帶上了仙女臺。
等侯元尚站到了仙女臺上,他這才知道神云宗弟子說的是對的。仙女臺的另一邊是另一派風(fēng)景,雖然是冬季,但是卻美不勝收、如詩如畫。
在仙女臺的下面幾丈之處,也有一片平整之地,和仙女臺大小差不多少。在那片平地的下面是一片松林。那松林郁郁蔥蔥,讓人一看就贊嘆不已。
從松林再向四周看去,周圍全都是怪山奇石。怪山奇石之間也有松樹長出,姿態(tài)各異令人驚嘆。再向遠處望去,便是整片整片的云海神秘難測。
侯元尚頓時覺得恍惚身入仙鏡,他長長地嘆了一聲,說:“好景,好景??!小兄弟,那松林之中似乎有水吧?”
“侯前輩,那是仙女湖!”神云宗弟子道:“這仙女湖終年不凍,湖水在隆冬也不結(jié)冰,湖中的大魚味道更是鮮美!”
“好,好?。 焙钤新犕甏舐曎潎@,說:“小兄弟,你們神云宗真乃是仙山一派,好,實在是好!”
李天亮站在侯元尚身邊,道:“師父,那我們就在這里看嗎?”
“當(dāng)然不是,”侯元尚說:“小兄弟,能否帶我?guī)熗饺タ纯聪膳???p> “侯前輩,請!”神云宗弟子道:“只不過,我們依然要從這臺階上下去,這……”
“哈哈,小兄弟,這幾丈算得什么?跟我來吧!”
侯元尚大笑了兩聲,他一手抓住那名神云宗弟子,另一只手抓住了李天亮,將身一縱便從仙女臺上一躍而下!
三個人落到了那塊平地之上,侯元尚用自己的內(nèi)力將另外兩人的下降之力化解,所以神云宗弟子和李天亮毫發(fā)無傷。
李天亮趕緊道:“師父,您的輕功真是名不虛傳!”
“天亮,這算不得什么,”侯元尚笑了笑,說:“我想,青峰宗主與單老英雄的功夫應(yīng)該遠在我之上,而我侯元尚,只是一個廢物罷了!”
神云宗弟子一笑,道:“老人家不必謙遜,您的武功已經(jīng)登峰造極,就算是我家宗主,在經(jīng)常在我等面前稱贊您呢!您乃是武林前輩,論及武功當(dāng)然更勝一籌!”
“哈哈!”侯元尚聽完哈哈大笑,雖然他知道神云宗弟子說的是假話,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神云宗弟子一見他笑了起來,急忙引著他向那片松林走去。來到了仙女湖邊,侯元尚便貪婪地欣賞起美景來了。
侯元尚一直在這里停留到了中午,然后才和李天亮和那位神云宗弟子回到了神云宗住地。
一路之上,侯元尚對仙女臺的景色贊不絕口,一個勁兒地稱贊神云山乃是仙家寶地。
侯元尚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神云宗的護法林江便來相請,侯元尚來到了大殿之上,又和林青峰吃了一日的酒。
三位門派當(dāng)家人邊吃邊聊,單水陽對侯元尚說,他打算第二天中午下山,晚上去會斗仙級門和乾坤門。
侯元尚道:“單老英雄,您這次一定會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來,我先敬您一杯!等到您明晚凱旋,你我要一醉方休才好!”
單水陽聽了十分高興,三個人一直吃酒到了傍晚,這才各自回去。
侯元尚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中,坐在大廳上繼續(xù)品茶,他的面前站著白鶴派的十來名弟子,白天明也在其中。
白天明站在那里,心里還在想著該怎么樣給侯元尚下毒。侯元尚看了看他,冷冷一笑道:“白天明,去給我弄壺茶來!”
“是!”白天明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去。他來到了灶房之中,很快就燒開了水,將水倒入了茶壺之中。
但是,白天明的心里卻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給侯元尚下毒。當(dāng)然,如果侯元尚得到了真的解毒丹,自己的毒也是沒有用的。
不過,白天明越來越覺得,單水陽不大可能給侯元尚真的毒藥。所以,自己必須要試一試。
然而為了謹慎起見,白天明這一次依然沒有在茶水之中放入毒藥。因為侯元尚之所以讓自己來弄茶水,很明顯就是在試探自己。
所以,自己一定要忍,只有等到侯元尚徹底喪失了戒心之后,自己才能下毒。
另外,如果侯元尚對自己沒有了戒心,自己或許能夠像對待張子虛那樣,將侯元尚置于死地。
打定了主意之后,白天明就端著茶壺回到了大廳。他來到了侯元尚的面前,親自倒了一杯茶,然后說:“師叔,這一次,依舊是弟子先喝吧?”
侯元尚并不說話,白天明站在那里等了一會兒,便端起茶杯喝了下去。
“師叔請看,這茶沒有問題!”白天明一笑,說:“弟子已經(jīng)喝了,師叔請用吧?”
“不,我不喝!”侯元尚道:“天亮,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