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蹬蹬蹬地淌著一地的醋離開了客廳,這個看上去跟球一樣的中年人,這個時候動起來的速度迅捷得有些驚人。
“他怎么了?”沙安不解地看著那從他身邊強(qiáng)行擠過去的背影,要不是這走道可以勉強(qiáng)讓兩個人并肩通過的話,估計他已經(jīng)被費爾給撞飛到走道盡頭去了。
“武田房間里的東西?”安欣琢磨著剛剛費爾留下來的話,“難道是跟這起事件有直接聯(lián)系的證據(jù)嗎?”
“誰知道呢,在這里等他一下不就清楚了?!卑残∑饴柫寺柤绨?,表示她也不清楚那個胖子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過多久,臉上寫滿了驚詫和恐懼的費爾就回到了客廳里,這個時候他的手上忽然多了一個牛皮文件袋。
“這是什么?”安欣指著那個牛皮袋問道。
“這就是武田為什么會渴望得到那個丫頭,但卻又不對她下手的原因?!辟M爾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安欣。
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難看,原本剛開始見到這份東西的時候他還沒有多想什么,可當(dāng)安欣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將那個男人兇殘的嘴臉揭露之后,再看著那份裝在牛皮袋里的東西時,費爾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這是......體檢報告?”安欣打開牛皮袋,取出了存放在其中的東西,那是薄薄的幾張紙,看上去平平無奇,而在最初的紙張上,幾個碩大的字體則表明了這份東西的身份。
“武田春生,這是......武田的女兒?”看著體檢報告上表頭記錄的名字,安欣有些驚訝。
“這個武田居然還有一個女兒?這是親生的?”安小柒就在安欣的身邊,同樣看到了那份讓人感到詫異的報告,但表頭的那個武田春生很顯然不是安欣手里那本日記的主人,因為根據(jù)填在生日一欄上的信息來看,這個女孩是要比后來這個‘女兒’大了好幾歲的。
“這個女孩是武田的親生女兒,不過在幾年前被確診患有腎衰竭,而且是兩個腎都有相同的癥狀?!辟M爾早已看過了這份報告的內(nèi)容,看著安欣和安小柒兩人看得一臉迷茫的樣子,連忙在一旁講解道。
“那能說明什么?”安小柒皺著眉頭說道,“總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隨便找個女孩回來吧?武田他自己難道不能貢獻(xiàn)一個腎給自己的女兒嗎?犯得著去做這么畜生的事情?”
一連三個問號表明了此時安小柒內(nèi)心的不平靜,雖然他們相對于這個道場而言只是個過路客而已,但武田的所作所為卻讓她感到極度憤怒。
“你往后看看不就知道了?!辟M爾被問得額頭都在冒汗,看著安小柒那雙快要噴火一樣的眼睛,忙不迭地指著那份報告,生怕對方的怒火莫名其妙地?zé)搅俗约旱纳砩稀?p> “是熊貓血。”一直盯著報告的安欣忽然冷冷地開口說道,客廳里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一般,“這兩個女孩的血型都很特殊,而這也是武田盯上了武田心的緣故吧?!?p> “武田心?”安小柒不解地看向安欣。
“日記本的主人?!卑残阑瘟嘶问稚系膱蟾?,在最初的體檢報告后面還有另外一份體檢報告和血型匹配比對的結(jié)果,而參與比對的兩個人,除了武田春生之外,另一個就是武田心。
“所以那個日記本上的心其實就是她的名字嗎?”安小柒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就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來,武田只所以會迎娶小心的媽媽,估計就是因為從什么渠道得知了那個小丫頭擁有著跟自己女兒同樣的熊貓血的緣故吧?!?p> “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币慌缘膱D爾斯搖著頭說道。
“但這個丫頭不是才十一二歲嗎?這么小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可能有人會同意她做器官捐獻(xiàn)手術(shù)吧?”沙安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確實,如果是正常情況的話確實是不能這樣?!辟M爾摸著腦袋點了點頭,“但如果武田是準(zhǔn)備把小心當(dāng)成自己女兒的備用零件養(yǎng)著的話,這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p> “嘁!”
聽到這里,安小柒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的那個圈養(yǎng)動物的想法,心里的厭惡感頓時變得更加深厚。
“雖然兩個腎臟都出現(xiàn)了衰竭的跡象,但這并不代表會即刻死亡,而且還有透析這樣的手段可以用來保命,短時間里武田暫時還不用為了女兒的性命擔(dān)心?!辟M爾分析道,“而由于能夠得到健康的熊貓血器官的機(jī)會十分難得,所以武田并不敢貿(mào)然進(jìn)行手術(shù)移植,而是打算將小心控制在自己的身邊養(yǎng)上幾年,等時機(jī)成熟了才動手,要不然一旦手術(shù)失敗的話他將會失去一切。”
“不過這件事大概讓小心的媽媽發(fā)現(xiàn)了吧,所以那兩個人才會起了爭執(zhí)。”安欣低垂著眼簾說道。
“應(yīng)該就是這樣。”費爾點頭表示認(rèn)同。
從這起事件里面不難看出這座道場的主人,那個姓武田的家伙著實是個殘忍無道的家伙,為了一己的私欲毫不猶豫地干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從這里還能分析出來,他在外面恐怕還有著不小的關(guān)系網(wǎng),要不然的話正常的醫(yī)院斷然不可能會幫助他完成那個駭人的計劃。
“起因和經(jīng)過都清楚了,可是在那之后還發(fā)生了什么嗎?”安小柒不斷通過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她忽然想到小心在經(jīng)過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后終于取回了自己的記憶,可是這樣一來她還能跟傷害她母親之后又試圖犧牲她的那個男人和睦共處嗎?
怎么想這都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吧。
“不知道,剛剛后面的地方還沒辦法揭開,所以我還沒......”安欣扭過腦袋望向剛剛被他重重拍在桌子上的日記本,可在看到桌面上的場景后,他忽然愣住了。
這本充滿了奇異魔力,沒辦法從最初的就將所有頁數(shù)翻開的日記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自己跳轉(zhuǎn)到下一頁去了,就好像有一只手壓在了日記本上一樣,在完成了某種條件之后就自動幫你翻開了新的一頁。